第155章 第一五五章“这画就当我这个做兄长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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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四景图》的覆画,这是我们找到所有跟‘鸭’有关的线索。”

书斋中，卫玦手里握着一沓竹简，一个一个的摆在桌上,“以鸭闻名的村落,一共七个；有关鸭的传说，一共四则；以鸭食着称的食馆,太多了,我们这里列举了二十三个；类鸭的地形山貌，大致六处,这里许有遗漏，因为地图涵盖的地方有限,或许有些小的山丘湖泊不在其中；另外还有一些无法归类的,大大小小算起来有百余桩。”

祁铭接着道：“岑雪明是通判,地方上许多案子得经过他报朝廷,单是他失踪的前两年,他经手的案子统共就有七八十个,其中明面上跟鸭有关的似乎没有，当然如果往深处查，不排除有发现新线索的可能,是……枝节太多太杂了，这事无巨细地查下去,要查到什么时候？卫掌使那边的任务更繁重，在陵川的玄鹰卫却不到三百,就算有州府的帮助,我们人手不够。”

章禄之听了二人的，有点沮丧，“本来还以为少夫人顺利取来的《四景图》,我们就离真相大白不远了，没想到这临门一脚竟这么难，你说这岑雪明，反正留下线索了，怎么不干脆把线索写明？非得让我们在大海里捞鸭子。”

不过这的艰难繁琐，玄鹰司已经历过数回了，可以说他们这一路就是这么过来的，章禄之就这么一说，并没有抱怨的意思。

谢容与听了章禄之的，稍作深思，说道：“我以为岑雪明留下的线索未必这么隐晦。”他看向众人，“你们可曾想过岑雪明为何要把线索留在《四景图》上？”

“为什么？”章禄之。

“因为《四景图》在曲不惟手上。”一旁的青唯说道，“岑雪明之所以失踪，就是不想做曲不惟的替罪羊。可是一个人要在人海里掩藏身份，他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故而他一定盼着早日重见天日。他想了一个法子，确保己可以晚曲不惟一步被擒，这个法子，就是把线索留在《四景图》上。因为《四景图》被查获，说明朝廷已经开始怀疑曲不惟，他在这个时候现身，一来不至于做曲不惟的替罪羊，二来，他还可以拿出曲不惟，甚至章鹤书的罪证，将功补过，以免死罪。”

祁铭听了这，恍然大悟：“少夫人说得很是，这么看来，岑雪明并不想把线索留得这隐晦，是他当时可利用的有《四景图》，而沈澜画技有限罢了。”

青唯点头道：“对。”她的目光落在卫玦搁在桌上的竹简，从中抽出两片，“所以我认为，这‘鸭’应该非常直观，传说、食馆什么的应该不大可能，玄鹰司不如多查查以鸭命名的村落，或者是类鸭的地形。”

“以及案子。”卫玦道，“既然岑雪明希望我们找到他，他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在他经手过的案子中。”

章禄之嘟囔道：“可是小祁铭适不是说了，案子太多了……”

卫玦看向谢容与：“虞侯，早上官家那边来了急信，信上称枢密院为了一个矿山的案子，派封原将军来陵川了？”

“这案子虞侯已经在让属下细查了。”祁铭接道，“矿山叫脂溪，在陵川西北，几年前报上去的矿产数目与户部核实的对不上，这案子岑雪明曾经手，是奏报到他手里，已经转了两回手，他就是署个名而已，跟他关系并不大，属下……”祁铭看谢容与一眼，犹疑着道，“属下私以为，这案子许就是个幌子，封原将军或许是打着这案子的旗号，来陵川找岑雪明的，不知虞侯与卫掌使怎么看？”

卫玦沉思片刻，“我觉得是幌子。”他紧蹙着眉头，“少夫人先所言不虚，岑雪明留下的线索应该非常直观，是，我们尚缺一个突破口，如果能从曲不惟那边探得消息，想来一切应该容易很多……”

卫玦音没落，外间一名玄鹰卫忽然来报，“虞侯，曲校尉过来了。”

章禄之急人之所急，“定是曲不惟察觉《四景图》，让曲校尉过来兴师罪了，虞侯您可千万不能见他。”

然而这出，一屋子人一齐看向他，没一个吭声。

章禄之环目而望，挠挠头，“咋了？属下说错了？”

祁铭年纪轻，没忍住笑了一笑，“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虞侯然要见。”

卫玦道：“曲校尉这个时机过来必然不简单，还请少夫人跟虞侯一起会一会他，如果能找到突破口再好不过。”言罢，拱手一拜，带着一众玄鹰卫退出书斋。

书斋的门敞着，卫玦刚退出去不久，曲茂就风风火火地到了。

他一身冰丝蓝衫子，顶着大太阳了一遭，热出一脑门子汗，到了书斋，扫了谢容与和一旁罩着纱帷的青唯一眼，大喇喇坐下，随后看着谢容与，笑得森冷。

谢容与不动声『色』，吩咐赶过来的德荣：“去停岚沏盏解暑的银针。”

曲茂大手一挥，凉凉道：“不必了，我可吃不起小昭王殿下的茶。”

谢容与言辞温和，“怎么，是谁招你不痛快了？”

曲茂心道然是你。

他不回答，甚至还卖起关子，圆眼在青唯身上一扫，一副“我早就看穿了是我就不说”的子，淡淡道：“这位生面孔，从前貌似见过啊。”

谢容与看着他，没吭声。

曲茂随即又四下张望，“你这书斋太素净了，实在衬不起你王爷的身份，照我说，怎么该挂上几幅名画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