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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3章 打草惊蛇
却说柳亚男驱车到了西北集团，径直便去了副总办公室，正是寻赵坤的麻烦。
正待进去，被两名保安拦了下来，赵亚男将询问令给他们看了看，大体就是找赵坤义务配合询问一些信息。
既然是义务配合，人家自然也可以不配合，但面上工程是要做好的，否则警察天天盯着，但凡有点点问题都会被放大。于是两名保安解释说，“赵副总眼下有客人，您要不忙的话，集团会客大厅有小食和招待。”
柳亚男哪里不知道这是撵人的说辞，“我去赵副总门口等，别拦我！”
两名保安只好放开封锁，显然也无可奈何。
前台的一个娇媚小女生见此，立即将情况汇报给了赵坤。
等到柳亚男到了副总办公室，门却是大开着，里头还有一个烟灰缸，三支烟屁股，一支才抽了一半，两杯热茶各自喝了表层，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小姑娘跑了进来，赶紧拾掇残局。
不可查地，楼道角落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逝。
柳亚男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也不气恼，“赵副总，你这客人确实是一茬一茬的，挺多啊。”
“哎，都是为人民服务嘛。辛苦点，觉得踏实。柳警官，快请坐。”赵坤将柳亚男引到会客用的茶几边。
二人落座，柳亚男便开口说，“关于孙青杨指控你蓄意伤人、侮辱尸体、侵吞抚恤金的情况，想必赵副总很清楚了，不知道对十年前的那起厂方失火案和前几日西北风电机厂的打砸事件，赵副总有什么想说的？”
“哎，失火的事儿，我也很痛心的嘛。当时，确实是压了个人，但没法救啊，最后警方不也判定失踪了嘛。这人是在翻修的墙体里头找到了，但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不是孙青杨他自己负责的事嘛。”赵坤一下子撇了个干净，“至于西北风电机厂的事，那跟我就更没有关系了，听说是个黑犬的混混仔干的不是，好像孙青杨跟黑犬的姘头有一腿，你也可以查查嘛。”
“等黑犬被抓到，肯定能查出来的，也感谢赵副总提供了这样的线索给我们。”柳亚男接着说，“我们在欢乐谷发现了一点东西，也不知道赵副总感不感兴趣？”
“欢乐谷？”赵坤眉头一顿，“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柳警官说的这么煞有介事的，不妨说一下情况。”
“那的娱乐设施被人为破坏了，我们在现场找到了这个。”柳亚男展示了一截拗弯的断口撬棍的手机照片，断口打开发现，内侧正好有血迹，柳亚男接着说，“这个血迹我们查了，也是黑犬的，这黑犬好像这些年来跟你来往很密切的啊。”
“以前是有点交情，在西北风电机厂的时候，当过几天保安，我这不是看他没啥素质，后来就给换了嘛。”赵坤瞬间撇了个干净，心想还是仓总厉害，让安排黑犬赶紧消失。
“莫不是换了职位，升官当你的打手了吧。”柳亚男目光如电地看着赵坤。
赵坤强自镇定地说，“柳警官说的哪里话，后面我都没不知道他跑哪儿混去了。”
“哼，等到黑犬落网了，我希望你还能这么说。”柳亚男笑道。
后续的聊天便就索然无味起来。
再到莫胖子这里，他和陈克正在研究一本纸质的账本，正是西北风电机厂的账本，里头有些混乱，不知道是哪个做账的会计做的，好多地方根本对不上，经常有一些不明原因的现金流汇入和转出。
“组长，要不还是跟警方合作吧？”莫胖子无奈地说，“他们有更多直接的线索，能够更快破译出这个账本存在的问题。”
“不行啊，小莫。如果直接把账本给了警方，问题会更大，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你毁了电子数据库？”
“难道？”莫胖子捂住嘴巴，“那边有内鬼？”
“内鬼，不止一只，还有人指挥，你觉着呢？”陈克淡淡地说，“你啊，还需要多关注全局性的东西。对了，上次让你找上头借人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他说，符合条件的就只有种子计划中的九号种子，目前负责香江和莲市的地下赌场，甚至可以弄到一些超规格的黑市武器，有一些不方便动手的事情可以交给他协办。”莫胖子回复道，然后眼睛一亮，“组长，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通过赌场走现金流，完成境内外的洗钱操作？”
“或许并不仅仅如此。”陈克眼珠一转，“我想到一个更可能的情况，他们是境外扶持的傀儡。”
“龙国内想要做任何事，想要成气候，都需要以体制为依托。”
“一直以来，这些境外的势力都以渗透体制人员，拿捏把柄或腐蚀堕落，但无一列外需要钱。培植、发展、引诱、破坏、除尾等等，都需要钱，大笔的成规模的钱。”
“钱怎么来？体制里的人，只能走现金流来解决钱款问题，对于会计系统而言，只要整体正规的钱款与出入用度一致即可，多一些规模的现金流并不影响审核。”陈克慢慢地分析着，忽然灵光乍现，“那个薛蓓，是什么工作？”
“女工，警方档案上是这样记载的。”莫胖子在脑中搜索了一下，给出了答案。“我们在西北风电机厂也查了，女工就是做装配工作的苦力。”
“那就不对啊！如果没猜错的话，症结就在这里了。我们分两路，你去联系九号种子，对一下这些账，看看有没有从他那边进出的，主要是十年前的账目。我去探个监，相信差不多，我们就能解开谜题。”陈克自信满满地说。
正在此时，文水市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来电了，“陈组长，有个事情需要你们出面做一下。”
“哦？请讲。”陈克似乎猜到了点什么，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更加镇定自若。
“我们正在报送手续，但若是批下来可能要好几天，毕竟要动用边检的力量。”
“有老鼠被盯上了？”陈克询问。
“是的，我们今天打了草。”那边回复说，“受了惊，肯定很快就会有动作。”
“特事特办不应该很快就能？”陈克刚想质疑，猛地觉得不妥，于是打住话题，“好的，手续尽快办下来。把那只老鼠的信息发过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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