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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8章 应召工作
司法冻结，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在我身无分文的时候，家里还有三张嘴。
毕竟是因为司法机关办案需要导致的冻结，银行方面是不可以单方面解除的，需要我先拿到机关开的证明。
这个周期最短也要三五天，向父母朋友借，我实在开不了口，那就意味着我必须先解决燃眉之急。
由于嫌疑人的身份还未撤销，能接到最好的工作就是网信套餐推销，充三百话费送无绳电话，卖出一单，提成三十。
第二天一早，带着两个小姑娘就出了门，一路步行，按照导航的提示来到凤凰街的一栋破旧大楼里。
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处处都有垃圾的恶臭，当我走入那间不到十平的办公室，里面已经密密麻麻站了八九人。
这里看上去跟网信那个大集团毫无关系，更像是传销组织，那一刻，我甚至有了掉头就跑的打算。
老板是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妻，一身西装与这环境格格不入。
据他们自己介绍，妻子是网信正式员工，丈夫是项目承包人，而这家公司是网信的子公司。
他俩给每人发了一张a4纸，让我们按照上面的销售话语练习半小时，还派了位老员工亲自示范了一遍。
销售话语很简单，第一句话就是表明自己网信公司员工的身份，甚至给我们每人都做了个假的工作牌，只需要贴张照片便可以了，不贴照片只要说明自己刚入职也是一样。
剩下的内容便是强调电话免费送，信号好，充值话费三百，每月还返还三十，持续十个月，只要能流畅的说完这段话，便可以出门开工了。
陆茗是个笨蛋，想要让她过关难上加难，折腾到人都走光了，仍旧记不住那么几句台词，迫不得已，老板也只能放她去试试碰碰运气。
按照公司规定，行动最好两人一组，多了浪费，少了全看个人能力。
等电梯时，我们便碰上了那个展示的老员工，或许是因为两个姑娘都很可爱，他给我们传授了不少经验和心得。
他告诉我们，附近的点都被他扫过了一遍，最好公交坐两站路再去卖电话，到了地方就钻菜场和小门面房，那里出手电话的几率较高。
我们按照老员工的话，跑去了菜场，看见不忙碌的老板，便上前搭话，许多老板听见我开口第一句自我介绍，便挥手拒绝，却更愿意听小琴和陆茗的絮絮叨叨。
半天的时间，结果却截然相反，我卖出了两份套餐，而这两个熊孩子只是每人混到了一根黄瓜。
看他们辛苦的满头大汗，我也不忍心苛责，大爷大妈们把他俩当个乐子给逗了，也算是生活的成长吧。
毕竟，长相朴实，打扮接地气的人，才是劳苦大众所信任的对象，他们能从你身上看见自己，看见亲人的影子。
“堂堂圣子，居然沦落街头行乞。”月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搅黄了我磨破嘴皮才争取来的一点希望。
“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谁说我一定带了药剂我看你更需要的是二百块钱。”
“不偷不抢，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
“丢脸？一个基因工程师，不去研究物种，反而去做保洁。一个将校军官，不去带兵，反而研究如何养猪。玷污了自己的价值，还洋洋自得，真是可悲。”
“你是来宣战的？”
“怎么，踩着你尾巴了？一点刺激都受不了，要不你引爆镭灵，跟我同归于尽？”
镭灵原来我手上的弹珠叫镭灵，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而月光八成是因为在看守所弱了气势，今天故意来找茬。
“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儿。再见。”我还要去挣饭钱，实在没空搭理这精神病。
月光似乎是闲得慌，紧跟在我身后，无论我与哪位店铺老板搭话，她都要横插一脚，向店家指认我是骗子，说的有鼻子有眼。
我知道这样被纠缠下去根本不是办法，给王尚琴发了条信息后便冲入菜场狂奔，不停穿插在各个街头巷尾，企图甩掉这个疯婆娘。
每次以为跑的足够远了，但只要跟人推销电话，身旁总是会有一张陌生的面孔，用那熟悉到恶心的声音“揭发”我。
“有意思么？你一瓶药剂能卖上千万，来搅和我一单提成三十块的”
“我逛着街喝着咖啡，工资照发不误，发发信息打打电话就是一笔进账，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你到底要怎么样？”
“给你介绍一份工作。”
“小白鼠就算了，我与你们开拓者理念不合，不是一路人。”
“饲养员，底薪两千，提成另算。”
真看的起我，不让我卖电话，却让我做环保，搞不懂这女人的脑回路。
“饲养还有提成按牲口长膘重量算的么。”
“你就打算和我站在这里聊不请优雅的女士喝杯咖啡”
“你能在我兜里翻出五块钱，就算你赢。”
“三十多岁的人了，混到这种地步，走吧，我请你喝。”
“那误工费”
“你少得寸进尺。”
咖啡店里，我们相对而坐，我要了杯果汁，月光点了杯美式。
秉承着不宰白不宰的原则，我又打包了三份甜品。
“私人交易的要求我们不可能同意。银背变异药剂我们可以给你，但是有一个前提，一个条件。”
我没想到刚开始她就拒绝了我，想必接下来的要求也极为苛刻，示意她继续。
“进化药剂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正常来说，你使用过一到九号药剂才能使用变异药剂。”
“但是很显然，我们不可能给你这么多的东西。”月光瞟了我一眼，一抹戏谑挂在嘴角。
“所以，我们只会给你银背变异药剂，至于是否使用，你自己考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沉默，利用陆茗的单纯与我的无知，他们挖了个陷阱，让我的贪婪自食其果。
“这就是前提”
“不，你活下来才是前提。毕竟我们没有办法对死人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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