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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05章 高湛不荒唐（102）
李昌仪连称不敢，吓得筷子拿不稳，当场跪。
太皇太后哪里是会被儿媳逼死的人？
李太后被太皇太后逼死，那还差不多。
李昌仪曾是高澄的妾室，虽然不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但娄氏姑且能算她的婆母。她知道娄氏的手段，臣服且畏惧。她是娄氏的耳目，专门盯着李太后与皇帝高殷两人。
高殷计划将常山王和长广王调到地方，将太皇太后软禁于北宫，让李太后掌握权力。他年少不更事，将计划写在书信上，交给母亲李氏阅读。李昌仪替太后起草文墨，看了几眼，中惊骇。
太皇太后也许早料到有这日。
她入夜后偷跑出去，将情禀报给旧主。娄氏尚未安寝，老太婆慢悠悠地喝完盏柚子茶，倒是没有太过吃惊。
“道人这个孩子，孝顺啊，是向着他娘的。”
“也罢。”
娄氏叹了
口气，高家终究是走到这步。
这个天要变了。
……
高演收到母亲传来的密信，把纸烧掉，用火钳搅烂烧成的灰烬，使得旁人再也不能查看分毫。高殷无能，连杀人都不会，无法让他真效忠。
他对文宣帝服气，给哥哥打工，他是心甘情愿。但是对软弱的侄子，凭什么啊？
他敢断定，高洋把虎皮披到高殷身，那个小子也成不了老虎。
更何况他总做那样的梦。
在梦，他当皇帝，元氏被封为皇后，嫡长子高百年被立为太子，阿淹是他的丽妃。他赐丽妃居住凉风殿，不断给她送丝绸跟珠宝，让她打扮得非常美丽。
后面的片段不要紧，他与女子有没有深爱过，他不太清楚。
关键是前面的剧情：他，高演，能当皇帝！
偶尔做这样的梦，不算什么。但是他隔岔五做这样的梦，定然是上天在预示他的命运。
高演爱脑补，已经脑补到自己登基之后，要如何勤政，如何征伐敌人，如何治理国家。现在是侄子当皇帝，如果他要取而代之，唯有条出路——
先把高殷干掉！
常山王是一个能狠的男人，他如此，大哥和二哥也是这样的人。他并不畏惧杀人，他的是凉的，他会杀该杀之人。当年他当领导的时候，没有杀人，但是会用鞭子抽打犯错的官。
高家的男人骨子都有残暴的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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