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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26章 高湛不荒唐（123）
高殷察觉到异响，猛地把她推开，大喝：“是谁，是谁闯进来了？”
“我等奉皇后之命，请济南王过去。”娄彦把手按
在腰侧的刀柄上，“至于王府里的两位女眷，还请回避一下。”
李氏和郑氏同时看向他，一时间脸色惨白。
高殷心不好，是被人看出来了。他没有干过这种情，手段粗浅，被高润一揪就揪出来了。
一步错，步步错。
他没想到张皇后是这么有魄力的女人，居然立刻调动人马来查，而且那么快就查得到。他没想到自己和高孝瑜不谋而合，同时把矛头指向皇后。
他被关进去黑漆漆的大牢。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尚书令高润提着灯笼，在前面给张皇后带路。大牢的光线昏暗，气候湿冷，凭白让人感到害怕。但是女面无惧色，只是因为怀孕，眉宇有些许倦意。
他们还没走到里头，听得高殷和高孝瑜攀谈起来。
高殷先问的：“……你怎么要谋害皇嗣？不应该啊？”
“我没害人，只是随口一说。”高孝瑜记得兄弟们嘲笑他的样子，记得尔朱氏这个可恶的女人，他更记得是娄彦打他一百军棍。还有背后的皇帝，是皇帝在操控这一切。
他不笨，谋害皇嗣的罪过太大，他打死都不能认。他承认自己口嗨，但不承认自己有坏心。
“那你呢？”他冷不丁地问高殷。
“我没想着害人。”高殷苦笑一下，“我猜，皇后的身孕不是九叔的。”
隔壁牢房的高孝瑜立刻爬起来，精神十专注。尚书令高润偷偷打量身边的张皇后，见她面不改色，心想这个女人的心智过人。
张嫣哪里是不生气，只是她不能气，她生气容易引起胎儿不稳。有人给娘娘搬来一张软垫，让她坐着听二人讲话。
“……你说九叔不在，皇后怎么专挑这个时候怀孕？高孝瑜，你莫不觉得蹊跷吗？”
“兴许人家缘才到，哎，我说高殷，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高孝瑜以为高殷有什么猛料，足以把张皇后拉下来，结果——
就这？
你自己妄自揣测的，竟然敢传播得到处都是！
他觉得高殷疯了，他不能陪着高殷一块儿死。高殷还没有嗣，
他自己有儿子和老婆，他不能让一家子全部给他陪葬。
高孝瑜被压去审问，高润问什么，他一概说不知。十四叔鞭打他，他咬紧牙关，晕过去几回，一句话都审不出来。
他带着一身伤，半个月后被放出来了。
他出来后不久，高殷也被放出来，人还没死，但是精气看着不对劲。这位堂兄弟瘦得厉害，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仿佛皮包骨头一样，高殷的眼神充满恐惧，高孝瑜问他怎么了，他嘴里只有一个句话：血，血，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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