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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0章 身患顽疾
“灵儿不孝，这么久都不曾来看过外祖母。”叶灵雨又凑近了些。
“你是叶家的姑娘，没事来这么偏远的地方，见我一个老婆子做什么。”老夫人叹息了一声。
叶灵雨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因为老王妃的语气中，并没有故意讽刺的意思，但字面上，却又忍不住叫人多想。
叶灵雨本就跟老王妃不大熟悉，听她这般一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了。
这时，君墨染适时开口：“老夫人可用过午膳了？”
“还没。”老王妃摇了摇头。
茹娘说道：“饭已经煮好了，我再去烧几个菜，够咱们这几个人吃的了。王妃，您先把今日的药喝了吧？”
老王妃轻轻点了点头，不大精神的样子。
茹娘便将那已经冷却一会儿的药汤，从锅子里倒入一盏小碗内，呈到老王妃的面前。
那锅子掀开的一瞬，一股浓烈的苦味儿便窜了出来，萦绕在每个人的鼻尖。
除了叶灵雨，众人似乎都对这药味习以为常了，叶灵雨便忍不住道：“外祖母一直在喝药吗？”
“是啊，王妃这些年来身体一直抱恙，这药啊，就没停过，每日都吃的。”茹娘说着，就要亲手给老王妃喂药。
那雪儿姑娘在这时走上前来，从茹娘手中接过药碗：“阿娘，让我来吧，您去炒菜。”
“好。”茹娘便先行告退离开了屋子内。
雪儿蹲在老王妃的膝前，一勺一勺仔细地喂着。
君墨染自己拿手滑动了下轮椅的滚轮，往后挪了一点，给她腾出位置，不然就太挤了。
叶灵雨继续问道：“外祖母的药是治什么的？”
她鼻尖嗅着那苦味，虽然能依稀辨别出几种药材来，但这些药混在一起熬，具体有多少种药、放了多少量，却是很难只靠闻就闻出来的。
“王妃每到夜间，便总是会头疼，浑身酸软无力，很是难熬。必须每日都喝这药，夜里才能减缓痛苦。”雪儿解释道。
“减缓？”叶灵雨敏锐捕捉到这一词汇。
意思就是，即使外祖母每日都喝这么苦的药，并且持续了数年之久，也不能根除，甚至不能治标，仅仅只是减缓么？
叶灵雨神色有些担忧。
老王妃见了，却在喝药的间隙摆了摆手：“老身早就习惯了，痛着痛着，也就没有感觉了。”
“我和叶姑娘都给老夫人带了些补品，一会儿叫裕安去车上拿过来。”君墨染开口。
叶灵雨微怔，补品？
她是给外祖母准备了点儿东西，可是……好像忘记拿了。
都怨叶晴雨出门的时候，非要纠缠她，让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浣纱不知怎的，也没记起这件事儿。
直到君墨染提起，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空着手来看外祖母的。
叶灵雨不由得看向了君墨染，却发现君墨染也正盯着自己。她一时心虚，赶紧挪开了目光。
便错过了，他嘴角浮现的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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