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妻子“我在这”(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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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报最前几页居然未能写明，而秦舍则是深深作揖，道：“谢帝师为督军。”

这三个字仿佛有一股魔咒般。萧玄谦轻松的神『色』骤然凝固，抬起眼，强健的身躯仿佛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北地的风寒。天的脸上明显地浮现出一股恼怒又复杂的情绪，豁然起身，甲胄碰撞击出冷冰冰的声音，语调发沉：“谁许来的？”

又问：“你早知道？真是的好后辈，你就不怕朕立时砍了你的脑袋！”

秦振若是怕，就不会是来随军了。秦舍恭敬低头，脸上却呈现出一股冷静的神情。知道皇帝是明君，且还是帝师可掌控的明君，便垂首道：“臣也才刚刚获知。”

萧玄谦不信的鬼话，谢玟肯定跟这通过气儿了。小皇帝气得牙根发酸，一把拎起披风跨步迈出御帐，佩剑跟戎装在行走中撞出令畏惧的响声。

翻身上马，一勒缰绳，宵飞练扭头嘶，坚硬的蹄铁踩在地上，张开四肢跑得飞快，而紫微近卫也立刻发现了天的动向，纷纷上马追逐护驾。

但骑『射』马术技不如的表现，还是时常折磨着这些近卫。宵飞练几乎甩头就将众撇下，剩下何泉与冉元飞勉强在后。

寒风吹拂，几乎刮痛脸颊，然而萧玄谦脑里的温度一时难降下——知道有骑兵小规模『骚』扰，还请君入瓮、放任叶恺后捉，刀剑流矢无眼，若是偶然伤了……

沉寂安宁的脑都要被这想法烧毁了，巨大的恐慌和担忧笼罩在身上，比任何寒风也更渗透的骨髓。宵飞练烈马狂奔，很快便望见骑兵与援军交缠的『乱』象。

那些外族马匹已经倒下大半，明明是鲸吞之势，眼看着叶恺都能报功请赏了，萧玄谦却濒临暴怒，单枪匹马撞入支离破碎的骑兵后侧，从腰间抽出雪白锋锐的剑，嚓喇一声，剑锋没入外敌皮革链接的空档，飞溅着鲜血倒下。

宵飞练雪白大，非寻常战马可比，身后的何泉和冉元飞也很快赶到，亲眼目睹着陛下身撞进『乱』阵，跟坐镇御帐相比，这几乎是封顶的危险系数了。

两位近卫看得心惊肉跳，紧迫地注视着天的动向。萧玄谦年少便领兵杀敌，不满二十岁时便能在敌阵中沐血而归，一旦有什么牵连到谢玟，这颗烧坏的脑登时就记不住己的安危和地位了。

剑刃在交击中发出哐哐地撞动声，退到远处山崖上的骑兵将领忍不住张弓搭箭，飞扬而的羽箭却被转身一劈，直接碎裂在半空中。外敌将领握弓的手一僵，见到那匹雪白大马上悍勇无匹的男抬眸上望，隔着遥远百米，仍能见到黑眸中燃烧着的熊熊怒焰。

心头不稳，手中频出冷汗，几乎要被吓退了。更多军士流窜后撤。

萧玄谦劈落箭羽，根本懒得理会那个外族将领，一心都挂在谢玟身上，单刀直入，剑下的血『液』温热地肆意流动，坠入地面。男冲到车马之前，远远看到迎面的马匹上坐着贺云虎，劈头盖脸地吼道：“帝师呢？！”

贺云虎早被刚刚那番场景镇住了，对当今天的骁勇善战感到惭形秽，加上沙场寒风大，一时竟然没有清百十步外的皇帝在说什么，等到紫微近卫和援军围上来守护陛下，雪白战马已经奔到了眼前。

萧玄谦一把揪住贺云虎的胸前甲胄，嵌进脖颈和头盔的缝隙里，好似下一刻就会因为狂躁和愤怒拧断的喉咙，声音发哑地质问：“我问你帝师呢！谢玟在哪里？！”

不等贺云虎呆愣地开口，不知从何处忽然响起间断的拍手声。萧玄谦□□的宵飞练像是受召唤了一般，兀扭头转向后方，宵飞练的蹄铁哒哒地踩在地上，带着萧玄谦穿过道路上的辎重、走过『插』进地里的流矢『乱』羽，然后停到了前后皆有军士佩剑的马车边。

拍手声停下了。谢玟伸手撩开车帘，披着厚厚的羽氅，看了一眼乖顺可的宵飞练，又望了一眼好似被冷水浇头的小皇帝，道：“我在这。”

这匹马是谢玟亲挑选的，是这世上唯二能降服这匹烈马的，虽然因为不习武的缘故，谢玟不曾经常使，但宵飞练却能懂谢玟的召唤。

话程度比小皇帝还强一点。

萧玄谦怔怔地看了片刻，怒火像是烟花一四散消退，握紧缰绳，手心出汗，让寒风一吹，从滚热转而快速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