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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章 生育之恩
一旁的秋言忙松了口气，她受不了主子这种问题。
含沙射影。
虽然她们都心知肚明主子真正要问的是什么，可是这可不禁回啊。
还好问的是许楚暮。
秋言第一次看许楚暮这人这么顺眼。
许楚暮：“你不开心。”
苏止语看向许楚暮：“你说什么？”
许楚暮：“你不开心，很难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你真的想知道吗？我的不一定会和你一样。”
许楚暮走到苏止语面前，还是被秋言用剑隔开：“你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秋言真怕这人说出什么，刚刚不说话不挺好：“主子咱们走吧。”
苏止语摆手，正色看向许楚暮：“想。因为我不知道答案。”
“女儿明知父亲还不上高利贷会死，还是执意如此，不顾父母一丝一毫恩情。在所有人眼里是不孝。”
苏止语：“那她女儿就因为养育的恩情，生育之恩，活该吗？是啊……是啊！那是父母。那个女儿错啊……”
苏止语想离开了：“可是她父母让她嫁过去，她将生不如死。她就该去死吗？”
或许为了印证这句话，下面传来喊叫：“救人啊！快救人！”
苏止语看向水面：“她会游泳。怎么会？”
许楚暮这次的靠近秋言没有阻拦，许楚暮抬手捂住苏止语的眼睛：“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感受着手下睫毛的颤动，许楚暮看不到苏止语的表情。
苏止语的语调不复平静：“那为什么她不能活！她凭什么要死！”
许楚暮：“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那对父母对女儿好是因为当初有钱，所以毫不在意金钱能换来的东西。哪怕如今绝路，将女儿嫁人换钱，并不是只有那一个选择。虽然不如那家人给的多，但是还债活下去还是可以的。
“可是既然那个父亲选择了将女儿嫁给那种人，就为了重回以前的生活，可见对他来说女儿只是买卖的物件。但凡这十几年的生活，那家人给过女儿亲情，他女儿都不会选择嫁过去前去死，死都不怕了，嫁过去后死，又有什么区别。”
苏止语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所以你选择父亲可恨。”
“不。”
苏止语心中久违的生起怒火，烦躁极了：“你在和我玩文字游戏吗？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个答案！”
许楚暮：“不是我没有答案。而是你没有给我，我的答案。”
苏止语：“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许楚暮：“这个世道可恨。若不是这个世道如此，那家女儿不会落个跳湖求死的下场，那个父亲也不会如此有恃无恐。女子的命，便是如此。可是没人能改变。”
“你改的了法律，改的了言论，可是你改不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浸透着所有人，哪怕本身便是女子。你也改不了世人本身就固有的认知，根深蒂固，代代相传。”
苏止语抬手，将挡住眼睛的手拉下，仰起头看向身后人：“所以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有另外一个结局？”
下面的女尸被捞了上来，已经没气了。
苏止语不想看了。
“只给过钱，便将钱还上，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那生育之恩呢？”
“刚刚溺水的姑娘，你说还能活吗？”
“死了。”
“生而不养，养而不爱，何为父母。”
…………
许楚暮看着停在府前的马车。
苏止语看着门前的人，下马车的动作一顿。
秋话：“主子？”
苏止语让自己忽视那人，下了马车，不去看他一眼径直走过。
许楚暮：“苏止语。”
苏止语停下却没有回头：“有事吗？”
许楚暮要搞清楚：“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说一声就搬走？明明你答应过我，如果你离开的话，一定会告诉我。”
苏止语：“我去找你，你不在。你不是怕我吗？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又来找我。
许楚暮听到这个满是不解：“怕你？你在说什么？”
“不是吗？那晚你难道不是因为看到我府中的死人，甚至饭也没吃完，回去恶心到吐吗！许楚暮，我们不是一类人。”
那晚……
许楚暮想起来了：“那晚的饭菜我过敏。我当时第一次去你家做客，便没说。你要不信，我可以再吃一次。”
苏止语不信：“那我第二天去找你，你又去哪了？一天。我等了你一整天。”
许楚暮：“那天我去给你取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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