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刺骨夜通州受辱(2/4)

首发：~第5章 刺骨夜通州受辱

这小子一听也火了，一边骂我是臭要饭的，一边一拳向我打来。我更生气，虽然也没有多少力气，但对这种欠揍的人我也不能再节省力气了，只能和他揉打在一起。

我已经两天没正经吃饭了，虽然实战能力还行，但明显气力不行，很快处于下风，被这个混蛋压到了身下。

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还好地上都是沙土，我抓了一把沙土在手，瞅准机会一把扬到了他的脸上，他被迷了眼睛战斗力明显下降，我乘机从他身下挣脱，并在旁边捡起了一根木棒，对着这个混蛋一顿乱打。

这小子见势不妙逃跑了。

我也累的在地上喘了半天才起来，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不那么冷了，但还是饿的厉害。

旁边有个垃圾堆，没办法我只能捡垃圾吃了。但垃圾里面肯定没什么能吃的，我捡了半天只捡到一个剩了一小半的地瓜和两个小土豆还有一些碎米，我把地瓜和土豆都生吃了，但一点也不解饿。

我又厚着脸皮挨家要饭。皇天不负有心人，要了十多家后，我来到一个老头家，这个老头还真行，给了我一个窝头，和一碗温水。

这是我在这里要到的第一口饭，我几乎哭了出来，我对老头非常感激，说着各种拜年的话。

老头看我实在可怜，对我说，咱们这村地处偏僻，村里很多人家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你不太可能要到吃的东西。隔壁村有个财主，虽然也称不上家资巨富，但如果能上他家当下人干点活，吃饱饭还没问题，你可以去试试。

我千恩万谢又从老头那打听了那个财主所在村的具体位置，这才和老头道别。

我按照老头指引的路线果然找到了老头说的那个村子。

这个村子其实和老头的村子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大部分也都是破房烂瓦。所以找财主的住处也很简单，只要看哪家院墙高大，房子建的漂亮就可以了。

我走过了两趟街后，在街头的拐角处找到了这个财主家。我仔细打量打量这个住宅，这个宅院果然不同其他，前后一共五趟房，院墙也很讲究，磨着石灰，上面还画着吉祥富贵的年画。

为了填饱肚子，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不一会门里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我刚想说话，这个管家一看我是个乞丐立刻不耐烦地说，滚滚滚，臭要饭的，还敢上我们张员外家来要饭，你最好快点走，走慢了，一会出来人打断你的狗腿。

我连忙解释说，这位老哥，我不是要饭的，我是看看咱们张员外家收不收长工，我什么都能干，只要给口饭吃就行。

这个管家更不耐烦了，说，你还说你不是要饭的，哪有闲粮给你吃啊。你还在这赖着不走，是不是想让我喊人打你一顿才走啊。说完就要喊人。

吓得我连忙后退。

正在这时，里面的门厅里走出一个员外，为什么说是员外呢，因为穿着太明显了，穿绸裹缎，外边还披着貂皮的大衣。

这员外一出来，这个管家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谄媚到了无意附加的程度。

这个员外问，老周啊，怎么回事啊，你和谁说话呢？

这个老周连忙回话道，员外，没什么事，咱们这来个要饭的，我马上就轰走，别耽误了爷的好心情。说完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快走。

我见来了员外，为了生存下去我想起那句话，蛟龙未遇，潜水于鱼鳖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

我违心地硬着头皮跪地央求道，我不是要饭的，我来这是想找点活干，干什么都行，只要给口吃的就行。

这个老周见我还在穷对付，做势要上来打我。但被这个姓张的员外拦住了，接着问我，你小子姓什么啊，家在哪啊。

我说，我姓李，叫李四，家是东北的，逃荒至此。希望员外能给我点活干，我也有口饭吃。

张员外看了看我，然后对老周说，他一说找活，我倒想起来咱们喂羊的那个老田头不是岁数大不干了吗，我看这小子虽说穿得破了点，但还机灵，不妨让他试试，干的好就留下，干不好再打发他走。

我一听要把我留下，连忙磕头谢恩。

张员外也没理我，直接出门走了。

这个老周一看员外把我留下了，也不情愿地让我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我这一看，这里虽然不是金碧辉煌，但明显看的出是个大户人家，高房亮瓦，院子也被打扫的格外干净，中间是甬路，两侧还有回廊。

我正看呢，这个老周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对我说，别瞎看了，你小子还有点命，我们老爷可不轻易招花子进来干活，其他的全部都撵走了，你是第一个。但是你可要记清楚了，你到了咱们张府一切都要守规矩，我是这的管家，姓周，你以后叫我周爷就行了。你以后不但要听员外的话，还要听我的。不听话或干不好，不但不给吃的还要挨打，记住没。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我连忙点头称是。这个周管家见我实在是太脏了，把正在扫地的一个伙计喊了过来，对他说，小唐啊，你现在带他去柴房，让他自己烧点水洗一下，一会我再找人给他送件能看的衣服，然后你再带他去后院教他怎么喂羊。

这个小唐也是点头称是。周管家说完直接走了。

小唐拐弯抹角带我进了柴房，让我自己取了点干柴，又去灶房用干柴烧了水，没有大桶我是不能沐浴了，只能用一个小木盆擦洗身体，这身体也太脏了，特别是头发，几乎都粘到了一块，我用了六盆水才总算洗的干净了些。我看了看我泼脏水的垃圾堆，上面漂了一层灰黑色的皴，看的我都恶心。

这时另一个伙计送来一套衣服，虽然也不太好，但比我之前穿的强太多，我换上后立刻暖和了不少。正好现在到中午了，我跟着小唐来到了下人们吃饭的餐房。

晚饭是窝头，白菜汤和咸菜。我实在是太饿了，一连吃了八个窝头，三碗白菜汤。把旁边的下人都看傻了。撑得我都有点站不起来了。把小唐也给气乐了，轻蔑地说，你真是饿死鬼投胎，你也不怕撑死。

我尴尬地笑笑。

饭后，小唐带我去的羊圈，羊圈里养了四五十只羊。羊圈的旁边是料房，里面有张破床，上面有套破被褥。

小唐简单地告诉我应该怎么喂羊，一天喂几次，都喂什么料。最后警告我说，你千万别动羊的心思，这周围都是张员外家的产业和长工，老田头之前就有羊倌偷着卖了一头羊，结果被周围的打更的发现了报告给了员外，差点没被员外打死。

我连忙说，不能，我就是为了吃口饱饭，肯定不会偷羊。小唐看了看我说，你最好不会。说完就走了。

总算是有住的地方了，我简单地收拾一下料房和床铺，然后按照小唐的教方法给羊喂食。

两天下来我也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总算能吃饱了，我以为考核会就此结束。

没想到从第三天开始，我的平静而贫苦的生活发生了改变。本来我就负责喂羊，可从第三天开始，周管家开始安排我别的活，打柴、挑水、扫地还有各种重体力活，几乎是什么活重，他就给我安排什么。

另外，每次张员外要出门，或者出门回来，周管家都把我叫去当人肉梯子。

这活不累，但真是太有损自尊了，我好几次想不干了，但想想考核也许随时会结束，我就先忍了。但考核好像完全没有结束的迹象，我天天累的几乎都直不起腰来，一到晚上我是沾到枕头就能睡着。

一天晚上，我按照周管家的吩咐打满了5缸水，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料房，躺到了枕头上，我像以往一样很快睡着了。但今天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有什么事，半夜突然惊醒。我见天色还早，就想接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