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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021 鱼极（三）
“现在可以告诉我一切了吧。”扎克大伸懒腰，终于从熟睡中苏醒。他的声音很轻，不让外面颠簸的车夫听见一点声音。
“也差不多了吧。”老头在扎克摆好的火焰勋章上现身，“老夫知道的也没多少。”
“说清楚吧，何必当谜语人呢。”扎克拔下天堂剑开始擦拭起来，这种习惯已经成了他的日常，“我父亲的事情。”
“那小子啊。”老头盘起腿，随着马车的节奏在火焰徽章上下跳动。
“为什么火焰勋章会在我的身上，我之前可从没见过。”
“不过是老夫的小部分生命力量寄宿在天堂剑里，力量的回归，使得这枚徽章同老夫一起挣脱出了剑。”
“灵魂倒两说，徽章这种实体也能一直收纳在之前天堂剑里面”
“当然，灵魂的狭间中可以收揽不少东西。每种有意识的生物或多或少都会在灵魂里面藏匿着什么。”
“那该怎么打开？”
“力量回归以后，你的意识初醒，应该能看见某些伴随身边的光点吧。”
扎克随即意识到，他曾用手触碰光点，光点便散成了光晕，再将手探入，其中不满半边衣兜的阴冷空间里空无一物。
这一切的节点都是魔神的回归。
“击杀角羊……所有东西都连起来了！”
“毕竟这条线也是道路之一啊。”
“道路”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那神既定的命运也是道路其一”
“你的道路早在攀登之前就已经决定。”
“什么攀登越来越糊涂了……我出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想窥探，就这样吧。”
老头说着把手指抵在扎克额头，光点逐步放大，将跨越近百年前的见闻展现到了扎克眼前。
扎克似曾相识。
他穿越时从一片黑暗里睁眼的温暖感觉，正从老头投影的画面里蔓延开来。
“但我怎么记不起来了……”扎克喃喃，这段记忆被删去般，变为了两个节点间的断层。
……
黄昏时分，再等扎克醒来，面颊上的眼泪已经流落下来。
那片刻的温暖也不再存在，伴随父亲的背影一同消失。
“父亲去了哪？”
“攀登哈莫龙尔。”
“哈莫龙尔！”
扎克的眼里满是震惊，那是矗立在帝国西北边上的天堑，拥有世界上最高的山峰和最大的山脉面积。
虽然吟游诗人总是在吹嘘它的壮观，使得哈默龙尔的诸多故事显得荒谬，但这些掩盖不了它的犹如神迹。
因为。
那通天的高耸山峰在泛大陆的任何地方，只要视线不受阻碍，就可以观望到轮廓！
它就像一柄插入大地的巨型长剑，令每个拜特罗人都为其膜拜。
天堑世界也因此得名。
马车外探出头来的扎克，看向视野尽头的已经成为黑柱的哈默龙尔，不由感叹。
“父亲……那我们还去东方吗？”
“去。”
“那个国家……月豸国。”
“世界的每个角落里，都存在着意想不到的事物。”
扎克又记起曾经，那个世界里的自己总是喜欢置身于虚拟幻想之中。好像只有那样，才能使得自己收获一切现实里失去的东西。
“正如你所说，我已经游荡了百年，父亲怎么可能还在。”扎克抹了抹鼻沿，“我自己都该入土了。”
“被剑依附的你，除非剑被剥夺，不然绝不会放任容器溃烂的。”老头的话莫名欺辱，“至于你父亲，他登上了山顶。”
“真的？”
“他已经位列诸神之一，难以陨落了。”
“我父亲……是神？那他为什么还用我去找呢？为什么要让我混成现在这样呢？”
“老夫不知道，原因得靠你自己去寻找了。”
“偏偏摊上个这样的……半吊子老爹。”扎克紧了紧拳头。
马车终于停下，扎克借着驿站唯一的油灯在小路旁撒出久憋的尿意。
远处的鱼极城轮廓在夜色里沉寂，扎克只能等明早再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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