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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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剑秋提剑猛攻，“你是用什么杀的左英龙？我猜，是扇子。”

“江湖称你是天下第一杀手，却只提脸，不说武器，不说武功。是因为你向来随性，什么都可以当武器，什么都可以做武功。”

“只是我还很好奇一点。整个左府，汇聚天下豪杰，你却能够不惊动任何人而取左英龙性命，这样的轻功，恐怕除了天下第一大侠江海天、已退隐的金世遗谷之华夫妇以及天山派前掌门唐晓澜外无人能做到，你用了什么办法？”

贺兰殊不语。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此刻用佩剑攻你，你却以指代剑，不觉得不公平么？我给你三招的机会，你取你的武器！”

贺兰殊看他一眼，徐剑秋不容商榷，贺兰侧眸以手为剑，贯穿真气，劈了一只寒梅朝徐剑秋刺去，剑势太快，花影乱飞，徐剑秋无暇分心，提起真气勉强招架了三个来回，尚未站定，一道寒气直冲面门，凝霜铁枝剩红梅一只、指在他喉间。

红梅着霜，白虹贯日，徐剑秋屏息，冷汗湿透后背。

好漂亮的天山剑法！

“徐成芳下次要记得，教他门中子弟，与人对战切忌分心。”贺兰殊道。

不过结果无差。

徐剑秋羞愧，“是我学艺不精，愧对徐家门楣。方才与你对战我已尽了全力，未有轻慢，你取了我的命去罢。”

贺兰殊冷哼一声，弃掉手中寒梅，“你不杀我？”徐剑秋意外。

贺兰殊回头，“杀你？谁付我银子？”

徐剑秋语塞，“是，我的命不值什么钱。”

贺兰殊要走，徐剑秋心急，脱口而出，“要喝酒么？”

贺兰殊停顿，看他，“什么酒？”

徐剑秋释然一笑，“绿蚁醅新酒，新添小火炉。”

贺兰殊抬手拉开椅子背，忽然顿住，“我去换身衣裳。”徐剑秋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还是那身花魁服，衣服厚重，束手束脚，不太舒服。他方才居然就是穿着这身衣服与自己对战的，自己却丝毫未察觉对方举止受限，甚至到现在都没看出贺兰深浅！

想到这里，徐剑秋惊出一身冷汗，都说天山人杰地灵，代代英豪归天山，果然无错！枉自己学了点三流功夫，在江湖得个名号，就自认是个人物了。唉，可惜他一身凡尘俗事，与这宝地无缘。

方才自己居然还在贺兰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羞愧杀人也！

未等徐剑秋想上太多，贺兰殊已换了身灰色麻衣出来，披风则打横收拢当做围脖挂在颈前，头发也都收在里面，只余一绺短的编做小辫。天山地远、气候苦寒，他平日里就是这副打扮么。

“不是喝酒么？酒呢？”贺兰殊问，徐剑秋回过神来，笑，“酒少不了，只不过不在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