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京都的黎明序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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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说的地点是一家看上去非常普通的咖啡厅。

黑羽快斗到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咖啡厅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但工藤新一说直接进，然后他们两个推门进去，在昏暗的灯光下面看到一个正在磨咖啡的欧洲成年男性。

这是个非常精神看不太出年龄的人, 他有着一头灰蓝色的头发，戴着眼镜, 身姿挺拔, 有一股锐利的气势, 不像是个路边很容易见到的咖啡厅的店主。

“里希特。”工藤新一跟对方打招呼。

店主抬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说：“没想到你会搞得这么狼狈,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打算？我还想等你真的被组织洗脑之后去给你立个碑然后嘲笑几句。”

黑羽快斗有点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非常危险，但具体危险在哪里他还不清楚。不像是经常杀人刀口舔血的那种人, 也不是经常给他找麻烦的警察或者侦探，这个人……

“他是个法官。”工藤新一解释说, “埃利亚斯·里希特, 刚刚来日本, 也是组织的人。暂时可以相信……你这么认为好了。”

虽然说并不是卧底，但对工藤新一来说现在却是最好的选择。这家伙——埃利亚斯·里希特代号希零（herring cherry liquor希零樱桃利口酒），德国人，是组织在美国的成员，目前工藤新一用他感兴趣的情报做了交易。

这个人并不忠于组织，他对于自己是“公正”的, 世界上的东西都有它的价值，而且在工藤新一所经历的未来里, 这个人在发觉到不对的时候就果断跳反出卖组织, 通过各种手段让自己脱罪, 当时的工藤新一很想把他送进监狱，但是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了。

埃利亚斯·里希特深谙如何利用法庭的“特权”，他在组织里的地位也很特殊，并没有直接接触相关的黑色产业，所以到最后也没有多少人抓到他的把柄。

“喂，工藤，他真的没问题吗？他是那个组织的人啊！”

黑羽快斗原本背着工藤新一要往里走，现在他往后退了一步。法官，还是组织的人，又是外国人，他真的没法信任。难道他们两个这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吗？

埃利亚斯·里希特嗤笑一声，转身去拿杯子，看都没看黑羽快斗一眼：“不用担心，我没什么立场，会帮他也只是利益关系。他能给我想要的东西，这比脆弱的友谊来得坚韧很多。”

什么叫脆弱的友谊啊！他跟工藤的关系是这些人永远也没法理解的宿敌之间惺惺相惜的感情啊！

黑羽快斗很想吐槽这点，但看在这个人帮他们提供藏身地的份上他决定忍了。别说工藤新一了，就连他自己现在出现在外面都会有点危险。

工藤新一捂着还在疼的脑袋，看着给他端上咖啡来的男人，说：“里希特，我有事要问你，朗姆离开日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波斯湾那边的研究所里是不是有个前段时间报告了新的研究进度……你给我咖啡是什么意思，是想我死在你的店里吗？”

咖啡跟tefnut之间的作用可不是一点两点，工藤新一可不想因为精神出问题死在这里。他就知道能在组织里的人都不太正常，埃利亚斯·里希特就是非常明显的一位，这个人热衷于给任何朋友或者敌人找些无关紧要的小麻烦。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人又刚好在这附近，工藤新一根本不会来找他。

埃利亚斯·里希特坐到了他们两个旁边：“这不是我的店，我只是偶尔会来——他们对你这么做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真让他们注射药物。”

工藤新一盯着那杯咖啡，还是塞给了黑羽快斗：“要从琴酒手里获取信任，总要付出点代价，我有分寸。”

“你那叫有分寸吗？”黑羽快斗更不敢喝来历不明的咖啡，就趴在桌子上看工藤新一，他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气鼓鼓地说。

“……”

工藤新一看过来，二十七岁的侦探当然不会忽略好友的情绪，但他现在更关注另一件事：“所以你为什么来这里？我不是说了组织的事很危险让你不要插手……你是把我的话全忘了吗，还跑到琴酒面前去？”

黑羽快斗本来是不想跟这个状态的工藤真正生气的，但他发觉十年后的工藤跟现在的工藤有个非常大的区别，那就是他为了达成目的能毫不在意地损害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是习惯了一样。怪盗把双手撑在桌子上站起来，注视着侦探的眼睛，说：

“为什么不想想我也会担心你？你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罪犯、卧底、间谍，根本就没有一点可信的人！我是跟江户川商量过才来这里的，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你没资格指责我！”

“……”

「这辈子的你还真是没救了啊大侦探，要是下次还能重逢的话不要这么做了吧？我肯定会生气啊。」

「谁能想到我会死在你前面，不过要做的事都做完了，这点也很不错嘛！你该不会在哭吧？侦探没有眼泪？不会吧我死了你连一滴眼泪都不给我，真过分啊工藤。」

「我可是最后一个这么关心你的人了，你倒是听我好好说话啊！你不会又在想那些计划吧？能赢过他们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要活下去，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见到你。」

「对了，你上次问我如果能回到过去的话有什么愿望……我已经想好了，你还没给我过哪怕一次的生日，下次我生日你能来吧？」

“……侦探？”

“……”

黑羽快斗看到工藤新一很久没说话，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他手忙脚乱地道歉，但一对上好友的眼睛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好难过。

黑羽快斗忽然意识到，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侦探这么难过，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眼睛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但偏偏侦探没有眼泪。

“对不起。”工藤新一说。

“大侦探？”黑羽快斗轻轻抓住了工藤新一的手，他不知道侦探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想到什么了吗？想到以前经历的什么事了吗？

“对不起，快斗。我以后会注意的。”工藤新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仿佛是在跟自己确定什么。

说起来，快斗的生日也快到了吧。

今年来得及吗？

他还会死吗？

他们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沉默了很久，直到站在那里的埃利亚斯·里希特打破了沉默：“你们要聊天就去上面聊，组织的人说不定会找到这里来。朗姆的情报我知道得不多，我和那种没能力的人一向不对付，收集信息需要点时间。”

埃利亚斯·里希特见过了太多的人。

他想，如果不是这个人能给他的东西太多，他是绝对不会帮忙的。但利益就是最可靠的伙伴，他永远相信这点，至于组织，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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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有两件大事登上了报纸，引起了整个侦探界、不，应该说是社会各界的震动。这次的事件就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的信号，让所有人都激动和惶恐起来。

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