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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0章 引子：和平的保质期到了
战衡切换了屏幕，上面显示了一块立方体金属，暗空看了看机核下意识的猜想到了一个惊悚的可能。
“老师，您这是投放了一部分的原机核心？是谁的？”
“我自己的。”
暗空惊吓的后退了几步，对于任何一个智械而言，机核即原机核心是最为重要的存在，其意义等同生物体的心脏与大脑，只要机核完好并能正常运转，智械体基本不存在自我消亡的说法除非遭到外界打击，至于生物体社会里存在的自杀行为，机械族是严令禁止并且签署进【机械法典】刻入每个新生智械的逻辑规则中的。
可看着屏幕上的立方体金属，暗空从边缘形态上大体估算出老师切除了自己三分之一的机核，这样的行为无比荒谬，不禁让暗空怀疑是法典失效了吗？
“老师的逻辑运行一定出现问题了。”
暗空得出了又一个判断。
“我得到了回应，一个很微弱但却直击内心的回应。”
战衡指了指自身机核的位置，其身后的暗空听着老师的话语并看着他的动作但内心已不似开始时那般相信自己的老师了。
机核受损意味着崩溃早已开始。
以往数据库里记载的族内智械暴乱的源头都是因此而生的。
即便是自己最为尊敬的老师，暗空此刻看向战衡的眼神也变化了起来，位列族群顶位的存在陷入疯狂那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即便老师秘密召见自己告知说一场宇宙浩劫即将到来，暗空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了。
相比于机械族的【帝械】机核受损已经开始崩溃，那什么宇宙浩劫就显得无足轻重甚至其真实性都值得推敲了。
毕竟疯癫之人所言皆是疯癫。
机械臂背靠在后富有节律的轻敲着而后暗空走上前去。
“老师，那是个怎样的回应？”
“一种我被一分为二为多的感觉，我在这头，我也在那头，我又无处不在的感觉。”
战衡解说的同时还添了些肢体动作加深了情景的渲染。
“疯了，绝对的疯了。”
暗空的眼神彻底变得冰冷，他不再犹豫了。
当即，这间中庭屋室的大门被打开了。
一队金耀重甲在身的战械鱼贯而入将位列中央的战衡与暗空包围了起来，他们是戍卫帝国中庭的禁军部队而且还是禁军中的精锐。
禁军只接受【帝械令】的调任。
谁是【帝械】他们无所谓。
割裂机核前为了防止自己意外陨落导致族内事物陷入瘫痪，战衡将不少【帝械】需要知晓以及需要交接的东西都交接了，包括调动禁军的【帝械令】。
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禁军以及弟子冷冰的机械眼，专心投入数据分析的战衡不禁感慨。
“世事无常，小空你还是太年轻了。”
恒星炽热，地星运转，一晃，便是三日。
智械星中庭里波平浪静，似乎三日前那场可以称为篡位、逼宫的事件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甚至每日的例行听政会上，【帝械】战衡依旧精神抖擞的听取着下方各个重要枢纽负责官的重要报告，当然原本每日最大头部分的政务是处理前线传来的战损报告、物资清单、人员调动和兵力部署等，不过在战衡投入于自己的私人研究后，这大头部分便交给了弟子暗空以及贤者院里的各个贤者级智械处理了。
哪怕弟子暗空忙着执行“特殊任务”也不影响战衡空出大量时间，因为贤者院还在。
所以，听政会一结束，战衡就轻松了。
卸下象征【帝械】荣誉与身份的黑金色外甲披风，战衡步入了自己的私人卧室，打开了密室的按钮进入甬道，很快，战衡见到了自己前去执行“特殊任务”的亲传弟子。
虽然被关押的严严实实看上去也是伤痕累累无精打采但实际上仍旧是活着的，只不过精神状态似乎不容乐观，毕竟护甲大开的胸口一眼就能被人看出他的原机核心挨过一刀。
整个形态显得不那么完整了。
三日前那场持续不到一分钟的叛乱以暗空的失败而告终，事实再次证明姜还是辣的老，在没有彻底接受【帝械】位置前，有关【帝械】的全部权限暗空还是没法完全获取。
中庭重力场瞬间的百倍压迫压的暗空五体投地，向自己的老师现任【帝械】献上了这辈子最后的礼赞，然后身上的那块【帝械令】就被收缴了回去。
至于包围的禁军，还是那句话。
他们只接受【帝械令】的调任。
谁是【帝械】他们无所谓。
处理了夺权事件的余波后，战衡便将弟子带到了这间密室并关到了现在，对外则宣称暗空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了。
至于时间长了是否会被人引起注意，战衡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预感到浩劫的来临愈发清晰和迫近，这种核心深处油然而发的感觉和数据探测经过复杂运算的推测结果不谋而合。
为了再次验证以及让弟子暗空明白自己的苦心和正确，战衡依靠物理手段让暗空对他敞开了心扉并且给他来上了一刀，抽取智械星地核的能量洞开了星域附近一个空间薄弱点，制造了一个投放通路，将那切割下来的半片机核重重包装后投射了进去。
不过，切割机核毕竟是个精细活，很多智械从生到死都没切过一个，所以不出意外的战衡手滑了一下下，事后思考原因，战衡归因于自己切割了自己的机核后导致精神状态恢复力不稳所致，虽然手滑了但暗空还是存活了下来，不过逻辑思维和精神状态倒是大不如前，犹如切除了额叶的生物体，时而平静又偶尔会突然发声说自己感受到了不可名状的存在，又说自己无处不在，感受到了全新的世界。
对此，战衡很是欣慰。
证明他做对了。
对了，很重要。
也更加坚定且加快了跨界火种计划的筹备，只待最终那日的到来。
“在宇宙突变课题的假设中，宇宙是具有意识但不会随意显露出来的，无论是个体还是文明对其来说都是过于渺小，导致我们无法清晰直白的观测到其意识的显现，即便是天人族理念中提及的天道，也只算是最接近宇宙意识的一个描述分支，可他们也无法直接获得该意识方面的共鸣。”
“沉睡，是个被推测的状态，毕竟一个活跃的大宇宙意识状态并不适合个体与文明的发展，这是众多秘密研究学社科研交流时得到的共性结论但当危机来临时，宇宙的意识便会显现出来，对宇内环境进行调节但这对生活在其中的我们来说却是巨大的变革，甚至可以称得上灾变。”
“这样景象或许耗尽一个种族的一生都难以观测。”
“就像人类体或是兽体吃坏肚子需要排泄或者呕吐一样，短时间内激增的未知源负荷能量令宇宙无法调节消化，如果它有意识，那么它必然会将那无法调节的能量倾吐出去连带着部分物质倾吐到宇宙之外。”
“即使宇航技术和空间技术已经发展到了诸如叠空间和星际跃迁的地步，我们对空间的探索始终无法令我们超脱出去，似乎在空间之外总有一层未知的阻隔在阻挡着我们的穿越。”
“宇宙之外是什么？如何穿越那层阻隔？我们并不知道。”
“或许那里可能是另一个天地而这宇宙自我倾泻的过程便是唯一穿越阻隔的方法，宇宙所允许的穿越，合法的，可成功的，这是这场灾难中能让种族得以延续下去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至少投放成功的原机核心证明了我们当前宇宙已经开始逐步清醒并且允许能量和物质进行倾泻。”
“当然，也许宇宙突变课题根本就是个无稽之谈，一切都会终结消散，。
或许切割原机核心之后我就已经疯了，所作所想所感皆是疯癫，哈哈哈哈！！！”
抚摸着胸口，战衡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战衡也越发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开始向混乱方向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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