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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3章 专挑别人不要的
众人合力将病考生抬进房间,秦深让韩林去请大夫,又取出两锭银子交给店主笑道:“多退少补,请店主去打盆热水过来。”
店主千恩万谢的退走,莫斌则行大礼参拜道:“公子大恩大德,我们兄弟没齿难忘,等熬过这一劫,公子的钱我们会加倍奉还的。”
秦深笑道:“救命要紧,其他事以后再说,对了,两位公子哪里人啊。”
莫斌答道:“在下莫斌,这是东方白,我俩都是陇东的考生。”
秦深双眼猛的瞪大,他前世也是陇东人,看着异世界的老乡感觉格外亲切,想说点什么联络下感情,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陇东我知道,天下黄土第一塬,自古便人杰地灵,名人辈出,那里的香包和剪纸好像挺出名的。”
莫斌大喜道:“公子也听过陇东,真是太好了,有机会我一定请公子去陇东逛逛。”
秦深果断答应,有机会他肯定要回去看看的,不为别的,只为看看那一把黄土。
聊了几句店主端着热水进来了,秦深用热水蘸湿毛巾,又拧干敷到东方白的额头上安慰道:“东方兄忍耐会,大夫来了就没事了。”
东方白虚弱的说道:“秦兄,大恩不言谢,你的恩情我会记住的。”
秦深笑着转移话题道:“离春闱还有半年,两位这次可有把握?”
莫斌苦笑道:“秦兄有所不知,陇东地处边荒文风不盛,我俩的学问在老家或许还行,到了京城根本排不上号,这次过来也是先熟悉一下,高中的事三年后再说吧。”
陇东地处西北,那里的文风向来不怎么滴,与中原和江南那些文风盛行的地方就相当于高中生与研究生的差距,根本没法比。
两人对此很有自知之明。
秦深笑道:“不可妄自菲薄嘛,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莫斌诧异道:“公子也是考生?”
秦深摇头。
莫斌眼前一亮,略带兴奋的问道:“公子是招揽考生的世家子弟?”
躺着养病的东方白闻言顿时目光放亮,两人再孤陋寡闻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而且两人清楚自己的水平,对金榜题名根本没报什么希望,入京考试更多的是想借着春闱的由头获得某位世家的青睐,然后一边打工一边备考而已。
两人都知道,少年成名不适合他们这种人,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屡败屡战努力积累,等待大器晚成的那一天。
底层百姓跨越阶级需要冲破太多的封锁,真的太难了。
两人已经将要求降到最低,入京之后还是被现实无情的打了耳光,先是盘缠被偷,又是无辜生病,若非店主好心,真不知道剩下的日子怎么熬。
得知秦深是世家子弟,两人心底顿时升起一丝希冀,若能拜到秦深门下,对他俩的现状或许是个很好的改观。
不过这份希冀一闪即逝,欣喜过后两人又变的失落起来。
世家招揽考生本质上是投资,投资自然要选那些有才学有背景,中榜几率大的学子,像他俩这种高中无望的,一般无人问津。
秦深看出了两人的想法,笑道:“秦某确实想招一批考生,两位若不嫌弃,病好之后就跟我走吧。”
莫斌大喜,连忙拜道:“见过东主。”
有了工作别的不说,食宿问题算是解决了,至于秦深找他们做什么,莫斌丝毫不担心,只要不造反干啥都行。
东方白也挣扎着想要起身,秦深强行将他摁了回去,笑道:“都是年轻人不用在乎这些虚礼,养病要紧,韩林去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韩林便带着一名背药箱的老头走进房间,老头也不废话直接把脉,望闻问切一番开了副药就完事了。
来的路上已经从韩林口中大致了解了病情并准备了药材,过来也就是确认一番而已,普通风寒没那么严重。
送走大夫,秦深给两人留了点钱笑道:“先养病,我去忙点事,明天早晨咱们开远门汇合。”
拜别两人出了客栈,秦深吩咐道:“关蒙,为提高效率咱们分头行动,你带一队人也去招揽考生,记住专挑那些小客栈,找名不见经传的落魄考生,还有别以东宫的名义招,就以定远侯府的名义吧。”
便宜岳父的名号不用白不用,用了想必定远侯也不敢说什么。
关蒙好奇道:“公子,落魄考生高中的希望太渺茫,招他们干什么?”
秦深苦笑道:“头部的考生也看不上我们啊,按我说的去做,别问那么多,韩林你也去礼部和国子监调考卷吧,晚上咱们东宫汇合。”
兵分三路同时行动,秦深带着队人专挑小巷钻,专找那些物美价廉的黑店。
据不完全统计,参加会试的考生有两万多人,朝廷却只录取三百出头,因此大多数考生都是陪太子读书的莫斌之流。
考虑到财力问题和保密问题,秦深没敢多招,只招了八九百人便收了手,这些人就算无法高中,也可以留在身边打工嘛,将来扩大产业,肯定需要人手的。
晚上回到东宫检查了下白灵的功课,天亮秦深先去国子监拉试卷,然后赶到城门与众考生汇合准备赶往煤厂。
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找到莫斌和东方白笑问道:“病怎么样了?”
东方白行礼道:“多谢东主,好多了。”
秦深点了点头,爬到车辕上喊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夏太子秦深,咱们即将前往蒲城县进行为期半年的训练,训练的目的只有一个,金榜题名,为此寡人特意从国子监给你们请来了三位主持过科举的考官。”
“现在我郑重的告诉大家,训练是封闭式的,一旦开始,包括三位考官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允许与外界接触,直到春闱开始。”
“我给大家一刻钟时间考虑,不愿意跟我去的,上来领十两银子走人,就当是我昨天欺骗大家的补偿。”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考生们看向秦深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他竟不是定远侯府的公子,而是大夏的太子?
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东方白更是激动的病情差点加重,浑身颤抖的说道:“竟是太子殿下,咱们竟获得了太子殿下的亲赖,这……”
莫斌看着秦深眼神坚定的说道:“士为知己者死,知遇之恩大于天,不管能否高中我都誓死效忠太子。”
考生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刻钟很快过去却没人愿意退走。
他们是考生中垫底的那一批,根本入不了世家的眼,现在能得太子亲赖,傻瓜才走呢。
至于封闭训练,封呗,管饭就行。
见无人退出,秦深欣慰的挥手说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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