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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56章 离寺历练
叶天跟在扫地僧的身后，拿着扫帚一板一眼的扫着地。
华亭的冬天寒冷潮湿，临近春节又赶上寒潮，每天清晨地面都会结上一层薄冰。
叶天已经在静安寺住了二十天了，这二十天早上四点起床跟着上早课，五点跟着扫地僧打扫寺庙的地面。吃过早饭就开始进入藏经阁研习佛法。
七点，冬日华亭的第一缕阳光缓缓照耀在厚重古朴的柚木山门上，巨大的黄铜钉闪烁着光泽。
等候在外面的信众脸上带着虔诚，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有序进入静安寺上香祈福。
叶天低着头，一板一眼的扫着地，遇到香客也会跟扫地僧一样微微弯腰问候。
他原来不会生长的头发，二十天里已经长到了及肩的长度。此时被一根黑色的头绳简单的束起来，更显得整个人俊朗神秘。
跟《天龙八部》里武功深不可测的扫地僧一样，静安寺对佛法研习最精深的人，就是让叶天在寺院修行的这位扫地僧。
两个人打扫完一小块地面，叶天等扫地僧换上世俗的衣帽，然后跟扫地僧一块走出寺院。
此时东华国农历的新年已经过完，但是街头巷尾依然还残留着年的味道和颜色。
商铺大门上都贴着美好寓意的春联、高高挂起的灯笼象征生活红红火火，带着幸福和喜庆的人们走在街上，让这片流动着无数金钱的城市带着一丝人间烟火气。
“空空法师，你要带我去哪里？”
“叶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之后你就应该离开静安寺了。”
扫地僧戴着一顶有些滑稽的滑冰帽，微笑着对叶天说道：“这二十天，佛法为你指明了很多心中的疑惑。按照俗话说，你毕业了，剩下的就是独自出去历练了。”
“是的，佛法对宇宙的理解很让我受启发。”
“其实道家对宇宙的理解也非常深刻，而且道家讲究的炁能和对修行的一些法门，也是非常好的。”
听到扫地僧的话，叶天笑着说道：“空空法师如此推崇道家，我第一次听的时候也是很惊讶的。”
“儒释道的本意都是追求大道，只不过各自的手段称呼不同而已。”
扫地僧仰头望着蓝蓝的天空，微微叹息道：“叶天，你的追求跟所有人都不同，这个世界只是暂时的限制你，你终将是要改变这个世界的。天下为公，天地清明。我空空法师痴活89岁，也只是研习佛法而不能光大传承。”
他拍了拍叶天的肩膀：“希望你有机会能用事实印证一下你和我的争论，宇宙究竟是不是佛法。你会下围棋吗？你我对弈几局如何？”
叶天点点头：“我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叶天，这个世界已经进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变局。要破局，就要先入局。”
他的智力高出扫地僧不知多少倍，可是却始终被扫地僧举重若轻的几颗棋子弄得十分难受。
虽然最终都是叶天获得胜利，却没有一场酣畅淋漓。
大龙始终被扫地僧压制围困，就算是最后脱身也不能长驱直入。
“这世事，就如同这围棋。虽然你最终赢了，可还是被我纠缠得很难受。”
扫地僧将手中棋子扔在棋盘上代表弃子认输：“你能赢，是因为你头脑算力在我之上，我虽然输，可是却能让你步履维艰行进缓慢。”
“那应该如何解？”
扫地僧朝叶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重新开棋。
“大处着眼，小处着手。”
扫地僧落下第一颗棋子，对叶天解释道：“就算你脑力强横，能算出二十步之外，可还是要遵守这围棋的规则对不对？”
他落下一颗黑子：“黑白分明成敌我，可是敌我交战时又混杂在一起。在这十九条线上有361个交汇点，既然在这里对弈，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则。”
叶天迅速落子占了一处天元，扫地僧则再次不慌不忙的落子。
“你算力惊人，能算出多少步可得天下获得胜利，但是却不会计算你的白子被我吃下多少，你的大龙为什么不能长驱直入酣畅淋漓。”
扫地僧抬头注视着叶天若有所思的神情：“治国如棋又不是棋，每一颗棋子都是你应该尽力保护的，你的落子天摇地动，你的棋子就会被成片毁掉。所以，从小处着手，保护好每一颗棋子，尽量不要让他们在巨大变动中牺牲，也是你要考虑的。你要为帅为这百姓谋天下，更要为将为百姓谋平稳。所以啊，有时候曲折迂回用最小的代价获得胜利，可能比酣畅淋漓杀伐进攻获得的胜利更美妙。”
他已经看出叶天心怀天下，所以刻意在棋局中点拨。
“可是更激进的改革之后，迅速重建不会弥补这些创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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