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追忆(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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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你以后都没有怎么办？我可是恶魔，不可能永远存在。”

明；“不知道……你说得太严厉了”

“你太优柔寡断了！马上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明：“唔，那随便，就这样，到我成年……大概吧。”

“……如你所愿。现在我可要把你这儿当安身之所了，这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会是代价。”

明：“以后我叫你什么好呢？你的名字太长了。”明玦问道。

“什么魔鬼，恶魔，鬼怪，鬼魂，妖魔都可以。”

明：“那叫雾吧，因为你像雾像雨又像风，飘忽不定。”

“那用‘憎恶’的‘恶’吧，迟早你会觉得，我是一个令人憎恶的存在。”

明：“等等，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呢，我名字是明玦。”

“看来我会待在你身边一段时间。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那实属不幸。”

明：“那么所谓恶魔，是怎么来的呢？”

“都是人类创造的。人类在出生时选择接受的一项实验，植入芯片作为意识数据和个人身份识别的基础。人类在死亡后，数据体被回收，就是前往地狱，但是这个过程可能出现损坏或者没有回收的。没有回收的叫做幽灵徘徊于世间，也就是孤魂野鬼。不是被世间认同的存在，人们往往对此捉摸不透，甚至开始用‘妖魔’来称呼，最后还约定俗成了。哼，人类虽然在科学上拥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在精神层面有时仍然是原始而无知的，觉得在那个尽头会是‘神’所在的地方。妖魔，是失去人类的继承之物，是寄托之物。别看我现在这么小，不过是装在了一个小容器中你可别把我当小孩看。”

一切仿佛就在昨天，之后明认识了很多人，知道了很多无奈的往事，但并非完全按恶所想发展。

明：“恶，你有没有想过你玩笑开过分了，有天可能会玩火自焚的。”

恶：“或许已经发生过了。我会注意的，也许这种时候有人拦着我点会比较好。”

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一贯的早睡早起。

明：“呀，这不是上下铺吗，我还以为是宾馆那样的双人间，结果是学校那种。”

恶：“明卿你睡下床吧，万一滚下去也没有事。”

明：“有护栏呢，怎么会滚下去。我想起那个大妈看我的眼神，现在想起来感觉不怀好意啊，弄得我有些尴尬。”

恶：“这是我们真正睡在一间房间呢，露营的时候都分开帐篷。”

明：“你这说得确实很尴尬啊。”

这晚的床铺比露营好不少，但明玦没有睡着，只是半昏半醒。直到上铺传来响动，有人从上铺下来，他睡意消去大半。

“这是，鱼腥味。而且，相当重的感觉。”明玦心里暗想，在拖鞋的声音离开时，他也偷偷起来，跟了上去。下小雨的夜晚，光线相当不好，他隐约看到她的身影停了下来，他也停了下来，打开手表的收音，仔细听着。

“……归来吧。”

“时机未到。”

“汝尚为何事？不如我们团聚，回想过往时光。勿再为世间流俗所害！”

“如若信你，我怎有今日。我已经完全不同了。”

“如若信我，你何至于今日！”

空气在剧烈震动，混杂着湿气。明玦再一看时，身影已经不见了，这场谈话应该结束了。

明玦回到房间，看到上铺的被子，小心地摸了一下。里面没有人，应该没有回来。

“咳。”

明；“瑶？你回来了。我那个……是在……”

瑶：“你今天又半夜起来了？不是讲了故事吗？”

明：“我也不知道啊。”

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没有睡着。这时看见她下来了，坐在了他床上。

瑶：“你翻的声音太大了。我来讲一个故事助眠吧。”

明：“买一送一啊。”

瑶：“是买一送二啊。你记得我讲过的齐桓公的故事吗，那个被活活饿死的。”

“好像有印象。是有三个人分为舍弃了什么侍奉君主吧，结果管仲觉得他们这种行为不是忠义之人的行为，等到管仲离世，齐桓公年老就被活活饿死了。我以为是你编的。&34;

瑶：“现在假设你就是齐桓公。我们三就是那三个谄媚之人。”

明：“你确定听了这话我还能睡着吗？”

“我能睡着了。”瑶回到了床上，卷起被子缩附在了墙上。

明玦倒是也不辗转反侧了，只是开始了胡思乱想。自己并未像国君那样拥有权势，她们能够从自己这儿得到什么呢？她，或者她们，真的是恶吗？

这样的夜晚格外漫长。

月色透过窗户照进了赵奶奶的屋内，她颤颤巍巍地从床上起来，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林，此时静谧而又神秘。

她已经不是人类，却在此宣告，人类没有放弃，仍然在这里守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