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方寸(1/2)

首发：~第44章 方寸

明玦：“上一次我来时，交通管制让火车停了大半天，但好歹我最后还是到站了。这次我连站都没有到，就进医院了。这是什么人生啊。”

“你还真容易受伤呢，就你住医院这频率，办个会员怎么样？”

明玦：“我不是妖魔啊，本来就是有会员的。”

“不然你现在都破产了。”

明玦：“去掉‘不然’。真是贪小利而招大祸。”

“你这都是图什么啊，还是我说你住院是不是想我而故意为之？”

明玦：“你也不是漂亮的护士姐姐啊。对了我也不是在你所在的那个医院啊。”

“借由医院的网络系统，所有医院都是我的家。”

明玦：“对，忘了你是以数据在梦中移动的。黄粱看来你的本事不小呀。……是不是上次火车管制也是你做的手脚。”

“我不可能做那种事，静止不动的东西十分无趣。”

“但是为什么手表被改装了。”想着手表，它就在这里出现了。“上面加了指针。我感觉它会探测妖魔的力量之类的，当有强大力量出现时就是失衡导致指针不稳。”

“不知道哇，我不懂这个。”

“完全不知道你每次出来有什么作用。”明玦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坐在宝座上的黄粱，今天她完全是热带打扮，戴着头巾，穿着宽大的袍子，倒是手臂上脚腕上都是富有光泽的金属装饰，脖子上更是戴着半圆环的项链。

明玦：“你这一身什么打扮？”

“王可以自由选择一切，不受约束。这衣服也穿了一回了，穿腻了，换了吧。”

“我感觉你有时候深沉寡言和老人家一样，有时又像稚气未脱像是小孩子……”他的眼睛感觉受伤了，被它如同沙漏一样的身躯。在慢慢地滴落，却无法逆转。

“明玦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我到底是什么呀？”

明玦：“……医院大概知道吧。”

“他们知道的话，我为什么还在这里啊？”

“……”虽然是梦，明玦却感觉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哈哈骗你的！你还真是不禁吓，不然你也不会在医院了。明明只是点皮外伤，竟然是被吓晕过去进的医院。”它把袍子放了下来。

明玦：“我走了！我还有一堆事情没有解决呢。你……等……等我发财，送你去世界上看看，看你这病还能不能治吧！”

“哈，我不走，我不是说了吗，这里就是我的家。今天我玩得很开心，谢谢你。”

明玦：“对了，那个兔子去哪里了？”

“她有些害羞。”

明玦醒来，首先是面对医生的询问，确认精神状态没有问题后，接着是警察的讯问。毕竟案件就发生在明玦的床铺的隔板后面，但是明玦对案件语焉不详，当时明玦正熬夜解密，精神处于崩溃边缘，完全没有在意隔壁的动向，只说听到一声巨响后，被吓晕过去。对方投来了怀疑的目光，但也没有深问。

就在第二天，明玦被带到了特别审讯室，和一般印象中的不一样，这间房子放满了软垫和枕头，天花板地方用各色卡通图案拼成，更像是孩子的游乐园。这个名为方寸室的特殊房间里等着的不是正装正襟危坐的审讯官，而是穿着休闲装，举止相当随意的中年男人。

明玦：“今天又要问什么问题？”

“呵，今天我们先来做个游戏。”他拿出了一叠卡片。“你从中选择喜欢的卡片，可以不只一张。”

明玦：“你这是侧写吧，但是我跟你说这不一定准的。”

“你太紧张了，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嗯……你拿的是龙，茶叶，小兔子。”

明玦：“这些你觉得代表着什么？”

“既然你这么清楚，那我们不玩虚的。我问你，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会是嫌疑人呢？案发在你的隔壁是没有错，但是被害人隔间卧铺还有另外3个人，案发后他们醒来并没有目击到嫌疑人，而你在案发左右的时间陷入了昏迷，昨天才在医院醒来。你的周围也没有找到凶器，如何怀疑起你了呢？”

明玦：“昨天不是问过了吗？各种个人信息和监控，我的可疑程度不是很大吗？从作案时间，被害人上车时间是深夜，他们都在睡觉，唯独我还没有睡。从作案动机，这节车厢几乎没有人和被害人曾经有过交集，只有我勉强有过交集，是一个学校的。从作案工具，昨天你们还说那把短剑是凶器，但是它没有开刃只是祭器罢了。从作案方法，反正总会有办法吧。如果真的没有被怀疑，为什么会抓我来这里？”

“这只是收集证词，并没有说你就是嫌疑人。昨天你和警方交代说你对当时情况印象有点模糊，那今天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对这些做出解释。”

明玦：“没有，我想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如果那之前我是在解谜。你们应该检查过我的笔记本了吧。”

“是的，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连凶器都处理了，会留下可能存在罪证的笔记本吗？上面有一些没有文理的字，就算它们是某种暗号，甚至就是在说你想杀了他，这就能当证据吗？”

明玦：“但那都是谥号，逝去的人用的。就没有什么可以发掘的地方吗？”

“你这分析可以写博人眼球的小说，写地摊文还是有人看的。但是他们没有关联起来的方法，难道生造文字狱？杀人方式如此干净利落，处理现场也十分仔细，却留下这种拖泥带水的暗号，这合理吗？”

接下来双方跟抬杠一样的对话没有让案件有任何进展，讯问只能暂时结束，讯问官离开了房间，却让明玦待在里面不能出来。

“等会会有人送饭给你。这间房间没有切断信号，你现在也可以与外界取得联系，不过最好去里面的厕所联系。”

他离开了房间，来到了监控室。

观察员：“这是他的生理数据的监控报告，他有几次心跳数激增。”

讯问官：“这是被气的。要么就是有被害妄想症，要么就是城府极深。我现在初步判断他很可能不是凶手，但是精神有些太紧绷了，可能与一些认知有关，对审讯过程有些抗拒。他在这个案子上是清白的，但是估计隐藏了不少秘密。”

观察员：“够了。第五案先生。我们只能处理有犯罪证据的。不要想着防范于未然，结果钓鱼执法的事了。他的心理辅导工作我们自然会做的。”

讯问官：“对呀，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他叹了口气，离开了监控室，点上了一只烟。“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只能亡羊补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