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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十一章：顾衍受诰，痛斥读书人，为何而读书？
顾衍怔了怔，恍然的拍了拍脑门，没看到国渊等人一般，转身就走：“本公子得去告诉门房，尽快修理一下府门，开门关门时声音太大了，听着烦躁。”
国渊也不气恼，含笑看着顾衍背影，说道：“老夫又非贼子，公子何必躲着老夫？”
顾衍身形顿住，转过身无奈叹道：“大儒比贼子还要可怕。”
“哦？哈哈哈”国渊朗声大笑，说道：“公子知晓老夫来意？”
顾衍颇为无语，说道：“就算不知，这个阵仗这些人，也能看出来吧？”
“倒是老夫愚钝了。”国渊点了点头，叹道：“此事老夫本不欲管，但这些学子十数载寒窗苦读，为的便是金榜题名。如今他等识人不明，遭小人利用，虽说该罚，但十年不得参加科举，于他们而言，实在过于惨痛。不得已，老夫出面当个说客，恳请顾公子不计前嫌，饶恕这些学子。”
顾衍看了看国渊身后，一二三四五六七似乎都来了，唯独不见柳习之。
“我等知错，还请顾公子大人大量，不与我等计较，原谅我等”
“请顾公子原谅。”
一众读书人纷纷作揖不起，言辞诚恳。
顾衍不为所动，疑惑的道：“我若不原谅，尔等是否要说本公子小肚鸡肠，心胸狭隘？”
“不敢”
“时至今日，都是我等咎由自取，怎能再怪顾公子。”
“在下绝非那等小人”
一众读书人颇慌，连连摇头。
“那我就放心啦。”顾衍舒心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本公子不原谅你们。”
“啊？”
众人无不怔住，都没想到顾衍拒绝的如此干脆，个个惊慌失措，纷纷出言求饶。
“顾公子，我等已经知错，还请原谅我等啊”
顾衍：“知错就得原谅？谁定的规矩？”
“顾公子，对于任弘方一事，是我等猪油蒙了心，没能明辨是非，理应受罚。可是顾公子，十年不得科举，我等半生也就毁了。公子可否换个惩戒方式？”
顾衍：“做错就要挨打，此乃天经地义。若是认错就得原谅，那要律法何用？若是认错就能变更处罚，朝令夕改，律法何以服人？”
“可是十年不得科举，对于我等而言，太过严重了，顾公子”
顾衍：“就是重，才能知道痛。以后看你们还有谁敢矮子看戏人云亦云，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偏偏想要代表正义。”
顾衍的话，可谓不留情面，怼的众人哑口无言。
而对众人，顾衍并不觉得他们有多可怜。
倘若顾衍不能破掉任弘方此局，他将面临什么？
而这些人，各个都是帮凶。
顾衍冷笑环视众人，嘲讽道：“我还以为，读书人整天满嘴之乎者也，口口声声的社稷百姓，会有多了不起。却没想到，尔等读书，不过也是为了通过科举一飞冲天，也是为了功名利禄于死海中争渡。这样的读书人，对大夏而言，多你们不多，少你们不少。本公子是否原谅，大夏都无关痛痒。既然如此，又何必原谅？”
顾衍说完，看向国渊，说道：“您身为大儒，理应清楚。对于心存社稷百姓，真正的读书人而言，我的原谅与否，其实并不重要。”
国渊苦笑不言。
至于一众读书人，也是不由羞愧。
可虽如此，却也激起一些人的傲气，壮着胆子反驳顾衍。
“顾公子说的倒是轻松，你生在富贵人家，自小锦衣玉食，怎会体会我等辛酸？”
“不错，我等寒窗苦读，为的便是光耀门楣，为的便是入朝为官。”
“在下倒是想问顾公子，读书不为功名，又为什么？”
“不错，顾公子若能给个答案，叫我等心服口服，今日即便公子依旧不会原谅我等，我等也绝无二话。”
“你们服不服本公子都不原谅你们。”顾衍呵呵轻笑，继而脸上露出无尽的缅怀之情，悠悠的道：“我的记忆中，有这样一位伟人。有人问他为何而读书，他回答的干脆且坚定。他说：为国家崛起而读书。”
众人为之一怔，震撼之色在脸上蔓延，内心不能平静。
即便大儒国渊，亦是面露几分羞赧。
与这样的人相比，他也自惭形秽。
顾衍摇了摇头，压住怀旧的思绪，继续说道：“你们的发心若是如此，本公子大可原谅你们。可若真的如此，本公子原谅与否，便也不再重要了吧？强盛一个国家的路有千万条，入朝为官不过只是其中一条罢了。”
“而今你们问我，读书不为功名，是为什么。”
“好，本公子就告诉你，读书到底为了什么。”
“读书，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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