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因果(1/2)

首发：~第82章 因果

兰泽慌忙赶上玉宸山，恰逢看到从外归来的白川。兰泽腾云跟在他身后喊了半天仙友，也不见他回应，眼睁睁地看着他飞进了自己的结界中。

“怎么有一股血腥味。”兰泽说道。

她在外头说道，“仙友，兰泽有事来访，还请仙友出来相见。”

兰泽见无人回应，又喊了几声仙友，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回应。兰泽无奈只能坐在外头候着。

结界里罩着玉宸山以前的屋子。

两人就这样，一人盘坐在内，一人盘坐在外。任凭日转星移，两人都纹丝未动。

白川安静地看着结界外的兰泽，百感交集。曾经越是亲密无间的两人，一旦产生了隔阂，之间仿佛就隔着天堑，迈进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只是每一寸的思念都柔肠百结，每一分的相望都情难自禁，每一次的相见都百般隐忍。面若冰霜的表情，反复斟酌的用词和波涛起伏的内心。

白川不出来，兰泽就一直盘坐在外头，她嘟囔道：“我就不信你不出来了，哼！”这里灵气充盈刚好可以助她恢复灵力。

终究是里头的人先沉不住气，打开了结界。

随着结界内的景象缓缓映入兰泽眼中，屋舍，院子，梅花树，泉水般的记忆涌进她脑海。白川依旧戴着银色面具，站在中间。

兰泽脑海中闪过一声镜子碎裂的声音，记忆的封印被冲破。不同以往的是，这次她没有痛哭流涕，而是目光沉静看向白川，还不忘来这的目的，说道：“仙尊，兰泽今日无意惊扰，而是来寻一人。”语气是连她自己都没料想的冷静和疏离。

兰泽觉察自己袖中的异动，是玄墨的折扇。兰泽刚拿出折扇，它径直飞向了白川绕在他身边，直到白川伸出手，那折扇才安分地落在他手中。

那是玄墨的法器，已经认主，而现在飞向白川，说明他身上有玄墨的气息。

兰泽皱眉看着他，赶来时她就已经担心，两人见面怎么可能相安无事，她冷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白川没有说话。

兰泽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仙尊，魔已消，您大道已成，玄墨只是一只妖，如今也安守本分，您缘何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此时白川知她已经恢复记忆，也不再隐藏声音，清冷地说道：“他已不在此处。”

“什么意思？”兰泽看着他手中的墨扇，与他一身的白衣形成鲜明对比。

白川并没有回答她，说道：“仙子若无其他事，便请回吧。”

兰泽想到白川回来时带着血腥气，凝神感知，她竟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玄墨的一丝妖气，难怪那玄扇会将他认作玄墨，她颤声道：“你···收了他？！”

白川淡声道：“当年他凭一己妖身修炼成连刑天的忌惮的魔头，逃过了众神的追捕存活至今，统领魔族数万年，如今怨气仍存，他若想东山再起恢复如初也非难事。”

兰泽隐忍道：“他若是还想又怎会沉寂这几十年毫无筹谋，他若是还想又怎会收了法器亲自找上仙尊？”

白川沉声道：“他今日不想，不代表他明日不会想，仙子能看顾他此时，难道还能顾他永世？”

“所以你杀了他！”兰泽说道，缓缓地闭上双眼，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头。

白川像浑然不觉她的愤怒，继续说道：“我散了他的修为，将他送入轮回，于自然而言他还是永生。只是他冤孽太重，怕是会过得辛苦些了。”

兰泽再也听不下去，提剑就攻向他。白川一动不动，只是尘灵剑忽然飞出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兰泽被震退两步，拿剑指着他，“是不是在你的大道面前，你眼中就无善恶是非。”

白川依然不为所动，他收起尘灵剑，缓缓说道：“尘缘过往皆因果。”

兰泽惨笑道：“你我又是何因果？”

白川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