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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7章 不完整的答案
法尔熄灭了烟，郑重的站起来，双手将盒子递给新生：“巨石城公民新生，在对抗王德律的战斗中表现出色，经行政厅商讨决定，授予英雄市民的称号。”
新生结果盒子后，他又深深的鞠了一躬：“我替巨石城的所有人谢谢你。”
白无迹带头鼓起了掌。
这场饭局的结尾并不是那么悲伤，奖章送出手后，法尔率先离去。没一会玉子也搀着喝醉的威廉回了family，接着是白无迹。
王德法留了下来。
他与新生一同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夜色出神。
他心里难过极了。
过了许久，他轻声开口：“新生，我亲手杀了我弟弟……我没有亲人了……”
夜晚的a区依旧繁荣，有人佳人坐怀，有人醉生梦死，街上充斥着欢声笑语。
但在这一刻，整个世界同王德法一起，全部失了颜色。
新生看向一旁的王德法，看着他虚浮的脸，看着他泛红的眼圈，看着他新装的机械仿生义肢。
“值得吗？”新生问。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
王德法伸手抹了把脸：“还记得你的问题吗？”
“我父亲是上一任的律法院长，他一直坚信，法律是文明延续的保障，所以才给我取了王德法这个名字。”
“他说法律的意义不是约束，而是告诉人们要心存善念。”
“我没有永恒的生命，也不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但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我想做一些我认为对的事情。”
“这世间的事情，有些能做，有些不能做。那些不能做，我看到了， 就不能不管。”
“哪怕结果不尽人意。”
他扭头看向新生：“这是我的路，也是我的答案。”
新生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
半晌，他对王德法说：“你是个合格的议员长。”
王德法笑笑：“但愿如此……你呢，想好以后的打算了吗？”
新生思考了一下，如实答道：“没有。”
王德法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好吧……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情想问你——你究竟是什么类型的异化者？”
自从见识过新生的能力后，他愈发对新生好奇，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能力，那种力量似乎已经脱离了异化者的范畴。
“我？”新生怔了怔，神色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王德法诧异的看着新生，异化者在异化的那一刻便会知晓自己的类型、能力，怎会不知道？
或许是有些难言之隐吧，王德法想着，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
新生叹了口气：“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王德法摆手笑笑：“时候不早了，我回去睡了。”
“行。”
王德法离开了院子，新生呆在原地，依旧安静地望着夜空，思考着王德法给出的答案。
我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即便结果未知，也要做一些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王德法给了新生些许启发，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罢了，想了几百年的问题，也不能指望突然开窍，今后在慢慢探索吧。
夜深了，新生回到了房间。他躺在床上，把玩着英雄市民的奖章。
“不错。”
他轻声说了一句，合上眼，安静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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