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相簿

第21章 奇怪的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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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奇怪的虫

新生歪着头,仔细打量了面前的虫后,发出疑问。

“同族……是其它的虫子么?如果是的话,那我没有同族。”

“那其他的……”

“那些只是我躯体的一部分,现在我不过是挑了个比较好用的身体跟着你……”

“用人类的话说,你可以理解为——我的意识存在于每一具身体中,每一只虫都是我。”

新生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还真是……独特。”

虫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新生起身跳下车顶:“人你也见到了,话也说过了,所以——你从哪来回哪去吧。”

“我可以跟着你吗?”

虫在车顶询问。

“跟着我?”新生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你跟着我干什么?”

虫从车顶爬了下来,它从车窗钻入车内,立起了身子,尽量让自己变得严肃。

它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我的本能从来没有出过错,既然我觉得你很亲近,那必然有跟着你的理由。”

“纵使你有一万种理由。”新生歪了歪头,“可我……为什么要让你跟着呢?”

“况且我记得,以前…你都是绕着我走的。”

“以前我并不完整,感受不到你的独特之处。”

虫解释道。

新生没回话,没见他有任何动作,虫便被一团黑色能量束缚,缓缓升至空中。

“事实上,我并不是很喜欢你,凡是你经过的地方全都成了死地,多少人死在了你的口中,又有多少人因为你家破人亡……所以不要在跟着我了,懂吗?”

虫并不慌乱,它平静地与新生对视:“其他物种造成的杀戮并不比我少……这其中包括也人类。”

“其他人讨厌我,无非是我威胁了他们的利益而已,假设我的食物是与他们无关的东西,他们还会保持现在的想法吗?”

新生:“这也是我能和你交流到现在的原因,我是个人类,自然要将人类的利益放在首位……所以现在,你可以走了。”

新生将它扔出窗外,发动了车子:“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既然诞生了意识,就该学着明白——活在这世间,有些事情能做,有些是做不得的……”

越野车绝尘而去,在荒野上拉起一道朦胧的黄烟,新生掏出香烟叼在嘴上,烟自动燃了起来。

车辆行驶半晌,新生猛地踩下刹车,他的意识缓缓扩散,最终汇聚到车子后方的小小身影上。

……

虫小心翼翼的跟着,见前方的越野车突然停下,它不由得一愣,赶紧找了个石块将自己藏起来。

还未等它藏好,一道声音便在如惊雷般在脑中炸响:“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是刚才那个人的声音!

虫紧张地回答:“杀了我,还有无数个我。”

那声音渐渐缓了下来:“如果说……我直接抹除你的意识呢?”

随着声音落下,虫立刻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自己仿佛在超越现实的层面被某种东西锁定,只要对方意念一动,自己就会立刻消散。

不只是单纯的死亡,而是彻底的消散,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

越野车再次启动,继续驶向未知的目的地。

新生最终还是同意了虫的同行——在他的威胁之下,虫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相信自己的本能。

这种无视死亡的意念勾起了新生的兴趣,他也想知道这只虫为什么跟着自己。

结果就是,那只虫如愿以偿的坐在了新生的副驾上,前提是,路上要听话。

就这样,一人一虫踏上了寻找各自答案的路。

但很快,新生就后悔了——

“到底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为什么我一定要遵守规则?”

“你怎么一直不理我,说句话行不行”

“你身上的味道,为什么和其他的生命都不一样。”

“你能让我吃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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