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凤鸾院（上）(3/3)

首发：~第9章 凤鸾院（上）

我拿着铁铲向西奔去，发现道路左边是陈宅,大门紧闭。右边是一个十二生肖雕塑广场。再往前走是一个二层小楼，几个大红字挂在门廊。物业管理处。二层玻璃窗中隐隐透着火光。小舟从门口摸进去，正准备上楼，听到二楼有人小声说着什么。小舟一瘸一拐的放慢脚步。走到一层一个角落对着对讲机小声说：“发现人了，在圆盘广场物业小楼这里，快来。”

九斤也回复：“我这边发现丧尸，还有一个人袭击我，我们正在撤离。

小舟等不了了，自己悄悄的摸上二层楼梯，爬到那间有亮光的窗户下。

听着屋里人对话。一个皮肤乌黑，满脸褶皱的小个男人用近乎儿童嗓音嘶哑的说道：“疤爷，这香肉不错吧，还染着红头发呢，真白。就是脾气不好，你看迷晕前还挠我后脖颈子一下。说着扒开给那个叫疤爷的看。小个男人抚摸了下红枣的大腿，下半身又开始颤抖。看着红枣侧躺的屁股，嘴里流着哈喇子蹦出个字：“圆”。

坐在火堆旁的男人嘴里叼着半根烟，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约莫145岁的少年，那个少年趴在水泥地上用食指扣完鼻孔，然后放入嘴中。

男人一个巴掌拍在少年的头上，傻玩意，鼻涕能吃么。少年眼睛耷拉下来，眼眉紧皱,含着泪 。放声嚎哭。又一声怒吼：“别哭了，穷哭丧什么。”少年鼻子抽泣了两声，止住哭腔。从火堆中拿起一根木棍上一边扒拉柴火玩去了。

疤脸男人拢了拢火，扭头把嘴里的半根烟卷扔给对面不足1米6的小个男人说：“二螳，从哪搬的香肉,这小区还有活的？”二螳忙说：“今上午刚到的，还有一堆骨头，另外一个香肉还抱着个小脆骨。这块香肉是我从厕所给她掏出来的。”

疤脸男听到有小脆骨，眼睛都笑出褶子了，忙说：“再去，再去，这块香肉等你回来再吃。老四去小区食堂取面粉了，一会回来咱们一起炖了吃。”

二螳满脸的不情意小声问：“疤爷，能不能先让我尝尝。”

疤爷着急的拿起一根炉火钩子指着二螳骂道：“你个王八仔子，等你，肯定让你第一个尝。赶紧去，小脆骨到了，一块加料炖了。”

二螳又看了眼手脚被捆绑结实的红枣，站起身拍拍屁股，对疤脸男又说了一句：“疤爷，我去了，你可得给我留着啊。”

疤爷怒骂一句：“赶紧滚蛋，快去快回。”

二螳翻身跳出窗外。

小舟瘫坐在外屋地上。他当然明白这个疤脸男人口中的香肉和脆骨是什么。他爬到拐角二层尽头一个房间。点开对讲机满脸焦急说：“老亮快回李府有人要伤害玉台和孩子。我已经找到红枣，快去，不然来不及了。”小舟又重复了一遍，慢慢的又爬回刚才的房间。

疤脸男让少年去里屋玩，自己则走向红枣，红枣的手脚都被麻绳捆住，疤脸男人用粗糙的大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长满胡须的窝瓜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油渍发黑。

他粗糙的大手一把撩起红枣的头发，红枣的丹凤眼紧紧闭着，身体轻微颤抖，应该是要醒了。男人把红枣放在一个已经露出海绵的破沙发凳上，笨拙的解开红枣黑色小皮衣，玲珑有致的身材在紧身毛衫的勾勒下更显诱人。疤脸男瞪大双眼，满嘴的黑黄大牙撑开厚厚的嘴唇喘着粗气，把脸埋在红枣身上，用力的呼吸。

红枣经这么一压，一下就醒了，大声喊起来：“啊，你谁啊，你要干什么。你个不要脸的。”

少年听到喊声也拿着小柴火棍从里屋走了出来。疤脸男没有回答红枣，从沙发旁拿了团破布塞进红枣嘴中， 回头对少年吼了一句：“滚里屋去。”

少年扭头就进了屋。

红枣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身体在沙发上用力的来回扭动，想挣脱麻绳的束缚。男人猛的按住红枣肩膀，破旧的白背心露出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胸前的汗水顺着肚子就流了下来。用手摸着红枣那白皙的下巴说：“你听话，一会完事我给你个痛快的，不然等他们回来，可比我还会玩。”

小舟此时已经摸进屋子。小心的绕开地上的各种瓶罐垃圾。还有两步就到男人身后，小舟用没有受伤的那只左脚猛的一跳，双手绷直，大力的将铁铲拍在了男人后脑勺。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先是感觉后脑一热，接着剧烈的压迫感从头皮中心向整个后脑勺扩散，然后一股剧痛袭来。双手捂着后脑勺滚到一边。小舟忙走两步，上前拿出红枣嘴里堵着的破布。

红枣嘴巴一放松，哇的一声就哭了。小舟刚想解开捆绑红枣麻绳。

只听红枣带着哭腔喊了句：“小心。”小舟的后背就挨了烧红的一铁勾，一股肉香味从小舟的背部升腾而起。鲜血一下就涌了出来浸透大半个上衣。小舟忍着剧痛解开了红枣手上绳子。

紧接着，第二下钩子又砸下来了，这一勾，铁钩棍体抽在小舟背上，小舟眉毛紧锁，抄起地上铁铲，回头削去，两人对峙。

男人说：“小兄弟，何苦呢，大家都是男人。你想玩，可以和我商量，但要讲个先来后到啊。你背后偷袭，这算啥啊。”

小舟咬着牙张嘴说：“我和畜牲没什么好说的，你又不是人。”

男人说：“哎呦，小嘴挺能叭叭，你一定要和我抢这个女人咯。”

小舟喊了句废话，抄起铁铲就朝男人砸去 ，男人脚下踢起火堆，一股柴火灰混杂着火星子盖在小舟脸上，小舟忙用手挡，还是被余烬烧到，脸蛋上烧出许多小红点。

男人并没有停，直接扑了过来，仗着体型优势扑倒了小舟。骑在身上，双手死死的卡住小舟脖子。

红枣看到小舟受困，双手更加用力的撕扯着脚腕上的麻绳。小舟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这个疤脸男人，闭住呼吸，双手松开抓着男人的手。两只大拇指按住疤脸男人的眼睛，男人吃痛。手上更加用力掐小舟的脖子。小舟翻着白眼依然没有撤手，疤脸男人的眼睛已经开始流血。

这时红枣终于把脚上的麻绳解开，拿起火堆旁的炉钩子从背后勾住了他的脖子，男人再也受不了，撒开小舟的脖子，双手握住钩子，大声喊着：“老三，我不行了。

小舟脸色苍白的爬起来喘着粗气，找到铁铲，对着已经躺在地上的疤脸男人冲着肚子就插了下去，肠穿肚烂。

小舟无力的蹲在了地上。

少年这时才从屋内出来，依然用食指抠着鼻孔。看到疤脸男躺在一片血污的地上。愤怒的拿起一根带钉子的木棍就朝着离他最近的红枣侧脸砸去。小舟蹲在地上，看到红枣又要遇袭，忍着疼痛扑倒了她，木棍砸在小舟左肩膀上，卡在肉里拔不出来。

红枣瘫坐在地上已经吓的不敢说话了。小舟用铁铲支撑着站起来，后背上还钉着那根木棍，右手举起铁铲指着少年问：“肉你吃了吗？”

此刻少年眼神呆滞的蹲在那个男人的尸体旁说：“吃了，我最喜欢吃脆骨，哥哥说，多吃小脆骨，补脑。”

小舟嘴中呼出一口白气，愤怒的举起铁铲，对着少年说：“下辈子，你也当不了人。”

随着铁铲的破风声，少年的脑袋裂开一个大口子，清晰可见的红白流了满地，少年应声扑倒在疤脸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