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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章 人归殊途
福禄对此不甘心,但是转念一想。那南王既然已经给王镰除掉了,那自己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此时兵权全部由自己把握。王镰的军权也是这么来的,自己岂不是也可以这样搞?况且自己还是打着恢复大淇山河的名号。王镰的军队此刻在南方,那京城及北境军备羸弱。这正是天赐的良机。他王镰军队可以不需要后勤全靠抢得粮食过活,咱就不行?大不了两批人在这旧山河里乱抢,这地上没粮食了,就比谁抢得多,然后就耗死对面。至于天下生灵涂炭,皆由北贼所为。寇可往,我亦可往。于是他写了封密令递给身边的斥候要他将此信送给从岭总兵,然后再唤来内侍召集一些人藏在屏风后面,接着在中水城召集了所有自己的核心干将到衙门来。所有将领知道如今的局面,福禄必定是准备自立为王。但又不敢直接说于是都沉默不语。其中也不乏有倾向投降之人。
福禄瞥了一眼众人,令人牵进来一只狗,先是讲了一堆嘘寒问暖的废话,然后言道:“今北贼无道,戮民劫商,无恶不作,焚田封井。仕与匪无异,然大肆征卒,于苍生所不顾,其实枉乎我等所亡,其道同解绳此狼入彘铺,河山破碎,家国沦丧。大夫故亦为霄廷正统武备之才,辈当匡扶社稷尽剿王贼,此议乃期许为诸位所望之,若我福某所言不当亦可覆矣,畅论概言忌有保留。”
其中有几个人挠了挠头皮便迎合地笑着说道:“大帅果真乃英雄,其宠非狼而实为犬也”。
福禄笑了笑,便答道:“无伤大雅,我等少见,不如让诸位辩得,此物究为何物?若认是犬流站之左侧,若识之狼类便与之右。”很快众人便站成了两列。福禄拿起酒鼎喝了一口,扫视了一圈说道:“我九霄者尚未尽其材,可天命归一容量所致。”
说完便将酒鼎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滚落了几圈。顿时躲藏在浅红色屏风后的持刀刽子手一脚把屏风踢倒一跃而出包围了左侧一行人。因为进门时福禄守在门口的侍卫缴了那些将领的军械。所以即使有武功在身也抵不过大刀片子。站在右侧的人心底直发凉。但众人似乎都没有发现,开始站在左侧的一个小官趁乱转进了右侧队伍中。待杀休矣,福禄告诉还活着的人:“妄诸位知何为此举之心,今大敌当前,需一致对外。如有所虑,兵败无疑,方有清党结心能抗北贼,此计非我所愿乃求是也。”
剩下的人一个个恐惧至极,纷纷双手抱拳跪下高喊:“大帅英明!”
福禄见人心多数已定,便吩咐他们各回各职,无要多虑,北贼去时,诸位就是开国功臣,名博万世。就这样,福禄继承了南淇的国号开始对京城发动了猛攻。但开始悄悄逃离左侧的小官却没有参加,而是带着自己的1000人马接下了袭击东门的任务然后溜之大吉。
新历一零零一年十二月末,割据中水和从岭的南淇残兵兵败京师,后在新历一零零二年二月初被北周返回的主力军队围困从岭城。两个月后福禄自刎,守军开成投降。但王镰并没有仁慈地对待投降者,而是屠杀了剩下的残余势力还有城内的百姓,鸡犬不留。至此,南淇这个短命的政权彻底灭亡。此时王镰入驻皇宫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他逐渐习惯了在皇座上发号施令,坐下姬霓正在向他汇报前朝国师抓捕的情况:“此贼似乎并未北上赛洛城,而是南下至寒国。然等臣等在码头等了一周,并未发现蛛丝马迹。又因为寒国旅途遥远,尚且不属于我北周之地。当地的领主并不配合我们抓捕的要求,人跟丢了。”
王镰皱了皱眉头说道:“无妨,天下已定,那领主如果收留那个奸贼,我大军必将伐之,你派人潜入寒国城留下当眼线。”
处理完姬霓追捕的事宜后,王镰便宣布三天后的开国大典将会在皇宫内城举办,朝廷官员一律不许缺席,否则罢免为民,抄其家产,流放街头。
此时数月前从南淇军队中带着人马和一堆金子逃出来的年轻人一直往西走,到了沿海乘船前往西域人口中的“伊库码斯克(译为“上帝之城”,在地图上属于未知世界中)”。这个地方在云宫的地图上没有标注,他们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但从西域人的口中了解到,他们在与西域的贸易非常的频繁,而且西边有很多国家,不像云宫只有一个大统一王朝,他们相互也在打仗而且规模不小。
这个年轻人名字叫做“张相祠”,本是一名福禄手下的千夫长,但自福禄“鸿门宴”事件之后便知大势已去,兄弟们留下来也是送死。所以他回去后毫无保留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手下的弟兄们,然后让兄弟跟着他一起离开这里去往西域谋生活。虽然途中跑掉了将近一半的人,但是他没有追究,并明确表示想离开的人随时离开他不强求。他本想着和手下兄弟们在西域安家的,却不了西域的当地官府也是认北周的,当地官府妄想招降他们,但他一个劲地否决并且表示无意与他们兵戈相见。与当地人官府商量稳妥之后,毕竟一山不容二虎。他便用所有的黄金在当地以低于市场的价格购置十艘帆船,五十箱茶叶,三船的干粮两千桶淡水还有诸多其他东西,比如火油,布匹之类的物资。同时他还招募了众多的水手,因为他们本是在南淇军队中效力,曾经诸多弟兄在南淇水师干过所以庞大的船队勉强还是能应付。南淇在东部的水师在商烙城守军投降后,随着东申一起投降至了尔逸王的内河水师。
他们一行人等到十艘一切准备就绪以后,便在当地官府官员的催促下匆匆起航了。不过,因为在他的手下有三位将领不适水性,更没看过大海,所以便决定留在西域大陆做点小买卖生意。张相祠见他们没有办法跟自己一块儿走,这些跟随自己久已的弟兄的离开使得自己心里有种不便其言的悲伤。因为他们没有本钱,便给了他们一些银子和换来的茶叶货物让他们谋生,期盼双方着待有重逢的一天。这次张相祠在西域沿海海岸城镇看过了许多他在中原从来没有见过的器皿和食物,例如现在他们中午吃的洋芋洋葱还有手上拿着的“千里眼”还有从商贾那里买来叫做“铳”的玩意。据那商贾讲,这铳的击发异于弓弩,内置铁球需要用燃粉点着火绳击发,射程冗长且威力无比,能在八十步以内击穿一般的木盾。听说是从伊库码斯克传过来。当他的船队行驶了一会儿,差不多他的旗舰已经看不见西域沿海海滨的距离时,一个震惊的画面使他久久不能够忘怀。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从远处驶来有大有小的商船一艘接着一艘地向他们来的方向去,连绵不绝白色的帆布甚至遮盖了太阳的光辉。他小心翼翼地指挥者船队行驶,沿着这些来客的反方向驶去,心理默默念叨着,要去好好见识一下海上这些神奇的西夷。
当天夜里,在油光灯一闪一闪的灯火下,他睡意未尽怅然地于日记中写到——绵绵万国使,帆仓蔽日航,舰载满晴轮,海际望不尽,霖霖川不息,瀚志鸿图起,滨岸乡人望,惜眺庆隆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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