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界(2/2)

首发：~第2章 新界

“看来你并没有被完全格式化。”

峙殿在与陈斌对话的同时，界线缺口处居然真的在蠕动，在修补缺口，地面的尸体在逐渐干瘪、消失，似乎被大地吸收了，又传导到界线，辅助修复缺口。

没人会相信这一切的，从新界时代开启以来，没有过这些记载，至少陈斌没有看到过这方面的记载。

“这些事，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持续吗？”陈斌无法描述现在的心情，问了这样一句话：“你真的认识我？”

感觉峙殿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叹息一声道：“回去吧，现在不是你来的时候。”

“这里的人都死了吗？”

峙殿思索了一下，道：“应该没有，但现在不是时候，快回去吧。”

陈斌不再说什么，转头踏进穿梭门，心中却有了一个谜团。

没有任何资料提及峙殿和界线会出现他见到的情况。

他还想走到对面看看，究竟是什么造成现在的局面。

由能源资源问题引发的各种变革，在前期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后期派系的争斗引发战争，这战争来的也太草率了些。

“不管了，现在还是贫民呢，有活干吃饱饭，别的事想也没用。”

陈斌自记事起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在政府提供的住所，有很多人，那里被人称为“未来花园”，都是一些孩子，情况一样的孩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带走一批三、四级的人，现在人越来越少了。

孤儿，也是有人喜欢的，“花园”外有很多老人守着一间间小店，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看见孩子就会拿出些好吃的，陈斌自小就是最受喜爱的一个，小灶一顿接一顿。

这些老人过去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有些模糊的记忆，也说的不清不楚的，唯一的慰藉就是这些孩子们，和陈斌。

界线处回来的陈斌没再回去上课。

“王奶奶，警报响了，怎么不回去啊？”

“小斌啊，那警报天天响，没事，我们这些人也活够了。”

“小斌，来来来，陪老头子下几局，今天说什么也要赢几局。”

陈斌苦笑，这老头子总赢自己，却总说的像是输了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忘了。

“大爷，你是真大爷，我服了成吗？”

一想到为了一盘棋和一个老人家勾心斗角，心累，偏偏这老人家看的出来他是不是放水。

“来来来，什么大爷不大爷的，你赢了你是大爷。”棋摆好了，不好再说什么。

慢慢的下着棋，陈斌道：“陈大爷，您今年有七十多了吧，这么些年还有其他什么有趣的事吗？”

“多大岁数我自己都不知道了，至于有趣的事……过去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唯一记得有统领在指挥我们，在边防线上，战斗、厮杀……”棋子还在老人手里，迟迟没有落下“鲜血染红了那里的土地，让植物也不再生长，都死了……。”

老人安静了。

“是战争吗，那……后来呢？”

“后来……我应该……”老人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敌人杀死的一幕“我应该……也死了，啊！头疼，我还活着，我被救了吗？”

“大爷，没事吧，不想了不想了，都过去了。”陈斌有些懵，什么情况，回忆的太深了吗？之前也有回忆过一些，可也没什么问题。

棋盘打翻了，老人抱着头跪在地上，承受着痛苦。

头顶的天空突然出现一束洁白的光芒直射大地，笼罩老人，似乎是战胜了脑中的某些魔魇，老人忽然开口道：“统领！誓死追随统领！”

眼中闪现出异样的光芒，泛着红光，又快速隐没，天空中光芒退回，可以控制一般。

“大爷！”老人倒下前被陈斌扶住，“什么情况，刚才的眼神，明显可以随时杀死任何人，那束光有继续汇聚的趋势，忽然停滞了，可控的吗，这大爷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小斌啊，抱着我干嘛？”

“大……大爷，您醒了，没事吧，头还疼吗？”

“呃……没事啊，我刚才睡着了吗？头还好，小斌啊，累了，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好，大爷，以后不要再发掘深处的记忆了，最好不要回忆任何事，最近警报响的勤，少出门。”

陈斌心里不好受，老人岁数够大了，独身一人，连一些记忆都没法回忆，独自老去的时光里，煎熬备至。

“或许，这些老人都是这样，记忆可能被人做了手脚。”

将老人送回家，陈斌也要回“花园”了，但是心中难平。

峙殿与界线那边不久的未来就会接触，毕竟思域四级后就要正式踏入战场，问题在于新界内部与旧约内部，对旧约的了解还处在文字层面，新界则不一样，自己在这里生活了19年，懵懂期之后就有一种这世界不止眼前这一层的感觉。

一直想和这些老人家询问一些过去的事，但是岁数都大了于心不忍，今天没忍住，没想到出事了。

那眼眸中的猩红，真是战场上杀出来的，洁白的光看起来异常圣洁，但让人惊悚的是光竟然可控制。

回想着这些老人们，叹道：“新界与旧约，什么时候能结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