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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他回来了 12
“可是那个……我的话师父能听吗？”
周祺郑重地点头，安抚道：“只要是正确的，他一定都会听，相信我。”
“但，但是，周大哥，你这是要骗人啊。”
杨瑞宇几乎是被周祺硬拉到朱葛林杨的审讯室门前的，直到站在门口，距离大门只有一拳的距离，他还是有些抗拒。
“都记得吧，我刚刚说的。”
杨瑞宇肉眼可见的紧张让周祺有些担心，生怕他传错话。
要不是他没有合理的身份，他才不会拜托他人去办。
周祺嫌杨瑞宇墨迹，抬手咚咚两声敲响了审讯室的门，片刻，门后传出一声回应。
“行了，你师父没这么可怕，赶紧进去！”
说完，周祺未等杨瑞宇的反应，按下门把手，一把把人推了进去。
杨瑞宇一进屋，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怎么了？”
杨瑞宇生怕周祺的计谋被朱葛林杨看穿，他立刻恢复原本的冷静。他把高振做好的文件交给厉無伤，随后俯身在他的耳边小声地将周祺吩咐的事一一交代，最后还特意加上一句，「是周大哥叫我说的」。
厉無伤看了一眼杨瑞宇后叫他出去。
他看向对面的朱葛林杨，说：“凶器就是那个水晶的烟灰缸吧，琥珀色的。你诬陷人是唐赫雄杀的，但是你并不清楚他有过敏性鼻炎，连平时说多话都会流泪，更别提抽烟的事，他做不到，冯江是骗你的。”
朱葛林杨的嘴角有些抽动，这细微的动作他自己或许都没有注意到，但在厉無伤和黎旭的眼里尤为明显。
周祺果然又猜对了。
朱葛林杨又一次露出难看的假笑，他摇摇头，“我听不懂你们再说什么。”
“是吗？听不懂？那我就把隔壁屋里，冯江说的话重复给你听一遍，怎么样？”
周祺说，冯江从活着到出事，一直都在警察的监控之下，死后尸体又被带回来警局进行尸检。
所以朱葛林杨有非常大的概率不知道冯江已经死了的事。
厉無伤在桌上的资料袋中取出赵妍的尸检报告，将死亡的原因展示给他。
“经法医鉴定，赵妍死于急性颅内损伤，用通俗的话来解释，就是凶手拿着钝器在赵妍颞部，也就是太阳穴的位置接连击打导致。还有这张。”
厉無伤又抽出沈美玲和汪翠的尸检报告，只不过他清楚致沈美玲死亡的凶器与赵妍不同，所以他只是随意抖了一下报告单，根本就没给朱葛林杨看清的机会。
随后，他从杨瑞宇带进来的档案袋里抽出高振做的那份道具文件。
上面写的正是鉴定科对从唐赫雄家中找到的烟灰缸的血迹鉴定结果。
啪，一张照片随着厉無伤抽出的文件掉落在地。
三人均寻声望去，目光所及，照片上的正是琥珀色的水晶烟灰缸。
黎旭俯身将照片捡起，配合得十分到位，“这就是凶器？”
“嗯，在唐赫雄家里搜到的。”
厉無伤嘴上回答着黎旭，眼睛却从未离开朱葛林杨的脸。
从刚刚到现在，不知道朱葛林杨注意到没。
不自觉地肌肉颤动，已经从他嘴角延伸到颧骨外的厚肉上，一点、一点地向上爬，随着他内心的恐惧疯狂生长。
“报告上怎么说？和冯江说的一致吗？”
瞎话张口就来，无论语气还是动作，演技毫无违和感。
黎旭还真是聪明绝顶。
厉無伤低头看向报告，半晌，他缓缓点头，“一致，从烟灰缸上的确检测到赵妍和汪翠的血迹反应，上面还有两处没有完全擦干净的指纹。”
“冯江的？还是唐赫雄的？”
“其中一个是唐赫雄的，但另一个既不是唐赫雄的，也不是冯江的。”
厉無伤抬起头，正好对上朱葛林杨惊慌的眼神。黏腻的汗水早已布满了他的额头，在注意到厉無伤正在看他的时候，不自觉地一抖让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汗液越过他浓黑的眉毛向下滴落。
吧嗒一声，汗珠摔在桌上，碎成八瓣。
“看来需要采个指纹了。”
“不是我……不是我。”
朱葛林杨楠楠念叨着，脸上的假笑终于随着内心的慌乱崩溃瓦解。
真实的表情，黎旭感觉舒服多了。
“是不是不用你说，采过指纹，结果自然会判断。”
黎旭非常配合地将指纹卡拿到朱葛林杨的面前，“来吧，印清楚些，才不会冤枉你。”
朱葛林杨看着摆在眼前的指纹卡，突然，啪地一声，他扬起活动有限的手，把卡纸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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