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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他回来了 13
“三年前，我通过皮肉生意认识了冯江。”
据朱葛林杨交代，他第一次遇到冯江的时候也没想过今后他们会联系得如此频繁。
起初，他只当冯江是一个客户，向其他人一样，联系了一次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联系他做生意。
可谁知道第二天冯江就联系了他，而后的第三天，第四天。
连续一个星期，每天都会换不同的姑娘。
高矮胖瘦，几乎没有要求。
朱葛林杨虽然做的就是这个生意，但是也不禁嫌弃这个叫冯江的人，难道是从监狱刚出来的？闹饥荒了？
后来一次，一个定好的女孩临时变卦没有出现，无奈，他只能接受冯江的抱怨。
那天他们是第一次坐在一张桌上吃肉喝酒，两人话题不断，相谈甚欢。
他们的关系也从生意联络，变成了相见恨晚的朋友。
“也就是那天我才知道为什么冯江总是联系我。”
厉無伤说：“因为他治好的自己的病？”
“是。”
黎旭有些不明白，“原本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生意，也可以继续赚冯江的钱。到底以为什么你要杀了赵妍？你们真的男女朋友，还是你以交往为由哄骗赵妍走向卖淫？”
“不，我没哄骗她。她也没有卖淫。”说着，朱葛林杨垂下了脑袋，“他真的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也真的在交往，只不过相比我她更上心一些，我，我，我……她会死是意外！”
朱葛林杨特意避开了「杀」字。
“意外？”
“没错，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意外？你把拿着烟灰缸连续捶人脑袋的事叫意外？”黎旭转身看向身旁的厉無伤，笑道：“那烧烤摊用酒瓶子砸脑袋的叫什么？”
厉無伤看着朱葛林杨，提醒道：“继续说，案发当天，你和赵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朱葛林杨回到家发现赵妍正站在楼道等他。
赵妍拎着水果，挎着手提包，靠在墙上，一身姜黄色的新式旗袍很是魅惑。
见到她主动过来，朱葛林杨很意外。因为前天中午他们因为避孕的事大吵了一架。
赵妍想要孩子，想结婚，但是他不想。
看到女友主动过来求和，朱葛林杨也没有太苛刻，而是也想着各退一步，只要赵妍不再提要孩子的事，他就当前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赵妍当天很主动，不但说软话叫朱葛林杨不要再和她生气，还为他做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家常菜。
入夜，赵妍想要留宿，朱葛林杨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你来我往，两个人翻倒在床。
“我的保护措施一向做的很好，而且为了能够安心，我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多着急，都会在打开避孕套之前检查包装是否完好。一直以来什么问题都没有，可是那天，我发现包装袋子漏气了，仔细一检查发现，上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针眼儿。”
“赵妍做的？”
朱葛林杨点点头，他咬着后槽牙，越想越气。
“是，那个女人想生孩子，想结婚，和我没有谈拢就想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无非就是想上位，还假装求和，讨好我，勾引我，实际上根本就没憋好屁！”
“然后你就用烟灰缸砸了她？”
“没有那么快。我其实没想杀她，但是在我跟她理论的时候，明明这件事是她的错，居然脾气比我还大，骂我是渣男不说，还给了我两个耳光，我一生气，就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砸了她。当时我太生气了，一时间没了理智，所以等我停下手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朱葛林杨的叙述，黎旭是皱着眉听下来的。
杀人动机现在已经明了，但是他是在没懂为什么朱葛林杨这么排斥生孩子的事。
“你为什么不想结婚生孩子？你和赵妍不是男女朋友吗？”
“是。但是我没想过和她结婚。”
“那你不是渣男谁是啊？！”
黎旭一嗓子给桌位上的朱葛林杨吼懵了，连忙垂下脑袋，避免和黎旭，厉無伤对视。
“还骂我是渣男，赵妍就应该趁你发情的时候捅你两刀！骂你渣男，打你耳光都是便宜你了！玩弄别人的感情你还有理了？！”
厉無伤在一旁看着好戏，一直等着黎旭骂够了，骂爽了，才张口：“沈美玲和汪翠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要举报冯江杀人吗？”
“是，没错。”提起冯江的事，朱葛林杨仿佛又来了力气，立刻把脑袋抬起来，“我只认识汪翠，至于另一个人我没听过，不是我的人，但我怀疑汪翠和沈美玲一样都是冯江杀的！”
说来也是巧，正当朱葛林杨看着床上没了呼吸的赵妍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家的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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