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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7章 硕果仅存，不舒服
其实每一个发脾气的人，他都有他害怕的事情……
战山害怕的是什么呢？他害怕的事情有很多，他害怕自己的生命在晃书的生命结束之前凋亡，当然也不一定，因为换书的年龄虽然只有30多岁，刚刚经历大劫的他以为从此开始他悲惨的命运已经达到了最低点，紧接着会触底反弹，殊不知那才是炼狱的开始，换书也搞不清楚还能活多久，因为他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苦难，最近还被父亲打到住院……
战山保护晃书的方式就是暴揍他，仿佛黄淑怡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只要你打的足够狠，他就会长记性，从此不会再犯，其实他错了，任何一个家长通过暴力手段强制控制自己的孩子，往往都是会适得其反的，你严令禁止他做的事情。他会继续做，只是行径会非常非常的隐秘，以至于任何人的察觉不到他的行为，直到产生最最恶劣的后果，那后果有时候让所有人都无法承受，而战山的行为确实有一些偏激了，殴打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试图让他修正一些行为，战胜的行为让我想起了一个多年前听过的笑话，故事发生在美国的一场恶性事件当中，有一个美国人在自己家窗户前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想要自杀，美国警方为了防止他自杀，狙击手在800km开外以一个刁钻的角度一枪击毙了这个想自杀的人，美国警察成功阻止了一场自杀，可是战神不知道的是，话说宣泄不满的行为自从上次打翻调料架，玻璃碎片割伤了脚之后，他都开始掌握起分寸，比方说在当天，他摔在地下的东西里没有一件是玻璃或者瓷器，有一个不锈钢水壶，有一个搪瓷菜盆，再剩下就是满地的饭菜了，桌子上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摔，它没有摔，桌子上有一个有玻璃内胆保温水瓶，还有一个装了半瓶凉白开水的凉壶，一个玻璃水杯，一个陶瓷的碗，一个陶瓷的盘子，一些玻璃制品的酱料瓶，整场事件中唯一一个打碎的陶器是那个晃书取出来的未燃尽的抹布和塑料瓶的盘子，被占山端起来扣在了煤气灶上碎成了好几块，，晃书还清洗了刚才炒菠菜鸡蛋的他新买的麦饭石平底锅，当然是一个特氟龙涂层锅，他知道特氟龙如果说碎屑掉在饭里面被人吃下去，可能是有毒的，他选择再给自己一个机会，这一次他绝不会用任何金属的物品来挂这个锅的涂层，他盼望着把这个锅用个好几年，他轻轻的用抹布把这个锅擦了又擦，因为表面非常光滑，所以很好清洗……
占山看到了晃书往火焰上撒面粉，所以他的另一个恐惧就是，和空气混合经营的面粉，尘埃被火苗引燃，把晃书炸死，这是他的又一个恐惧……
让占山恐惧的另一件事情是，家里的火会引燃天然气管道里的天然气，随即把这栋房子炸毁，或者把整栋楼都炸毁，如果那样造成的损失，是他这辈子都偿还不起的，不知道你怎么看，据我所知，如果想要让煤气在家里爆炸，你需要让这个家的空间封闭，关上所有门窗，再让煤气在这个家里面泄露， 如果你们家有燃气报警器的话，燃气泄漏的第五秒燃气泄露报警器就不停的叫唤起来，但是听说那种便宜的燃气报警器不会叫，晃书家里的燃气灶是那种防泄漏的，如果感应到燃气没有被引燃，不停的在泄露的话，里面的安全装置会关闭燃气通道，阻止燃气继续泄露，所以换书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进行了自己的示威和抗议，却被战胜理解为疯狂，占山很害怕，转而展开了歇斯底里的进攻，攻击的目标正是他的儿子柳晃书……
那么柳晃书为什么会那么的过分和生气呢？当然也是因为恐惧……
晃书的恐惧是什么呢？他好像是怕死，但是通过他的行为，人们又看不出他到底是想死还是怕死，如果他怕死， 他又为什么乱发脾气，还在家里面纵火，如果他是想死，他又为什么在受伤之后急急忙忙跑到医院做检查？他们分不清，他们很混乱，黄叔的脑子虽然有病，但是他的思路很清晰，下车之后看到门诊楼大厅黑灯瞎火的，他判断里面已经下班了，应该是挂不了号，也看不上大夫了，但是看见还有人往里边走，他迟疑了，犹豫半天，还是跟着人家一起进去，又看见人家出来“是不是已经下班了？”晃书问这个路人。
“嗯，是的，都下班儿了，只有妇科和产科现在有号。”
“好的，谢谢。”
“不用客气。”在医院里遇见的路人大多友善，话说遇见的这个人就很友善……
“挂号。”
“15。”
“我没带现金。”
“微信。”
“好的，微信，大夫在哪？”
“往里边走。”
“哪？”
“里边里边，往里边走。”
晃书望着走廊尽头，玻璃墙后边攒动的人头，分不清楚哪个是大夫，哪个是病人，也只能无奈的往里边走，走到头，发现左边有个门，里边有很多人，椅子上，床上，歪歪斜斜的坐着很多人，好几个医生挤在柜台里边的电脑前，年轻的认真的拿着小本和笔认真的记录着，，中间坐着的大夫，焦头烂额，他搞不清楚是应该先回答家属的问题还是先回答学生的问题，先回答哪个家属的问题……
“你怎么了？”一个穿蓝色工作服的人低着头问道……
“我呼吸困难，还有点头晕……”
“来，你去那边坐”工作服扒拉起一个坐在他旁边的人，头也没抬就把那个老太太指挥到了身后的一个床……
“来，你坐这，先给你量个血压……”工作服埋着头放下了刚刚不停在扒拉着的工作平板，又熟练的给晃书捆上了量血压的带子，咯噔一下，电动血压计翁嗡嗡的运转了起来，“行了。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注意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妇人……
“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
“来这边，这个大夫……”晃书终于明白他是一个管分诊的工作人员，具备一些简单的医疗知识，何以见得呢？
“血压195低压160，赵大夫，这个这个先看这个，血压太高了……”
“嗯，建议他赶紧住院，赶紧准备降压，小王，给他来一片短效美托洛尔，跟家属说，赶紧住院。”工作服有一些意气风发起来，尽管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急诊室里充满了他这种像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的阳光……
晃书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没啥大问题，起码血压没有飚到那么高，具体是多少，他也不知道，工作服也没说出与晃书相关的只言片语……
良久，终于有一个发际线后移的强壮高大的大夫注意到了这个低着头瘫坐在椅子上的人，“怎么回事？”
“啊？我去年脑出血，今天中午被我爹扇了十几个耳光，我有点脑仁疼，呼吸困难……”
“噢，先做心电图看看，去那张床上躺下，诶！老张，这边，你先给他做个心电图。”晃书才知道这个工作服姓张……
往床上躺的时候，晃书注意到了，床上铺了一整块儿蓝色的无纺布，看起来很整洁，晃书不愿意把它弄脏，他费劲又努力的用右脚蹬掉左脚的鞋之后，陷入了犹豫，他在想用不用脱鞋，如果不脱鞋，下一个躺上来的人嫌脏怎么办，但是他又分明想清楚了，那块蓝色的无纺布就是防止人们不脱鞋子躺在床上，弄脏下面白色的床单，那块蓝色的无纺布衬在洁白的床单上，就是干这个作用的，他强撑着低着头看着自己那晃晃悠悠帮助他找平衡的没穿鞋的左脚和右边稳如泰山穿着鞋子的右脚，陷入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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