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1/2)

首发：~第3章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初夏，晨曦初露。

林边，孤坟，烟雾缭绕。

坟前，一把匕首、一柄长剑。

“匕名‘赤焰’，剑名‘青冥’”。

“赤焰”，匕长三寸三，首似纱帽，睚眦镂雕，腊向下分，刃近腊忽窄，通体赤红，散发着浓浓血杀之气。

“青冥”，剑长三尺三，鞘似手杖，通体洁白，握柄雕刻凤凰，头如鸡，颔像如燕，颈如蛇，胸如鸿，尾如鱼。

韦邬望着古林，眼中满是回忆，徐徐开口。

“有的人活着，已经死了，有的人该死，却依旧活着。”

微微一叹，神情间有着些许惆怅。

“人不如兵器，知生死，断是非，人间最是无情。”

摸了摸匕首和长剑，声音带着几丝干涩。

莫羽不解其意，只好点了点头。

韦邬再无言语。

一老一少静静的坐了很久。

“唉，时也，势也，命也！”

韦邬起身，拍了拍莫羽肩膀，背影修长，渐行渐远。

莫羽躬身遥遥一拜，回望了一眼小村，背起皮囊，拾起兵刃，抬步向着古林走去。

林内枝繁叶茂，幽静异常。

几只蓝狐从野草中闪过，稍作打量便迅速离开，带来几分活力。

夏去秋来，行了不知许久。

“刚杀了几只兽，嘿，又斩了几只妖，哈，妖兽怎么它就那么多。”

天地间孤身一人，莫羽一路搏杀，自娱自乐，倒也不觉得寂寞。

雪花蝶舞飘下，古树银装素裹，已入寒冬。

莫羽行至一处深谷，内有湖泊，湖边百花丛生，红似火，娇媚动人，兰如海，雍容华贵，白象雪，落落大方。

偶有寒风吹过，雪花飘逸湖面。

“想来此地当是韦邬爷爷所言之地，只是为何不见人影。”

莫羽站在湖边，正思索间，忽闻湖中传来破水之声。

却见一老者，头束发髻，鹤发童颜，身着麻衣，手持玉箫，赤脚而行，自湖中走出。

“狗爷我掐指一算，哇塞，狗生能见到活人，真乃神算也。”

身旁跟着一只狗，一尺有余，白首黑身，外形如狸，头上三条宽纹，紫色双目，肋生双翼，正用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看着莫羽，嘴巴一张一合。

“可是莫羽？”

莫羽心下大奇，却也未曾理会它，面对老者，深施一礼。

“前辈，在下正是莫羽，敢问前辈尊讳。”

“叫我昊爷便可。”

“修习已久，又斩妖半年，有何感觉？”

昊爷看着莫羽，恍然间变得深邃久远，随即收回，出言问道。

“初始好奇，而后平淡，终是乏味，突破还好，但委实难求。”

“越往后行，越是困难，直至停滞不前，对心灵不免也是摧残。”

莫羽将心中所想如实讲出。

“观你气息稍显紊乱，心境偶有不宁。”

昊爷点了点头，将手中玉箫贴近双唇。

初始，如春雨润物，连绵细密，恬静悠长，淡如皓月。

一转，如清风徐徐，竹叶蝶舞，纯净自然，百味众生。

高昂，如山涧流水，左右盘旋，似海底湍流，上下激荡，似身在浪端，激流勇进。

犀利，似钟鼓齐鸣，杀伐阵阵，高亢入云，血气四漫。

急转，渐归平稳，萧瑟如风，淡泊如雪，余音袅袅，归于平静。

百味众生，韵味不同，莫羽听得如痴如醉，霎那间心底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