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网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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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你刚刚弹的是什么曲子？”洛伦萨·希德拉在钢琴声停止之后，推门走进了只有在新年整个家族聚集在一起时才会使用的大型房间。

他走进房间内，看到王朗平戴着御寒手套，坐在了钢琴前。一台比手掌稍小的运动相机，被王朗平用一种可以弯曲的支架，架在了钢琴的顶部。而在钢琴的旁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播音麦克风，被王朗平固定在了一个三脚架上。

“三哥，你说我刚刚弹的曲子吗？”王朗平将运动相机连同支架一起，从钢琴上取下。他站起身走到麦克风前，关掉了电源并拔掉了插头。

“是的，就是你刚刚谈的那一首。”洛伦萨·希德拉激动的看着王朗平，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王朗平先前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肖邦的遗作，升c小调夜曲。”王朗平将运动相机从支架上拆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后他将麦克风与三脚架，一同放到了开门后就会被完全遮挡的角落里。

“肖邦的曲子，所有的乐谱不是全部已经遗失了吗？你从哪儿弄来的乐谱，自己扒的吗？”洛伦萨·希德拉毕业于联邦音乐学院，在上学时他曾拜访过学院的档案库，见过里面被精心保护起来的乐谱。光他知道名字并且听过的乐曲就有1700多首，不过很遗憾肖邦的曲子并不在其中。互联网上所有关于肖邦乐曲的演奏视频，距离现在最近的，也有个2300年的历史。

“咱家档案库里有一堆啊”王朗平回到钢琴前，拿起个人电脑，合上了钢琴上方的盖子。

“档案库里真的有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找到过。”

“得仔细找找才行啊”王朗平坐回了椅子上，他面对着洛伦萨·希德拉，将左手的肘部放在钢琴盖上支着自己的头。“我不是很能理解，音乐学院的那群固执的人，为什么不愿意将曲谱电子化。”

“四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电子数据很容易丢失的。”

“三哥，电子数据容易丢失这种事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将乐谱电子化以后上传到网络上，以便真正喜欢音乐的人们演奏。就像阿伊洛斯·洛林的作品一样，我们不也是将纸质版留着收藏，然后扫描后的电子版上传到互联网上了吗？”

“是这样没错，但你之前上传的电子版乐谱，都是比较常见的。而肖邦的乐曲的谱子已经全部遗失了，你这样贸然上传上去，你的社交账号，恐怕会被那些你口中的老顽固盯上。”

“纸质版的乐谱我是不会提供的，这个怎么说也是传家宝了。软的硬的我都不怕好吧。”

“我只怕会引起一阵轩然啊，毕竟肖邦的曲子最近的一次演奏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洛伦萨·希德拉的预测非常的准确。王朗平通过自己的社交账号发布弹奏视频，并附上原谱时，视频的点击率在一天之内就突破了千万，打破了某个不知名男团的记录。

基里洛夫·萨切纽克这个名字，在一夜之间出现在了各大社交网站的热搜榜上。他所弹奏的《升c小调夜曲》也被网友们，转发了数百万次。在当下这个以流行音乐为主的时代，较为传统的古典乐能有这番成绩实属罕见。

人们关注王朗平的社交账号，更多的是关注他分享的乐谱。网民们对基里洛夫·萨切纽克这个突然出现在公众视野上的社交账号很感兴趣，因为它从不与人交流，不管是各大音乐博主发过去的合作邀请，还是账号粉丝的评论与私信，全都像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

粉丝发来的评论与私信，作为账号主人的王朗平不是不看，而是懒的回复，至于粉丝的请求，音乐博主的合作邀请，王朗平也只是演奏他认为比较有趣的乐曲。

基里洛夫·萨切纽克的一夜爆火，使得网络上经常找事的喷子，找到了宣泄自己情绪的新目标。王朗平弹奏的乐曲，哪怕是在极具权威的钢琴家看来，都是非常专业的，挑不出任何毛病。然而在那些喷子的眼中，比他们好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他们总能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刁钻角度，去找视频中的刺。

对于喷子的集火攻击，王朗平一点也不在意。他花了10分钟的时间，在自己的电脑上写了一个简单的程序，帮他删除所有毫无理由的谩骂与人身攻击。无论网络喷子使用的言语多么的恶毒，他只要打开软件，手指轻轻一点，所有他不想看到的评论，都会被软件自动清除。

通常来说一个视频博主，遭受到网暴会选择隐匿一段时间，等待喷子们失去兴趣，或寻找到新的目标，再复出更新视频。王朗平使用科技对阵网络喷子这件事，各大视频网站其实都心知肚明，他们想管，想给这个账号发去警告。但迫于某些不知名的压力，他们选择保持中立，对王朗平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柳德米拉·朗悦拿着个人电脑，走进了房间内，躺在了王朗平的身旁。她错误的认为，王朗平在被网暴后，心情肯定非常失落。她刚想上前安慰却看到王朗平的脸上摆着一副奇怪的表情。她不知道王朗平此刻的心情如何，不过她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王朗平现在的心情根本就不是失落。

“老弟，你在网上被人那样对待，真的好吗？”柳德米拉·朗悦将头凑到了王朗平的旁边，她想要知道自己这个兄弟，为什么被人网暴了却感觉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就是被网暴吗，多大点事。”王朗平抓起柳德米拉·朗悦的头发，一边玩弄一边说道“那些人也就只是随便叫叫而已，他们真和我一样有这本事早开盒了。当然他们要是有这胆子，现在应该正在被萨斯博，使用大记忆恢复术。”

“我亲爱的弟弟啊，开盒可是个不文明的行为。”

“你觉得我会用低级的手段吗，而且对付这些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别的手段，光删除他们的评论，就足够他们狗急跳墙了。不过他们最近几天的攻势好像有点降低了，网络上好像有人雇了职业水军了。”

“你用软件这件事，各大平台本来想出手整治的，但一个你我都知道的部门，出手警告了。”

“文化部是吗？他们终于干了一件人事。”

“我不知道文化部究竟做了什么，让你那么讨厌。但是你得清楚，我们想要持续统治，一些东西就不能让民众知道。”

“姐，萨斯博对暗网的打击怎么样了？”王朗平将电脑放在胸前，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比起自己被人网暴，他更加在意那些躲在互联网见不得人的角落里的不法之徒。网络上的喷子，即便他们使用的语言再恶毒，也只是属于口嗨的范围。而暗网上散播的内容，不单单是突破了法律的底线那么简单，一些血腥暴力的内容，甚至已经突破了道德的底线。

“上周刚抓100人，是初犯所以只是简单的给予鞭刑。20个惯犯被送到萨斯博，进行了人格矫正。还有6个不可改造者，科研理事会已将他们融入互联网。”

“萨斯博的工作效率那么高的吗”王朗平抓起柳德米拉·朗悦细长的发丝，他将细长的头发，分成三分像卷麻花那样，将她的头发缠绕在了一起。

“萨斯博的效率必须得高。还有老弟你无聊的话能不能找点事做，我刚梳好了头，又被你给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