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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章 氿水
姜令华：“怎么了？”
“主子，郡主那边来人了。”
又来？
平时八百年不见得关注她一次，最近怎么连连找她？
是忽然想起来自己有个娃？
“可有说什么事？”脚边有一颗小石子，姜令华动了动脚，但是到底没踢上去。
雁儿摇头：“不知。我问了，但是对方不肯说。”
姜令华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
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唔，柔馨知道她有多烦人吗？
也不知道他们生孩子是为了什么，为了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她努力平复心里的暴躁与戾气，平静地询问：“是谁来传的话？”
雁儿脑袋越垂越低，连呼吸都透着小心：“是……是郡主的侍从林公子。”
姜令华捏紧拳头，修长的指甲瞬间撅断。
察觉到她压抑的情绪，雁儿恨不得地下有条缝能让她钻进去，可她不敢动。
姜令华冷笑一声：“呵。她让她的男宠来传话？”
她将断掉的指甲甩到一边，沉声吩咐：“先让人摆饭，然后把那什么林公子给我带过来。”
天大地大，吃饭更大。
狗屁柔馨，狗屁林公子，排后面去吧。
“可是郡主那边……”
姜令华：“雁儿。”
雁儿：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姜令华疾步离开，雁儿不敢耽搁，连忙去准备。
她心中腹诽，柔馨郡主也真是的，没事儿来招主子干嘛，安安静静地在她享她的清闲不好么？
……
姜令华吃得简单，一菜一汤足矣，这点倒和范琮一样。
她慢悠悠地用完膳，之后也没有急着见人，而是拿出一根簪子，就着烛火，仔细打磨。
又是两刻钟过去，她才让雁儿带人进来。
雁儿一点都不想面对接下来的疾风骤雨，很快悄然退下。
“县主。”林公子恭敬地行礼。
姜令华吹了吹磨下来的玉屑：“你倒是识趣。”
“县主谬赞。”
姜令华这么久没有搭理他，这人竟然还是这样八风不动的模样，安安静静地，没有一点不耐烦，仅仅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此人并非常人。
因此，姜令华终于正眼看向他。
该说不愧是柔馨看上的人，林公子身上没有丝毫轻浮之气，清清爽爽，身姿挺拔，文质彬彬。
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长相。
她撑着下巴问他：“读过什么书？”
林公子怔愣了片刻，而后才道：“《十三史》通读，三论三书皆已熟读。”
他所说都是科举入仕必须通读的书籍。
姜令华来了兴趣，放下簪子，随便抽了几篇提问，林公子皆是顺畅地接了下去，见解也很有独到之处，显然是踏实下过苦功的。
两人你来我往，颇有一种酣畅淋漓、得遇知己的感觉。
实际上，林公子也在惊讶这位县主学识的渊博程度，而且，她的提问选的还都是考试常有关注的议题。
他不禁开口：“您可是准备参加女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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