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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05章 战败的滋味（一）
眼前的两人明显都是杀红了眼，两人都是伤痕累累，而陈臣的伤势在渡迷津看来，和即将踏入坟冢没什么区别。
“陈臣这家伙，还真是疯。”
——无论是和吉吉克尔夜里奔袭摩柯驻地偷用【旅行权杖】；还是现在不管不顾，一副要和欺诈之神·赫尔墨斯死磕到底的样子，都让渡迷津很是欣赏。
嘛，这才是真爷们儿。
渡迷津算是服了，反正他没头铁到可以和真神碰一碰。
渡迷津收回视线，不自觉抿了抿唇——
天赋是让人畏惧的东西。
在他崛起为海上四王之时，人们无一不羡慕他的年轻，他的强大；
后来，当他看到新出现的年仅二十岁左右的影将时，他也只是隐隐间感到压力；
再到如今，当年仅十七岁的少年，手持双刀出现在黑暗的驻地之中时，他就只剩惊叹了。
渡迷津不止一次想到，这是个天才辈出的时代。
渡迷津轻叹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一个跃升，身体划过一道惊险的弧度，手中【炽天使之剑】绽放耀眼光泽，正在这时，另外一柄笔直修长的剑靠近了渡迷津，是黑曜石打造的【恶魔之心】！
两柄长剑，一柄闪耀如同星火，一柄漆黑如墨。
渡迷津微微偏过头，两把长剑靠近的一瞬间，他再次听到了自己长剑的嗡鸣声，渡迷津挑了挑眉，心头有些许疑问，这不是第一次【炽天使之剑】发生异常了。
多罗罗目不斜视，一副将满腔的怒火挥之于同僚的姿态，长剑挥动，斩出一朵朵漆黑的地狱之火。
两把剑同时在塞壬的胸膛划过，交叉呈现一个x型，一瞬间，鲜血四溅，塞壬嘴中发出一道闷哼声，终于保持不住巨大化身形，白光闪过，二十米余高的巨大人鱼不断缩小，最终缩小至两米左右。
鱼尾摆动，塞壬嘴唇喋出一抹鲜血，本就因处在深海而过分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宛如失去活力的大理石雕像。
猩红的血迹沾染上塞壬的嘴唇，一旁的渡迷津忽然偏过了头。
多罗罗诧异地看了一眼渡迷津，他似乎听见这家伙在念叨什么——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多罗罗不再搭理这个奇奇怪怪的人类，再次提剑斩击！
——塞壬的魅力确实超越了性别，但是在此刻的多罗罗眼中，这也不过是能让王稍微感到安心一点的事物罢了。
……
战局之外，陈臣和赫尔墨斯再次交手，刀光和短杖之间交错，仿佛两只被陷入绝境的猛禽，陈臣的刀一刀快过一刀，甚至到了最后，刀刀相连入线，密至泼水不进！
此刻的陈臣心跳如同战鼓擂响，一声又一声，如此磅礴如此富有生命力，陈臣的右手因为长时间扭曲，皮肉上逐渐呈现青紫色，这是血液长时间流通不畅导致的淤塞，右腿无法动弹，陈臣就用黑藤代替其双腿——
在紧张的战斗之中，陈臣和黑藤之间的默契更近一步：
以前，陈臣往往通过意念来操纵黑藤的移动、生长；
而现在，陈臣和虞美人的配合愈发默契，往往意识还未延伸到的地方，直觉就已经先行一步。
就像是原本一步一指令的机器人，忽然诞生出了自己的灵魂，真正地实现了共生者的思维意识共通！
【乐园】之中的小科面无表情，与陈臣共享心智体的他当然明白现在陈臣的处境，小科深吸了一口气——
雏鹰在成长为雄鹰之际，若想要学会什么是真正的飞翔，必定要经历断翅的痛苦。
小鬼出色的天赋、夜以继日的训练、孜孜不倦的学习、以及疯狂忘我的战斗，都还不曾达到使其品尝断翅之苦楚的程度；
而小科很清楚，对于一名战士来说，真正的痛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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