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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5章 国法之威
夜间的东庄城，和一片死寂没有区别。
要感谢在建国初期，南商和洛公国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在联盟成立之前，洛公国一直都不承认南商的合法和正统性，鉴于南商当时的国力强大的原因，千都水虽然也和洛接壤，但是人家没有停止发展。
可惜东庄城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东庄城和洛公国接壤的部分，基本上全部都没有进行有效的开发，哪怕之后联盟成立，多年来源源不断运输的差劲官员和迅速腐化的社会，让南商没有办法分心去开发这一块。
夜间的小路口，是无数饥荒时期先行者偷跑找出来的道路，无数前人用鲜血让饥荒的群众找到了这个能够躲开南商军围追堵截的完美入商道路。
曾经的他们总想着怎么在围墙和南商军的防卫下跑进南商，现在围墙和南商军都不挡着他们了，他们却被其他的东西锁在了这个公国，无法逃离。
钟悦何看着陈枫明，两个不熟的人再见总是显得有些奇怪。
“趁我们的钱还有用。”钟悦何说，“带着这点钱想办法走吧，我们和你不是走一条路的，我们要往西边去，在央西等待联盟政府给我们最后的通告，而你要往东边去，从东宫直冲天务。”
“帮大忙了。”陈枫明说，“这次真的是靠你，这个破釜沉舟的计划最终能够实现，我能够去到天务。”
“不，是你帮了我。”钟悦何说，“我家人的命是你救的，虽然从此以后我就不再是那个富家千金了，也成为了一个没有母亲的家伙，但是至少命保了下来。”
陈枫明说：“你妈真跑了？”
钟悦何有些不是很开心地回答：“我根本不意外，虽然我能理解她，我按理来说也应该是那么一个人，成这样我也有些难受，我爸也能理解，毕竟……算了我不想多说，时间不多了，赶快去吧，马上会议就要开始了。”
“我知道了。”陈枫明说，“现在我依然感觉如梦似幻，无法想象，最终，我能来到这样的位置，成为一个时代转折之中的重要一环，就和做梦一样，当然真的是做梦的话就好了，我还能醒过来，没有这么大的压力，继续做一个普通的学生。”
严于川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走吧，人形计算机先生还有人形计算机女士。”严于川说，“现在不是是跟你们闲聊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有敲定，要是再出现差错的话，那么盯上耻辱柱的就是我们了，我们必须在战争爆发之前，完成这个可怕的任务。”
钟悦何连忙点了下头：“抱歉，我走了。”
钟德林拉着钟悦何的手臂，向另一条小道出发，很快两个人就完全没入到了黑暗当中。
严于川和陈枫明在摸索中沿着这个陡峭而且危险的小路前进。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你是怎么把这个南商的权贵阶层的人拉到我们这边的。”
陈枫明说：“我或许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把她拉过来，这个家伙她从小到大学习的东西和我都不一样，接受的教育也和我完全不是一回事，只能说，是在一个特定时期发生的特定交易罢了。”
“就像你和乔舒？”
“嗯，就像我和乔舒，说起来还有点抱歉，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怨恨我，明明我应该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到最后我却是一个要毁灭她的恶魔。”
严于川观察着周围的路况：“那么，罗茜儿呢？”
陈枫明沉默了一下，黑暗之中两个人除了脚步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个问题可能还要我花更多的时间去想吧。”陈枫明说，“我或许真的是最能解密的人，也是在南商这种特定环境下最能解决南商问题的人，但是寻思这种利益关系和其他关系绑定在一起的东西，我真的很难去想明白。”
“你也明白吧。”严于川说，“她的判断掺杂了感情，就是这个原因我一直都不喜欢你，我觉得你不配，也不相信你能够做出什么更好的选择。”
“事实上也是这样的，如果是我罗茜儿来处理现在的状况的话，事情会好很多。”
“开玩笑，罗茜儿不死，中央根本就不会出此下策，做这种对立南商的事情。”严于川说，“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必然的，南商有了把握才会选择对中央派的官员下手。”
“所以说到头来，还是得靠我咯？”
“如果说你的判断是对的话，那么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得靠你，或者说那群在昭安的文官，文官已经证明了，他们失败了，很彻底，至少在南商这一方面的事情，没有想明白。”
“对了，你那地球妹妹。”严于川说，“不说我还忘了这件事，她现在还是了无音讯，你不担心吗？”
陈枫明停了一下脚步，严于川也停了一下脚步，然后他们二人很快又恢复了行走。
“担心。”陈枫明说，“但是，我不害怕她会出问题。”
“不害怕？”
“不害怕。”陈枫明说，“我相信她的能力，理由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相信她能够撑到我活着回来的那天。”
“真是奇怪，那我就不问了吧。”
“正如同你不担心欧占满吗？他现在还待在监狱里面，受着折磨，她的待遇可和我不一样，人家不会对他像我一样温和。”
严于川想了想：“确实不担心，只要没有和中央彻底撕破脸，那么他们不会对首长下很重的手的，但是要是说中央真的开始正义执行了，那么我们只能放弃他。”
“就是那么回事。”陈枫明说，“我妹，我根本不担心南商军会不会找到她，除非，她真的已经到了那种不得不找的地步，那种时候，不要说别的了，就算是昭安皇卫，也会被抓到。”
东方太阳已经出现了最早的一抹微光，静悄悄地打破了黑暗，东庄城的树林透过阳光星星点点地撒在地上，带来了一丝温暖。
温暖，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在千都水的时候整日整夜的阴冷让陈枫明差点失去了感知温暖的能力，如今在东庄城再一次感受到了阳光，甚至还有点感动。
或者说，这里是已经是洛境内了？
不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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