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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4章 安置
“嘘……”我让她别吵，照片上是洛云的眼睛：澄澈，干净，透出一股忧愁，被长长的睫毛装饰着。真漂亮！一定是神揉碎了一把星光撒在了她的眼睛里。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我把手机搁回桌上：“待会儿有人来接的。”
“人际关系搞得真快啊，是哪个好心人。”徐天城打个饱嗝，晃了晃牙签筒，晃不出来，便拿起一根筷子剔牙，发现秦羽寒盯着自己。
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让秦羽寒本能的厌恶起徐天城的这种行为。
“粗，鄙。”
秦羽寒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然后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
一黑色的面包车从外面驶过，车速奇慢无比。正当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它，一辆军用车突然驶出，在餐厅门前刷的停下，前照灯一打开，世界都变得明亮了，我认出是那洛云的车。
穿着睡衣的洛云推开车门跳下来，黑面包车也摇下车窗，里面坐着一个碎锅盖发型的男人，不言苟笑。虽然离的挺远，但车灯打在他脸上，透出一股棱角分明的冷俊。他朝窗外吐一口热气，然后点了点头。
“什么，我认识他吗？”我大感惊奇，正努力回忆着，就见洛云一抬手：“晚上好！”
我把秦羽寒往外推，徐天城恋恋不舍的拖起两条腿，一步三回头。
“原来是你，真是辛苦了。”徐天城往副驾驶一坐，浑身的酒气瞬间灌满了整辆车。
“车的门这样开”，我帮秦羽寒拉开车门，她点了点头。洛云双手叉腰，看在眼里，小嘴一撅：“怎么，她自己不会开？”
我坐上车，不可置否的笑笑。
“说过晚上少出来，这可才第一天，一点都不听劝。”洛云打着方向盘说。
我打了个哈欠：“刚刚不也有人开着辆破面包车在外面逛么？那是谁？”
洛云透过后视镜看我：“他是守夜人，不知道吧。这儿的地理位置属于荒漠，风薪市建在矿物开采后遗留下的矿坑上，所以地下构建了巨大的雨水收集和存储系统，难保有丧尸或者变异生物从下水道混进来。”
“风薪市的东西南北四个位置分别是城的一区，二区，三区，四区。每区各有两名守夜人，市中心有四人，每天晚上巡查。他妹妹今天有事，就没来。”
我：“他叫啥？”
“石川林檎，她妹妹叫石川小夜子。”
石川？这个姓好像在哪儿听过。
我琢磨了会儿，依稀记得施弈提起，就听徐天城说：“我们遇到过一个也是姓石川的，她临死前有东西要交给她的家属还是兄妹。”
洛云：石川惠美对不对？
徐天城：对。
洛云：这么说是是十死无生了，好吧，到时候我和她姐姐说。
我看气氛比较沉闷，小心翼翼的问洛云：“记性很差的人在风薪市能做什么？”
车子突然一震，我一个激灵，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好在车只是在路灯上磕了一下，洛云吓得花容失色：“很差？有多差？”
我含含糊糊：“这……差到中午十二点记不起早上吃了啥。”
“废人一个，风薪市不养废物。”
这句话说的斩铁截钉，我直接语塞。
洛云沉默了一会儿，问：“哪个人记性那么差？”
“是她。”
我不安的看向秦羽寒，她十指攥着衣角，面不改色，缓缓说：
“我不是废物，我会把该记的东西写下来。”
洛云一愣，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挤出一个词：“抱歉。”
不管车有多颠，我半闭着眼昏昏欲睡。
等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一看表，现在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钟。车上除我只有洛云歪着脑袋斜躺在驾驶位上，微张的小嘴露着虎牙，睡衣的领口上有两行雪白的锁骨。
秦羽寒：
吴羽就在车上睡着了，他真的太累了，开车的小妹妹头也歪着头呼呼大睡。
我只好和徐天城回营地休息。
这个城市的早晨一点都不冷，我站在帐篷面前，感受朝霞透入身体带来的温暖。小青从口袋游出，盘在我肩上，惬意的扬起小脑袋，我以为蛇是讨厌阳光的。
饿……
我揪住小青的尾巴含在嘴中，真想吃掉她。
忘了压缩饼干在哪儿，徐天城怎么摇都不醒。我走来走去，在营地门口停下脚步，仰着头问机器人哪有吃的。
机械士兵彬彬有礼，像极了阿阵，为我比划早餐店的的位置。
沿着马路直走，这个城市的路面是金属制的，敲一敲，发出沉闷的声音。在以前还未出现丧尸的正常生活中，我也从不独自上街：因为记性差，家人总怕我走丢，不过那几句口诀还记着。我心里默念：“红灯停，绿灯行，走斑马线。靠右行，有人摔倒得去扶。”
走了几百米，一个交通信号灯都没碰到，我怀疑自己是否记错，难道是红路停，绿路行？我往脚下看了看，可这儿也没见有红路。
还是该叫吴羽一起来的，我在原地转个圈圈，没有法子，只好问路边一搬货的中年人：“嘿！为什么这儿没有红绿灯。”
妈妈曾讲过和人说话开头得加称谓，我忘了该称中年男子为什么，所以话出口时微微觉得有些不妥，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不礼貌。
好在他不怎么在意，他擦了擦宽正的额头：“小姑娘是刚来吗？这城里车少，平时也没人闲逛，所以造新的铁皮路的时候没装旧时代的交通设施。”
“铁皮路？”秦羽寒附下身，敲了敲地面：“真的诶，是防止丧尸挖洞的吗？”
“也可以这么说，一年前就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中年人手往东边一指：“最东边那块还没改成铁皮路，所以租房子便宜点。”
“嗯，谢……谢谢！”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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