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紧急来电(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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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村长犹豫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老赵，你是说，电话响了？”

“对，今天刚好是我值班，电话响起的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老赵苦笑了一声。

“是哪位吗？”村长激动的说道。

“对，声音虽然变了一些，但就是他，我可以保证，就是他！”老赵也激动的说道。

贾讪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插嘴道：“什么电话？那位又是谁啊？”

村长站起身，开始拉着老赵，准备出门，边走边对贾讪说道：“孩子，你有福了，我们都有救了！哈哈哈！”村长发疯般大笑着，离开了贾讪家，留下贾讪在风中凌乱……

“老赵啊，咱们终于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啊，可以带着孩子们去安全点的城市了，这苦日子真的是盼到头了，哈哈哈哈……”村长边往村中心值班室走，边笑着说道。

“是啊，只是，我还没听老蔡说什么就来找你了，不会是个坏消息吧？”老赵看着欣喜若狂的村长，担心的说道。

“瞎说啥呢，怎么可能是坏消息，你是真的欠打啊！”村长踢了他一脚，老赵尴尬的笑了笑，清楚村长性格的他，识趣的没再说什么。

可能因为太激动，本来需要走十分钟的路，他们五分钟就到了，村长急忙打开门，冲到电话旁，拿起了电话。

“…老贾，来了？”电话里传来厚重的声音。

“来了，这几年过得还好吧？”村长故作镇定地说道，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还好，当年那件事儿过后我被降职了。这些年摸滚带爬，才有了一些起色。”老蔡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不是他的经历一般。但村长还是听出了里面透露出的无奈。

“当年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们，你可谓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这份恩情我们这辈子都换不完，我只希望有来世。来世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老蔡……”村长越说越激动随后突然问道：“老蔡啊，是不是有了什么好消息，我们可以入住安宁城了吗？”

“恩情什么的就算了，关于入住安宁城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吧。”说完老蔡就沉默了。

村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长舒了一口气，眼角飘向旁边的老赵，看到老赵也忧郁的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儿，说道：“直接说吧，去不了也没事，在这儿我们生活的也挺好的。”

“你好像误会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也不用给你们打电话的…嗯…我直说了吧，迷雾正在袭向你们村子那儿……理解了吗？”老蔡的声音透露着无奈与悲伤。

仿佛五雷轰顶般，村长脸色瞬间变了，吼着说道“啊…你说啥…这…不可能吧？”旁边老赵早就双目无神，低声呢喃着什么。村长脸上闪过迷茫，在短短的一瞬，他回想起了他的一生。

“说实话，从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犹豫，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你们，毕竟告诉你们对我也没有好处”老蔡顿了顿，说道：“但是，作为一个人，我觉得你们有知道这个消息的权利，虽然我这样更像是在宣读你们的死亡倒计时，但，我还是打了这个电话。”

听到这儿，村长从回忆的海洋中脱离而出，作为村长，作为这个村子的领导者，他不能表现得太过于丧气，他当然知道。但，他也是个人啊！不论遇到过什么艰难险阻，在死亡面前，人人都会漏出丑态，这不应该被嘲笑，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罢了。他调整了下呼吸，说道：“我大概懂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迷雾要来了，而我们不能迁移，只能在原地…原地等死？”

“我很抱歉。”

双方都沉默无话……

“老蔡啊，没有你，我们全村的人当年早死了，是你，为我们强行续了这么多年的命，你不应该说抱歉，只能说，全是命，有时候，我是真的相信这团雾有灵，专门找有罪之人来，我这种罪大恶极的人，本该在当年就死了的…老蔡，我本应不该说的，但，算我最后一次求你了，可不可以给一些入城名额，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了倒没事儿，就是苦了那些年轻人啊……”村长娓娓道来。

“老贾，别让我难做，你应该知道，当年把你们放走，我已经冒了很大的险，被调查了很多年，你懂那种做什么事情都有人盯着的感受吗？这件事没得商量。”老蔡难堪的说道，这还是往轻了说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而原因竟然是救了一些人……

“老蔡，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了，不要太多，十个就行，十个总可以吧…五个，那就五个，五个也不行啊？”村长异常紧张，但又十分认真，毕竟这不是在讨价还价，这是在救人命啊！

“我很抱歉…”

村长紧绷着眉头，从窗户望向外面，哪儿一列列房屋参差排列着，有的屋亮着火光，有的屋却漆黑一片，最后，村长望向了边缘的一个屋的轮廓，哪里，是贾讪所居住的地方。

“老蔡，一个，就一个吧，你应该有能力。老蔡啊，在这种乱世，人命如草芥，这个道理我也懂，但能救一个，是一个吧？”村长缓缓说着，已经没有了那种紧张发抖的感觉，在此刻，这位活了一生的老人，似乎认命了……

“老贾啊，你别逼我了，这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很抱歉。”老蔡还是很无奈。

“不，你先听我说，哪个孩子不是我们的后代，是当年捡的，当时……”村长低声说了很久。

“这……但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的确值得我冒这个险。”老蔡将信将疑的说道。

“我都要去死了，骗你也没什么用，就算我猜错了，在本质上你不也相当于救了一个人吗？”村长轻笑，说道。

“行，我努力努力，你早点让他出发，到哪儿报我的名字，我尽量带他入城，就这样吧。迷雾最慢一个月就抵达到哪儿了，但这谁也说不清，毕竟，这个东西没法百分百确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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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了很久。老赵在村长旁边默默地待着，没有插嘴。因为他知道，村长是带领他们的人，当年能带着他们逃出来。因此，老赵一直坚信村长着村长，无论他有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村长。

打完电话，村长看向了老赵，重重的拍了拍老赵的肩膀，说道：“老赵啊，这事儿保密，谁也不要说，好吗？”

老赵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