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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章 屠戮（终）
曲正彦见到那老僧癫狂的模样，这次头皮不再发凉，而是发麻，他就像是个幼童，被一次次颠覆了那狭小的世界。
刘易没有阻止枯瘦老僧癫狂而走，那枯瘦老僧是真的疯了。
一个花费五六十年，为奴为婢，只为接近老赵家的先天，一窥先天境界的老僧，突然得知先天是为何物之时。
受到刘易这般刺激，再要加上其一生违背良善本性，疯狂作恶，目睹数十，上百万生灵在他面前被凌虐致死。
发狂而走，也是可以遇见的。
见到那枯瘦老僧发狂而走，那俊美僧人始终没等来应有的援军，此刻的他，全然不复之前的张狂。
他猥琐着想要四肢着地，却见到了刘易的叹息。
“我本以为，我会等来数位先天联手来袭，却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我等了如此之久，赵式的先天却不出现。”
这让那俊美僧人听得脊骨一寒。
“如此，只得这般了。”
“绕”那俊美僧人却后悔自己没能及时五体伏地。
只因为刘易的背后，出现了许多扭曲，蜿蜒的内气触手。
那是封灵月曾施展过的幽冥地狱决。
那俊美僧人还未来得及躲避，便被内气触手穿透四肢，经络，封住喉咙，声带。
失去禅杖的老僧，心脏也被一根内气触手贯穿。
“实在是绝速，就算是练气先天也不过如此了。不冤不冤。”
说罢，那老僧全身向内蜷缩，变成了一颗不大的肉球，从始到终，那老僧都未有半点悔意。
刘易的身体浮上空中，他冷漠的注视着占据了半个神京西城的大欢喜寺。
“除恶务尽，我想，再请你高歌一曲。”刘易对着一旁的曲正彦说道。
“好！好！好！”曲正彦面色潮红，见到了大欢喜寺的覆灭之初，就算是此刻要他死了，他也是愿意的。
“一曲江湖事！谁人不平波？”
二胡的声音越发急促。
“爱恨仇与共，今朝夕当尽！”
二胡的声音更加急促。
“正所谓杀！杀！杀！杀！杀！”
曲正彦双眼流泪，却滴出的是血，他那已达横练二流的手掌，被二胡的琴弦割出血来。
这一刻，他的情绪也崩溃了。
因为，在空中快速穿行的刘易，那蜿蜒的内气触手不时从大欢喜寺中找出那些习过武的僧人，那些僧人统一的变成了肉球，被刘易扔出了大欢喜寺正门。
一时之间，曲正彦几乎分不清，这大欢喜寺内，谁到底是妖，谁到底是魔，又有谁才是鬼，独独没有人。
他想到了自己被送入大欢喜寺的女儿，自己年少时待过，被大欢喜寺灭满门的小小门派。
“咳！先天”曲正彦的嘴角淌出了血水，但那二胡未曾停过。
屠戮在继续，离夜的到来，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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