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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9章 只有我知道
解除禁足后的首次请安，李昙穗如同从前一样落座于凤椅上。
各宫妃嫔按照位分次序，一个挨着一个地落座。
不同于往日的热闹，整个前殿都沉闷寂静。
就连平日里最爱吵闹的宋贵人，也面色古怪地不说话。
李昙穗侧身，不经意地看向下首位置的白新容。只见她面色憔悴，眼下乌青，整个人恹恹地呆坐着。
李昙穗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更不想让自己继续去想白新容的事，环视一圈开口：“你们今日怎么了？都不说话。”
妃嫔们格外安静，连触碰茶盏的细碎声响也没有。
得不到回应，李昙穗疲累地往后靠了靠。右手摩挲着身侧的凤首，润泽的触感带着丝丝凉意，盈了她满手。
贤妃看看了大家伙儿，觉得冷场不大好，便问道：“皇后娘娘昨夜可是没歇息好？您的神色憔悴了些。”
李昙穗微微一笑，只道：“无妨。”
“贤妃娘娘，您看贵妃娘娘眼下的乌青也遮不住呢，怎么您只顾着问候皇后娘娘呢？”
柳婕妤没来由地插了句话，她的发髻上斜簪一支海棠步摇，随着她的转头，细细簌簌地晃动，那流苏光影交错的样子，衬得她薄施脂粉的面容尤为娇俏。
对比之下，白新容与其相似的脸，却是一副惨淡愁容。
贤妃大大方方地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搭理她。
柳婕妤倒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继续婉转着嗓音说道：“听闻昨夜，陛下留宿在了贵妃娘娘宫里，也难怪贵妃娘娘神色倦怠呢。”
“青天白日的，你像个什么样子！”
柳婕妤面色一暗，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宋贵人衣袖被茶水浸湿，正指责着身边端茶不稳的宫女。
宋贵人位分比柳婕妤低些，虽然李昙穗一向宽容，不在意这些规矩。但宋贵人前不久才被赵衍警告过，自然不会再当面和柳婕妤吵嘴。
但在场的人都看了出来，宋贵人是在借着教训婢女，讽刺柳婕妤。
柳婕妤面上挂不住，又蹙着眉看向李昙穗。
李昙穗也不想管她的闲事，低头端着茶抿了一口。
见今日也没什么事，李昙穗就打算着让她们回宫。
不想，白新容又开了口。
“柳婕妤是在妄议陛下吗？”
柳婕妤茫然：“什么？”
“陛下的行踪，可不是咱们这些妃嫔可以置喙的。”白新容面色本就不好，此番更是有些阴沉。
柳婕妤蛾眉一拧，俯着身子柔声道：“不过就是闲话几句罢了，贵妃娘娘若是不喜欢，臣妾今后不说就是了。”
“是陛下不喜欢，别什么事都扣到本宫头上。这几滴眼泪下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了你。”
白新容毫不留情的回了几句，只见柳婕妤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手中的帕子都要绞碎了。
剩下的妃嫔也不再说话，李昙穗心下紧得很，实在难受，便开口道：“无事就回宫歇着吧。”
说完，李昙穗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贵妃先留下。”
妃嫔们齐齐起身行了个礼，按照次序陆续往外走，但不解和疑惑的眼神却在李昙穗和白新容的身上流连。
李昙穗心知，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必然会在人心中生根。
无论卫稚的话真假与否，她与白新容终究还是会因此，被人疑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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