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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3章 故人
“沁冰向我讲述的，和我自己所知的当时的故事，就这些。”钱林舔舔唇，看向四周，远处的太阳正缓缓升起。
“从晚上讲到早晨了吗，难怪嘴唇很干。”钱林想着，又舔了舔依旧干涩的唇，依旧是熟悉的血腥味。
“原来钱林先生有如此丰富的遭遇呢。”皮球喃喃道。“钱林先生，所以那位水金先生最后去了哪里？”
“嗯……我也不知道。毕竟我醒来的时候，他们都不在，我不想拖累他们，就离开了。”钱林边回忆边说。
“按常人的思路来看，钱林先生应该等他们回来的……”皮球肯定地说。
“我当时果然不应该走的吗？”钱林若有所思。“沁冰找到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他当时好像打了我一下。哈哈……”钱林思及此，被当时的自己逗笑了。
好在沁冰没有怪罪。嗯，算是长点记性了。钱林想。
皮球盯着钱林的笑脸，恍惚间与某人的脸渐渐重合。钱林感受到皮球的视线，看着皮球，“明明是在看我，但总觉得他在透过我，看着谁。”钱林想。
“皮球。”钱林伸出手在发呆的皮球面前晃了晃。皮球呆呆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抱歉，钱林先生，你是在叫我吗？”
“是。所以，你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入神。”钱林有些好奇，皮球是在想谁还是在想事。
“在思念一位很久不见的故人。”皮球笑了笑，继续说:“他和钱林先生很像，气息像，模样像，唯独身高不像。”
“身高么，我高还是他高。”钱林不假思索地问。奇怪的胜负欲好像被激起了。
“嗯……我觉得他高一些。”皮球思索片刻，将答案说了出来。
“嗯……高一些的话，那应该不是我。”钱林想。
“高一厘米吧。”皮球继续说，笑了笑，满意地点点头。“嗯，高一厘米。”他又重复了一遍。
钱林呆呆地看着他，感觉自己被忽悠了。绝对是被忽悠了。钱林想。脸上的表情差点就绷不住了。
“差不多高吧。”钱林说。
“嗯。确实差不多高，但我当时遇到他的时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钱林先生。”皮球思索片刻，无奈一笑。
“不管是不是这个人好像都是个矮子。早知道就不问了。”钱林想。
皮球见钱林毫无反应，深深地叹口气。
“钱林先生，你果然不是他。”
钱林听着这话，内心涌现出一种怪异的感觉。钱林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解释。
“是啊！我想解释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钱林想，但心里一直有什么在鼓动着，仿佛只要有一个时机，钱林就能说出那句话了。
皮球失落地低着头，浓密的睫毛模糊了他的神色，那抹瘦小的身影在钱林眼里渐渐地缩在一起。钱林也透过皮球，看见了一抹相似的瘦弱身影。
“皮球，我是不是他，重要吗？”钱林仿佛换了个人，语气不似往常的沉闷，眼眸变成了琥珀色。
“哼，你觉得重要吗？神。”‘皮球’神色骤变，原本软弱的气场此刻变得强势，眼眸由琥珀色变成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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