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卡尔的决定(1/1)

首发：~第23章 卡尔的决定

“什么？”站在一棵澳大利亚橡树旁的卡尔一手扶着树干，听到了奥斯卡的话后他觉得自己的指甲开始深入树皮。

即使早就料到了卡尔的震惊，但当这位高挑的韩裔展现出他的震惊时，一股愧疚之水还是流淌进奥斯卡的内心。这种无理的坏人角色真叫人难受。

当奥斯卡找到了正准备带队出发寻找物资的卡尔，并把他约到了附近的一处树林里，间接的贯彻着马丁考德维尔的个人好恶。

“抱歉卡尔，”奥斯卡尝试着呼唤对方的名字，试图用拉近距离还消除哪怕一些负罪感：“但这是委员会的决定，我……”

“我也是委员会的成员！”卡尔抗议道，亚洲人特有的温顺此时已经不再需要，需要的是更加强硬的态度和一些咄咄逼人，“为什么？这他妈该死的委员会什么时候做的决定？做决定的时候身为委员的我为什么不在场？妈的，不是有一项救助营内任何事物——他妈的其中肯定有人事调动吧？——需要得到委员会多数委员的同意吗？”卡尔扯着通红的脖子，青筋爬满了他的额头和脖颈，源源不断的给全身输送着怒火。

奥斯卡摆摆手示意对方冷静，同时脑子开始飞速运转，他需要一个谎言——为了自己——一个能够让自己脱身的话术。突然，一个棋盘仿佛从天而降般的钻入他的脑海，这一桩桩事好像都有个线头不是吗？那为何自己不来当个牵线之人？把那该死的缝线针死死地插入马丁呢？他思考良久，看上去是让卡尔冷静实则是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他把赵离、卡尔甚至是不起眼的赵宁都考虑在内。良久，一套长远的计划总算雕刻而出。那么现在，自己不就需要为复仇之树种下种子吗？

奥斯卡说道：“卡尔，嘿孩子，听着。很多事情不是你和我可以改变的，我们更像是做事的人，而不是做决定的人。”

愤怒的卡尔用仅剩的那一丝理智，死死地抓住奥斯卡话语中的一些东西。一些，存在于话语外衣下的赤裸真相——如果那突然闯入脑袋里的想法没错的话。

“弗林先生……不，奥斯卡。”卡尔拾起了方才对方释放的善意，但本意却是为己所用：“你别骗我，这个决定是不是委员长的个人决定？”他尽量称职务而非名字。

奥斯卡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很好，”报复心犹如神兵天降的救火队员，将烧的全身都是的怒火给统统平息。哪怕对方没有回答，但卡尔已经从这位人至中年但愚蠢至极的家伙躲闪的眼里，看到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回答我奥斯卡，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的人手本来就少，最近救援队又没带回来新的幸存者。他做这种决定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是军人这样的道理想不明白吗？为什么不制止他？现在叫我怎么办？我都准备出发了啊奥斯卡，难不成还要把那两人调离吗？”卡尔的愤怒死灰复燃，且逐渐升温。这他妈还叫军人？一点血性都没有，如果没有手底下那帮军人恐怕早就葬身于丧尸腹中了！

奥斯卡当然不能把妥协的原因全盘托出，他明白代价。但此时又没有什么好方法去解决眼前这座流淌着熔浆、咄咄逼人的火山。

“告诉我，那支新小队的其他成员是不是新来的那几个人？”很难想象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还能用仅剩的理智去推展出更多东西——哪怕会加剧愤怒。

“这是委员会的决定，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幸存者。”还是那套拙劣的谎言。

又是一股新的愤怒，从脚底板直贯全身。好家伙，自己救回来的人现在成为了陷阱，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脚！

卡尔不耐烦的回应：“委员会委员会，我就他妈想知道，该死的，我他妈到底还是不是委员？！啊？直白点吧奥斯卡，你我都清楚这个所谓的‘委员会’不就是马丁他妈的考德维尔的独角戏吗？”

奥斯卡总算放下了些戒备：“孩子，我没办法。人我今天必须给带走，现在那几个新来的已经去挑装备了……”说到这，他舔了舔嘴唇，继续把线头扯的更远。

“也许，卡尔，我说的是是也许。”奥斯卡舔舔嘴唇，把自己的想法拖出：“新小队的成员只有五个人，其中两个是从你这调的，另外三个是新来的。”他拿出了从军多年培养的勇气，不多，但过多就成了鲁莽了，足够他此刻像个猎人一般谨慎的开口，谨慎的抛出诱饵了。

卡尔一头雾水：“所以呢？还嫌人少是吗？”他叉着腰，喘着大气。

“可人是你们救回来的，你应该清楚是三男一女。”

卡尔皱着眉头。他还是不清楚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但能模糊的感觉到似乎对自己有利——来自于掮客的自觉——他的眼珠子开始躲闪，并非出于其他情绪只是在思考。

他总算安静下来了。两人就这么默契的保持沉默，老人给年轻人思考的时间，年轻人在努力思考。

“你是想……让我，让我去把剩下那个女孩啦来我这？”卡尔伸出右手食指，边说边缓慢甩着。

“上钩了。”猎人想道，看着第一只咬钩的猎物，但并没有急于收网，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只是在确认你们救回来多少人而已。”这是懦弱？如果是的话那么奥斯卡的懦弱总算给他带来了些积极作用。

“呵，”卡尔再次叉腰。对方的含糊其辞证明了自己猜测的正确，他说道：“奥斯卡弗林，你真不像是个军人，倒像是政客。”

“什么意思？”

“你这谁都不想得罪的样子真特么像末日前我接触的，那帮子州议会大厦的白痴！哈哈哈哈！”卡尔总算有了些笑容，这次他笑的挺真，他相信对方能听得出来。

卡尔停止了笑容：“你这人倒是不错，虽然每次开会都站在马丁那边……这话你不会和那个白痴说吧？哈哈，至少我能看出你也不爽那家伙。但我记住你的善意了。”他倒是不傻。奥斯卡不过是传声筒，但此时却给他一个“二减一”的主意。不是善意是什么？

奥斯卡拍了拍他的肩膀，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孩子，我只是不希望看到都末日了，还互相斗来斗去。难看并且有害。”

“好吧好吧，我没想和他斗，我的任务是他交代的，但哪个家伙这么混蛋？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那些丧尸已经够操蛋了不是吗？末日前他是这样，华盛顿把这一切都解决了之后，我敢肯定他还是这个鬼样子。”

听到卡尔的最后一句话，奥斯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