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梦境(2/2)

首发：~第8章 梦境

小孩面前的这位老者，虽然看起来比起其他老者更加萎靡不振，但他的眼神却有着让孩子为之一震的气魄和透出深沉的智慧。他的言语柔和、慈爱，却也散发着让人畏惧的力量。

林瑞的梦境里，错乱时空，画面一转，夕阳斜斜地落在沙漠上，整个天空变得金黄、橙黄和深红色。天边的落日余晖把一切都染上了温暖的色彩，让这片荒芜的沙漠变得不再单调。

沙漠里，远处的沙丘仿佛被夕阳的余辉照亮了一样，红色的光芒扫过沙地，让每一粒沙子都显得更为瑰丽。黄色的沙洲上，似乎是有几只骆驼驮着行人渐渐向远方行去，仿佛置身于一幅浪漫国度。而在这个灿烂奇妙的背景中，露出来的植物也纷纷开始呈现出她们的妩媚姿态——低矮的沙漠植物在阳光下显得总的俏，仿佛是一群开满鲜花的新娘子，花海中间夹杂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植树。

在这样的背景下，沙漠变得迷人而神秘。夕阳的余晖照亮了她所有的角落，也给她增加了无限美丽和神秘。这是一个美妙而浪漫的地方，在夕阳西下的时分，它更显得诱人心醉。

老者问：“你想选择什么样的人生？”

少年林瑞道：“我想选择好一点的人生。”

老者哈哈大笑：“其实每个人不用选，因为早就被默认选择了。”

林瑞不懂，老者解释道：“改变人生命运，一是出生，二是婚姻与读书，三是成年人的命数与机遇，你想想你自己有啥？”

林瑞道：“我有几百块压岁钱，跟监狱里做厨子的老爹。”

老者问道：“你想怎么选？”

林瑞若有所思道：“我现在还小，可能读书会好一点。”

老者道：“读书是开智，只是知道的多，不一定能改变什么？因为读书不一定能够把内心的东西变现为钞能力。反而因为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会更痛苦。因为权力，财力，阶级的划分，早就像沙子与水，沉淀固化。看见沙子跟水容易，水变成沙子很难。你将来很有可能还是个厨子。”

林瑞稀里糊涂道道：“你说的是什么，我有些听不懂。其实做个厨子也挺好，因为有饭吃。”

梦境空间又发生撕裂，一缕光照进来。场景像是去掉滤镜，美颜。

一个傻乎乎的流鼻涕小胖子跟着扫地老大爷侃侃而谈。老大爷抽着劣质香烟，小胖子鼻涕淌个不停，有时候还会用袖子把鼻涕擦拭一下，但还是无济于事，鼻涕还是不停地流下来。老大爷穿着一件旧茄克，瘦小的身体被严寒掏空，他的烟瘾很大，钱不够了就只能买劣质烟，但他还是很享受这个吐出烟圈的过程。

他们两个走在一条小巷里，老大爷在用扫帚扫地，小胖子在他身后快步跟着，口水四溅地跟他倾诉着自己近日的一些奇思妙想。老大爷常常驻足听他说那些荒谬的想法，有些说不定还真的有些道理，这个小胖子虽然傻得可爱，但是他的想法却是很独特的。

他们俩终于到了巷子的尽头，老大爷抽了一口烟，深深呼出一口烟圈，“傻小子，明天记得不要忘记上课，专心听讲，不能再跑出去乱逛。”

小胖子闻言，一脸痴呆地回敬：“好的，我明天一定要上课。”最后，老大爷擦掉嘴边的口水。

小胖子问道：“苟大叔，你怎么这么能说？”

苟大叔洋洋得意道：“我是为你好。”

小胖子道：“你骗人，你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包括七大姑八大姨，路边小贩。前两天还从我同学许大志那里骗了两根棒棒糖。”

苟大叔有些尴尬，解释道：“我这是为每一个人好。我毕竟也是上过大学的人！现在66岁退休了，没有生计，只能当个扫地的。但是我还年轻，毕竟现在人均寿命120岁。我这勉勉强强算是特大龄青年，有句话叫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对，是不听大叔言，吃亏在眼前。”

小胖子道：“好吧。”

苟大叔问道：“那你信不信？”

小胖子想了想，点头道：“我信。”

苟大叔有些意外，但是还是情真意切嘱咐道：“你为什么信？光相信有什么用？要去做，真真正正的去做。将来混好了，一定别忘记我这个对你有恩之人。好吃好吃报答我。因为我让你少走弯路。”

小胖子一脸鄙夷道：“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说的，也希望他们这么做的。”

苟大叔看着流着着鼻涕的小胖子，满不在乎道：“爱信不信。”

小胖子做个鬼脸，跑了几十步，转头嬉皮笑脸道：“我信，但是我不会对你报恩的。因为我听不懂。但我要挣很多很多钱，给我爸爸妈妈。祝你长命百岁！”

苟大叔一听，骂道：“这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