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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章 郭平1
注:本篇章较乱,已备注主要故事经历,还请见谅。
童年:
夕阳下,火红的光芒照耀着每一个放学后欢快玩耍的孩童,那些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尽情享受着童年的快乐时光,他们的家人们跟在后面,披着夕阳红的披风,守护着自己的孩子。
几间已经被村民们废弃的房子外,一棵壮大的历经风雨的槐树下,男孩对着它喃喃自语着:“爷爷,爸爸把家里的钱拿走了,他,他还打了妈妈,我,我真的,我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哭腔夹杂着听不清的话语倾泻而出,晚风吹过树梢,刷刷的树叶摩擦声好似在回答他的问题,男孩抬起那粗糙的脸蛋,眨巴着大眼睛,“爷爷,你……”
“郭平!滚进来!”
听到声音后,男孩浑身一颤,随后飞一样冲进屋中,屋中还算干净的房间中,一身酒气的男人按着倒好水的杯子,看着郭平进来后,猛地一砸,不偏不倚,那水杯直奔郭平的脑袋而去,相撞的瞬间,碎裂的玻璃渣沾着着血液掉在地上
“兔崽子,这么凉的水给谁呢!王八蛋,养了个白眼狼,水都倒不好,滚出去再倒一杯!”说罢,男人又倒在床上,不过十秒呼噜声就传了出来。
忙完一切后,年幼的郭平轻车熟路的处理完头上的伤口,在近乎报废的大门前写起了作业…
傍晚时分,睡醒的郭亮拿上自己家中剩余的钱夺门而出消失在月色中,不久在黑暗中,一个挺着大肚子充满疲惫的身影出现在郭平的眼前。看清来人的瞬间,原本颓靡的郭平瞬间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妈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我好想你!”,女人将手中装有针线的铁盒举高,生怕盒中的针线伤到孩子,两人缓缓走向屋中,在灯光的照射下,郭平头上的伤口显得格外抢眼,虽说被打早就是家常便饭了,但在看到孩子头上的伤口时,女人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抱着郭平一直重复着说对不起……
兄弟:
“平儿,你是哥哥,等你的弟弟妹妹出来时一定要保护好他们啊,身为大哥,平,就是要帮助弟妹们,记住了吗?”。
“嗯!”。
时间过得飞快,还是那个老榆树,不一样的是树下的不再是稚嫩的孩子,他是一个哥哥,也是一个独行者。
几天前,郭平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下午,那天刚放学的郭平背着书包,手上是田里挖的野菜,一想到今天妈妈不用再喝清水,郭平不禁加快了步伐
“妈妈!”
“兔崽子,你丫的吵吵什么!”
仅一句话就将郭平噎住,面对自己的父亲,郭平抬起头第一次面对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妈,妈妈呢?”
一阵冷笑过后,郭亮掂起郭平就打了起来,“别跟我提那婆娘,不就是打了几下吗,不就是出了点血吗,至于去医院!”
在郭平的哭喊声和求饶声中郭亮打的愈发用力,直至累的自己气喘吁吁才拿着一团皱巴巴的沾着血的钱消失在黑暗中,地上趴着的郭平在迷糊之间听见有人进入了房间,随后就将他背了起来。
在郭平再次醒来时,是在村中的卫生所,而另一张床上是被白布覆盖的人形,那张床的旁边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你是家属吧,郭亮妻子的孩子,没人给钱,所以我们只能人道主义的救助一下,现在来认领尸体和孩子吧。”
听着护士话,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发颤的双手,无法抑制泪水,极度悲伤导致无法颤动的声带,郭平就这样看着白布下的尸体,久久不能回神
“他妈的,叫老子来干嘛,不就是死了个畜牲吗,反正我又找好了个,不在乎这个买的!”
在护士的推搡下,郭亮极其不情愿的走进病房。
“啊!”悲伤转为暴怒的郭平带着泪痕一次次冲向郭亮。
尽管一次次的被甩飞,尽管头再次被磕破,尽管浑身尽是伤痕,他也时发疯一般捶打着郭亮的大腿。
好大一会儿,护士和医生们才将浑身是伤的郭平和愤怒的郭亮拉开。
“敢打我,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来呀,打死我,你来呀!”
“混蛋!!”
两人涨红着脸,青筋暴起,对骂着。
“够了!这里是医院,吵架的都给我滚出去!”
听完医生的话,两人才停了下来,“现在,这里还有个男孩,你们……”
“扔了!不过又是个王八蛋!”
“你敢!他是我的弟弟!”
被气的发笑的郭亮一脚将郭平踹了出去,随后夺门而去
过度的悲伤夹杂着胸口的疼痛令郭平不断的干呕起来。
“医院可不收孩子,况且还是个残废,要我说,你……”
医生口中的“完美方法”还没说完,搂着婴儿的郭平咆哮的喊道:“我要我弟弟!”,郭平抱起床上的孩子冲出门去。
半夜的冷风呼呼的吹过大道,寥寥无几的灯光下,一道瘦小的身影缓缓的走在去往县城的道路上。
“你知道吗,弟弟,我的名字是郭平,是妈妈起的,他告诉我,要为弟弟妹妹们摆平一切……”
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年仅七岁的郭平对着他喃喃的念叨着,就像在树下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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