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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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渝泽身体素质不错，麻醉药效过去不久他便睁开了眼睛。</p>

章谨之和聂宣兄弟俩眼睛不眨的盯着他。</p>

他稍微有点动静，三人便发现了。</p>

聂霄跳脱，也沉不住气，看到爸爸眼皮子微微跳动，激动得大喊： &34;爸爸要醒了!&34;立马被哥哥打了一拳： “你小声点，咋咋呼呼的吵到人了。”聂霄连忙捂住自己嘴巴。</p>

小心翼翼看了看隔壁床的病患，露出一个囧囧的表情：&34;婶儿对不起，我吵到你们了。&34;对方冲他摇摇头，笑了笑，用眼神告诉他没关系。</p>

聂渝泽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三双期待激动，红通通的眼睛。他眨了眨眼，只觉自己眼睛也有些发酸，勉强挤出笑容： &34;妈——&34;</p>

“嘴巴是不是很干”</p>

瞅这唇色，白得咧一点血色也没有，这会真是遭大罪了。再听声音，沙哑虚弱得不像样子，章谨之心脏疼得抽抽。</p>

她抓着儿子满是茧子和擦伤的手，扭头喊孙子： “宣宣，把放凉的开水端过来，喂你爸喝两</p>

&34;妈，我、没、事——&34;</p>

只说几个字，便看出聂渝泽有多费劲。</p>

章谨之赶紧让他闭嘴，示意大孙子喂水，“别说话，好好歇着。都被打成筛子了，多亏老天保佑。&34;</p>

聂宣捧着水杯，小心翼翼递到他爸嘴边。</p>

聂霄脸上满是关心，围上前： &34;爸，是不是很痛啊&34;登时迎来哥哥仿若看智障的眼神。</p>

“你去捱几枪，就知道疼不疼了笨蛋。”</p>

聂霄挠挠耳后，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也觉得自个儿怪傻缺，嘿嘿傻笑了两声： “我关心爸啊!&34;</p>

聂渝泽板着张脸，点点头，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p>

可细细一看，他眸底却带着笑意，让板正严厉的脸孔平添了几分柔和。他张张嘴，似要讲话。</p>

立马被大儿子皱着眉头阻拦了： “爸，你听奶奶的别开口，反正一年到头你就说不了几句话，本来就惜字如金，咋受伤了就想把一年份的都说了吗&34;</p>

“宣宣!”章谨之无奈。</p>

聂渝泽眼神暗了暗，听出</p>

儿子语气里的埋怨，不由得感到愧疚。</p>

这些年，他留在家里的时间不多。跟几个儿子的交流很少，每年只见一两回父子感情生疏他早有预料。</p>

说来，他不仅对不住儿子，对不起为他担心的母亲，更对不起独自生产丈夫却不能陪伴在侧的邹苑。</p>

对了，邹菀呢</p>

她为什么不在</p>

是在家里照顾小儿子吗</p>

想到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小猴子，聂渝泽心底软了软。</p>

想问，面对母亲儿子担忧的眼神，只能咽了回去，便用动作示意儿子他需要纸笔。聂宣兄弟俩出少年宫就赶来医院，是以两人背着挎布包，忙拿出本子和笔递过去。聂渝泽左胳膊中弹，右手除了新擦伤和旧伤倒是无碍，不影响他写字。</p>

——你妈呢是不是在家里照顾弟弟，弟弟应该长大了不少吧。</p>

聂宣： &39;</p>

祖孙任面对聂渝泽的疑问，顿时陷入为难。就连炮仗似的聂霄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说妈妈的事。</p>

此时，他小眼神慌乱，紧张得握紧了拳头，求救似地看向更为稳重可靠的哥哥，怎么办呢聂宣嘴巴开开合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p>

聂渝泽看看一脸为难，眉心紧蹙却又要佯装没看到自己写了什么的妈，又看看两个义愤填膺，又气又担心，不知道说啥好的儿子，心里陡然一沉。</p>

提笔写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想知道，也有知情权。</p>

聂宣： &34;爸，其实——&34;</p>

他话未说完，就被章谨之打断了： “我来跟你爸讲。”</p>

哪有让亲儿子说亲妈不是的，便是邹菀干的事再恶心人，再不要脸，大伙儿朴素的价值观里就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爹妈犯错谁都能怨，留着他们骨血的你不配” …</p>

传出去了，不知内情的人又要传宣宣不孝顺亲妈的话。</p>

章谨之可不想让两个孙子沾上是非，不若让她这个婆婆来讲。顾忌着隔壁病床的病人，章谨之没用嘴说，也用写的。</p>

——邹菀出轨，对方是阎虎，成成不是咱家孩子。老三说阎虎底子不干净，我怕邹苑连累全家，就想办法逼她跟你离婚了。</p>

本子递过来，祖孙三人如出一辙的紧张。都担心聂渝泽大</p>

受刺激，影响到伤势。</p>

聂渝泽确实懵了。这是他没想过的答案。这一刻，他脑子里写满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p>

许是骨子里冷静自持，又或许这段婚姻的确缺少爱，他没有“被妻子戴绿帽”的愤怒加持，没有</p>

第一时间愤恨妻子的不忠。</p>

他只是困惑。</p>

困惑邹苑为什么要那么做。</p>

困惑的同时，也在反思这段婚姻是不是真的那么糟糕!聂渝泽无声呢喃： &34;……这样啊。&34;</p>

震惊一会儿后，他所有思绪都被后半句牵引，急切之下忙不迭就问： &34;阎、虎……&34;章谨之点头。</p>

“听老三讲，人已经被抓了。”</p>

聂渝泽点点头，想到什么，提笔迅速写道： “我是军人，没有我出面，离婚手续怎么办成的”军婚不好离。但这是站在非军人那方得出的结论。</p>

事实上，军婚保护的不是这段婚姻关系，而是军婚中军人的利益。简而言之，邹苑想离，他若不愿，那就离不了；他若想离，邹菀不愿，却有很大可能离成。</p>

聂渝泽不解这段婚姻是如何在自己未知晓未出面的情况下离掉的，难道妈她动用了关系想到这儿，聂渝泽剑眉拧了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