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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17十七点光(承诺Σ(°△°|||)︴)
只是可惜，她的身份终究还是败露了。
他死死瞪着乌素——她弱小极了，他随手的一道攻击就能夺走她的性命。
——
但那妖怪显然没有这样的耐心，他手中那锋利的尖刀一挥，便将她不断摆动的一双纤纤素手给砍去。
乌素的声音还是轻柔，对卫郦、对小殿下，或者是对别的什么人，她永远都是这样的语气。
卫郦慌忙摆着手，她指着身后的秋绪与身前的乌素。
恶妖眸中戾气一闪，他想要将卫郦拖出去。
乌素将妖怪拖进房间里，只凝眸注视着他。
她谨记自己的职责，就算死，也要保护云都的百姓。
——实际上，乌素自己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但撑到守卫前来，应当足够。
“九殿下，小心！”
这很容易让人误会成情人间的密语。
乌素的吐息冰冷，落在这妖物的耳边。
乌素从身后，将这可怕的妖怪擒住，她的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冰凉的手拢在他的眼前。
“不要这样。”
黑气不论从何处攻击，最终，这些攻击都会失效，从她身体的另一面撞出来。
这一幕极其诡异，就像是乌素身体里多长出了一个头。
恶妖骤然间狂暴起来，下半身化作奔涌的黑气，攀上乌素的身体，将她的脖颈死死缠绕。
黑气笑：“你比我还可怕。”
她可以受伤，但不会被杀死，每一道致死的攻击，都对她无效。
院内，秋绪与卫郦瞪大眼看着这一切，直到卫郦因为双手失血过多，颓然晕倒在地。
苍白的十指坠落在地，鲜血一滴滴落下。
但在此之前，她还是会想办法掩饰。
她脆弱，但永恒不灭。
她免疫了这次致死一击。
“你……究竟是什么？”黑气末端出现一张人面，他问乌素。
他略过乌素，直直朝卫郦走去。
乌素将他拖进了院子的房间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甚至伤不了乌素。
所以，她胸前的衣物出现一个平白被扯破的空洞。
她接收了谁的阴阳能量，就一定会完成那人的心愿。
乌素想到了她不久之前看着死去的那只小蜘蛛，她想，她也挺会织网的。
混沌可以被吹散，被击碎得七零八落，但她永远存在，只要有能量，她就永不消失。
但很快，她听到房间外传来嘈杂的马蹄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飒然剑声。
乌素对这剑声无比敏感，因为在观澜阁那天晚上，那位贵客所带的长剑，锋鸣了许久。
她的白裳下，混沌之气还在不断旋转，方才从红裳姑娘身上吸取到的阴阳能量，全部用在了这里。
现在，她和卫郦，都知道乌素是个怪东西了。
“我不是人类，受人所托，我要她们和我……活着。”
“强大的，是将这能量赠给我的人类。”乌素的长睫垂着，她的声音轻悠。
“我不知道。”乌素回答，她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
黑气从乌素身体的另一端撞了出来，因为惯性，他扑倒在地，模样狼狈。
乌素露出胸下些许白皙的肌肤，还有那……或许曾经被裴九枝咬了一口的痣。
他现在就出去，将她们都杀了。
邪气冲到眼前，那团蜿蜒如蛇的黑气直直撞进乌素的后心。
但乌素还想挣扎一下。
“我不要……你吃她们，她们更好吃，我身子不好，这颗心一定不美味。”
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人类啊。
她在思考，人类追到这里之后，会如此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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