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过去与现在(1/2)

首发：~第17章 过去与现在

「任务日志—10」

我当时明明话音刚落。

我真傻，真的。我看见馨兰对亥伯龙那么有兴趣的时候就应该猜到的，她绝对不会错过去见见现在已经极其罕见的舰娘的机会的。这次可没有我打圆场防止穿帮了。事实上直到馨兰带着一种难言的表情向着我走过来之前，我都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而在我懊悔的时候，她的手就已经掐上了我的脸颊。

“好哇，你小子。黑白通吃好不好玩啊？ &34;她说到姐姐的时候似乎丝毫没有在意其他事实，比如为了从合适的角度掐脸，她几乎需要踮起脚。

“不是那个你听我解释&34;

“嗯？说吧。”她饶有兴致地抬起头，期待着我会怎么编。

结果当然是我搜肠刮肚都没能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许久才抬起头，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一点要追究的意思，好像只是想戏弄一下面前这个可怜的人。

“你、真行啊。真没想到…”她则还在继续，眼里两枚银星亮着意义不明的赏识和揶揄。

我只好做出了一个“要杀要剐随你便”的表情，放弃了抵抗。

然后就是她的一串有些得意忘形的笑。”哈哈哈，终于有把柄抓在我手里了吧？不对我言听计从的话，当心我给你告出去哦？“

“我我”我还能说什么呢？“姐，我错了。求&34;

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笑得不可开交了。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笑得太失态，也很有自知之明地转身离开。回头看见边上站着的三只舰娘，我才意识到这次是真的丢脸丢大了。

墙边站着谁呢？努力掩着嘴忍着笑的凛雪。忍得很卖力，以至于连耳尖和垂下的发丝都一阵阵地轻颤着。这是有其主必有其船吗？凛雪在就算了，狼酱和小红也在，脸上则是一个“明明很同情却还是忍不住想笑”的表情。我有些悲愤地看了她们一眼。悲愤这种从来都没在外面的世界有过的情感，在这里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出现了。

结果还是小红快步走了过来，关切地看着我被掐过的脸，用尾巴卷住我的腿以表安慰。

“还是小红比较好！”我没好气地看了看远处的另两人，低下头的时候却是对上了小红有些难以置信的眼神。

“真的吗？”她急切地求证着，又像是自己给了自己肯定的答复，便露出一种若不是亲眼所见、绝对无法体会到其程度的幸福。

我低头看着她沉吟了一会。之前的事也 暂时抛在了脑后。

我示意小红跟着我，就走向了一边。她很顺从地跟了过来。也许那个手势是多余的，只要我在身边，跟着我早就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我看着她，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指挥官？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明明已经自己给过自己答案了，她却还是在向我求证着，似乎只是为了再听一遍那句话。

“都说了不要叫我指挥官啊。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指挥官～”她恳求着抬起头。“人家想这么叫你可以吗？求你了。 ”

“好吧。你开心就好。”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听见了这句话，她似乎反而有些不安了，用眼神请求着我不要这么说。

“小红以前的生活怎么样呢？”

“指挥官，不需要再回忆了啊。”回答完全没有延迟，却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什么。“不是还好呢。那个以宇宙海盗的标准算很好了啊。”

“不不用为我们担心啊！她们都很坚强的”竟然是她在安慰我。“舰娘本来就是虚无的、遭遇什么又怎么值得担心呢？”

她每说一句话，我都更加心疼一点。似乎是抓住了她的症结，我连忙追问。“舰娘是虚无的？不，你就在这里啊。谈什么虚无呢？”

她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便只能再叹一口气了。

“你说你之前的指挥官好好在哪里呢？”我试图转移一下话题，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

“他他宠幸过我呢。”

一片空白。

“至少，那时候他会在意我啊。我可以知道我存在的确是有意义的、如果我离开了他，至少能给他一点回忆吧。”

“疼之类的，很快就会忘了啊。更可怕的事是失去自我，始终”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很快地调整着。

“所以说，遇到指挥官是我最大的荣幸，能这么幸运的话已经满足了啊。”她笑了一下。“上半生的坚持，没有白费呢。我活到了遇见您，知道了还有”

“狼酱！”我的眼神捕捉到了门口不小心露出的一截蓝尾巴，便立刻叫住了她。那截尾巴颤了一下，便消失在了门口。过了几秒，她的身影才从门框边转出来。看表情便知道，她已经不是刚到这里了。

“都听到什么了啊？”我走上前去责备着。她只是摇了摇头，便一脸如犯错的孩子一般的神情垂下了脸颊。

然后是另一声轻叹。狼酱身后是另一个人——我的企业级巡洋舰。她叫洛林，是沿用了以前的舰名。

“海盗的舰娘的确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她们的生存境况基本无法用生物的标准衡量。比奴隶还要差上几倍。至少奴隶还有人关心死活。”她叹完了气就开始了叙述。

“没有人在意死活？”我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