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两张口 不是吕字是哪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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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被常昊问得烦了：“大堆是个啥，昨天你们没见吗？还‘大堆’，他也就是个交警大队长，那是他喝酒大舌头，自报家门的时候舌头打结了。唉，不说了，和你们几个外地人说不着，前边就快到收费站了，谁把高速费先给付了？一会儿我把你们送出高速收费站，你们给我结了车费。我一个c市的出租车，不进a市城区，省得惹麻烦。”

听司机一说，金大彪就给韦关打电话叫他派车来接；另一厢常昊和司机结账，习惯性看了一眼司机的运营牌，上面写着司机叫张昌运，常昊结完账顺口说了一句：“张昌运，谢谢你啊，给你五星好评！”张昌运却再不答话，一路沉默，把他们送出收费站，然后调头沿原路返回c市。

这一趟上任之旅，还没到任就经了奇遇，还听了奇闻，晋言丝毫没有新官上任的喜悦，他的心情真是郁闷到了极点！

好在常昊常年跟随晋言工作，深知晋言性情，总能及时活跃气氛，帮助晋言调整心情。

常昊观得晋言不悦，赶紧过来说：“头，刚才韦关给大彪回电话了，说他们已经上了外环，再有十几分钟就到了。现在快11点了，等他接咱们回去估计就12点了。韦关说，知道您来了，省里面的领导们都聚到一起，准备给您接风，搞一个简单的迎接仪式。”

听到有了具体的工作安排，晋言马上进入状态，一扫之前的郁闷心情，说：“无所谓简单隆重，都是形式上的东西，但是人咱们要先见一见。告诉韦关，今天的欢迎仪式就定在省机关食堂，通知所有在省城的机关单位负责人都来认识认识。下午四点召开全省干部电视电话会，处级以上干部参会。”

晋言到了赵省，尚未到岗，已然第一次行使了省行政首长的职权，发布了省行政首长的第一条指令，一如当年他在部队发布军令般，语言还是那么简炼、清晰、直接！

“好的！我马上通知韦关！”进入工作状态的常昊，也是那么干练，与在出租车上那个八卦好奇、油嘴滑舌的形象顿时判若两人。

此刻，韦关在车上，正行驶在去迎接晋言等人的路上，他刚刚挂断了常昊打来的电话，接到了他转达的晋言关于干部大会参会人员的指示。

韦关立即打开工作笔记笔走游龙，飞快地书写起来。他正是在整理赵省的干部名册，并顺便拟一下晋言来到a市之后可能的工作日程安排。

当然，他身为晋言的机要助理还要负责帮助晋言处理各种文件材料，处理政务上的专业事务，还要负责协助晋言联络省府各位领导，接待访客等。

从工作内容和工作压力上来说，韦关的工作内容琐碎繁多，而且多是时间紧、任务重，困难还多。

就说当初晋言还在政务院工作的时候吧，有紧急文件需要晋言批准，但是晋言这个人又非常认真，对文件所涉事务，务求件件核实桩桩落实。

韦关就得分派人手前往各相关单位进行核实、落实。诚然，人手是分派下去了，但并不是说工作就完成了。各相关单位又不是单为晋言一人而设的。

晋言派人调查，也得有相关工作人员的配合才行。而那些兄弟部门、有关单位的工作人员也是各自都忙得脚不点地，各人做起事来都恨不得能项生三头、身有六臂，哪能随时保持高度配合。

因此，韦关派下去的人手，到了别人单位，要不是人家出外勤了找不到，就是在忙手头的现成工作要等着，总而研制是有各种不顺利的时候。

好歹韦关选派的人员，个个精明干练，从来都是以工作为本，都不存着鸡蛋里头挑骨头或者“以我为本”的小心思，在工作中都能直中要害，所以工作起来效率奇高。

兄弟单位的工作人员与他们打交道多了，反而发现工作干起来更顺利了，大家配合默契，心情也都不错，因此这些单位的工作人员也就更愿意配合韦关的属下。

就算是别人积极配合，认真协助，但是他的属下完成调查报告的时间，也必然不会统一。有能在八小时工作时间内完成的，就一定有在工作时间之外的，经常是他的属下白天完成调查，夜间赶完报告，最终提交给韦关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因为晋言要批准的文件紧急，韦关也必须在第一时间将他下属的调查报告审核整理，并最终拟出呈报晋言的批复意见。因此，就算是凌晨两三点，只要有人给韦关提交资料，他就不睡，认认真真地要干完他的工作，以确保天亮后能够在晋言上班前准时把意见放到晋言案头。高质量的工作成绩，也让晋言对他十分信赖。

韦关一直保持着这样高负荷的工作状态，可以说从来都没有睡过一晚上整觉，经年累月下来，刚过了48岁本命年生日的他，居然已经发显苍茫，原本挺拔的身材也略显佝偻了。

年轻时的韦关，穿西装那叫一个笔挺，现在倒好，穿件西装，后摆总会翘个尾巴鬏鬏。

好在他面容白皙，平时总一副微微笑的表情，给人一种和善亲人，文质彬彬的印象，就像隔壁的老王大叔似的。

然而，工作起来那种严谨认真、一丝不苟的态度，又让人觉得他更像是一台工作机器。

和蔼可亲、儒雅谦逊，沉稳果决的气质，简直是让韦关在中枢机关的工作不要太得心应手！

果不其然，晋言主政赵省，他作为随调人员，被晋言点名要入主号称省府中枢的省府办公会议主任之职。

虽然晋言今天从c市进入省会来得突然，但是好在韦关总是把工作赶在前边。在今天之前，韦关便已草拟好了关于晋言就任的会议方案。

所不妥处，只是在接风宴上，他没想到晋言会将参会人员的范围扩大。

除此之外，其他一切，韦关都随晋言习惯做主，晋言也并无更改。比如宴会的标准为既定的一荤菜一素菜一汤一主食的规格不变，这比普通家庭招待亲朋的四菜一汤都简约。

原会议方案只需稍做调整即可。须臾之后，韦关将修改后的方案书写完毕，将上述内容检查一遍并确认与晋言要求一致无误，，把这页纸撕下来交干事去紧急通知机关食堂和会议中心做准备。

韦关盖上笔盖，刚要合上笔记本，目光扫过本上的几个名字，竟又回笔在这几个名字之下，轻轻地划了两条细线。

他两眼盯着笔记本，像是陷入了沉思般，手握着笔尖在这几个名字旁边不自觉地点啊点啊点啊的，不一会便在名字旁边点出了一片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