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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章 垃圾场小屋
一路无话,除了有一个想绑了他割腰子的人。毕竟他长的太稚嫩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还没在街头小子里混过,这种私学毕业没找到工作的人年年都有。
米勒当然不会让这种人真的靠近他,当这个人走到离他两米不到的时候,他看了他一眼。
全局掌控的魔偶瞬间植入,这割肾的瞬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的额叶漏电了。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他眼前一黑,脑机宕机前最后一眼,他只看到一个男人的黑影,和机械的红蓝光。
走下动车,米勒轻车熟路的向郊区一处垃圾场走去。堆积如山的塑料垃圾里,一个个小房车车厢和集装箱被改装成房间,成了那些租不起房的人的栖身之所。
他走之前,一家就住在这里,他的父母为了保护仅剩的食物,被人打死了,万幸的是,他被私学的人带走,活到了现在。
刚一进垃圾场,迎面就是几十个老女人,一身残破的性偶义体在她们肢体上留下明显的金属缝隙。她们挣不到钱,也没有资色,只能到这种地方碰碰运气。
往里深入,做了杀马特发型纹了炫彩纹身的街头小子们,还有因为经济崩盘成为失业者的打工仔,拖家带口的在这片地区形成了一种全新的生态。
“小时候认识的人,已经不在了吧。”米勒想着,往原来自己的“家”里走去。在这种地方,没人住的小屋应该已经被别人占了吧。
“小米!”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米勒转过身去,一个有些暮气的中年人走到米勒面前,“你怎么回来了,是我,你杨叔,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他眼中满是怀念,微微有些湿润。
米勒尽力的回忆着眼前这位杨叔,他是一位义体医生,整个垃圾场的人义体出了毛病都靠他来帮忙。当年父母死后,他还照顾了自己一段时间。
“杨叔。”米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但仍旧难掩久别重逢的喜悦。相顾无言,带路,米勒跟着,两人就这样向原来的小屋走去——米勒离开后,那里一直是杨叔一家住着,几年来反复扩建,在一边的垃圾山里有开了几个小间,又有了孩子,这屋子既作义体诊所又当家住,倒也蛮不错的。
“你不在的这些年,我让我家搬到你父母留下的小屋里,,省的被别人抢了去,现在你回来,就住回那里吧。”杨叔突兀的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一直给你留了一个房间。”
“嗯”
简单的对话之后,沉默再次笼罩两人。
走到小屋门口,杨叔的妻子张姨走出来迎接,惊讶的看着米勒,她都忘记了,一转眼,这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回来了?” “嗯。”
简单的话语已然表达出他们多年未见的思念,或许简陋,就如眼前的小屋一样,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因为这里是名为家的地方。
三人走进屋去,杨雪儿从卧室出来和米勒打招呼。杨雪儿是杨叔叔的女儿,比米勒小四岁,今年刚到高中的年纪,结束了九年义务教育,却已无学可上,即使是收入不菲的义体医生家庭,也不足以支撑杨雪儿去上公学。
在米勒离开的时候,杨雪儿才刚到上幼儿园的年纪,也出落成大姑娘了。
张姨笑着在门上挂好暂停营业的牌子,张罗着几个人进屋聊,顺手接过杨叔叔右手提着的一袋子菜和肉,进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杨雪儿拉着米勒到客厅坐下,吵着要米勒讲讲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
杨叔叔一贯不喜欢这样闲聊,即使再想知道,也按下心中好奇,回到自己专门做研究和义体制作的房间里去捣鼓起来。
米勒给杨雪儿讲着东都的繁华与美丽,从常青藤的青沼私学里讲到富士山的祭典。让小姑娘心驰神往。不知不觉的讲到了吃饭的时间。
失去父母后,这对有爱的夫妻和他们的女儿就成了米勒唯一的亲人。现在回到了一起,米勒的内心升起一股归属感。
饭桌上,张姨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这米勒的近况,也渐渐明白米勒找不到工作成为失业人员的原因。
杨叔叔和张姨一言不发,他们对这世间不公平的事已然司空见惯,倒是杨雪儿义愤填膺:
“岂有此理,怎么能这样啊,为什么不公平的事这么多啊!米勒哥哥明明各方面都更强,却被人淘汰了,我也是,我明明班级第一嘛,谁知道高中根本不看成绩,有钱就能去,有钱了不起吗!早知道就不考了,我去自学计算机语言,黑了该死的学校,照样拿第一,还能拿奖金。”
张姨露出满脸的无力感,巨额的学费是她们一家无法支撑的程度,即便全垃圾场所有人都来他这里买一套最新的四肢增强替换件和应急血泵,也只能交一年的学费,还不算书本费和学费。
“你是不知道啊,今年雪儿拿了联考的第一名,刚准备继续上高等公学,但没了义务教育,光是学费就是一个天价,这学校就像是专门给富家人开的,入学门槛不是成绩,反倒是资产。”张姨伸手给杨雪儿夹了一块合成肉排聊作安抚,紧接着说“你杨叔做义体医生,虽说没啥成本,整不起啥好的义体,但这手艺也没得说,收入已经算是可观了,我又没啥能耐,也就只能在家里做做饭。”
“放心吧,开学之前,爸一定想办法给你赚够学费!”杨叔叔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
这时,米勒开口了,“其实,我在外面学了很多东西,没准我也能稍微挣点钱,我是学电脑的,写个程序啊还是蛮在行的,我可以帮着给那些黑来的义体洗个白啊,把一些从雇佣兵那边买的“小玩意”也通通洗个白都是可以的。”
“是嘛,小米哥哥这么厉害啊!那你是不是赛博精神病啊!”
怎么会呢,米勒笑笑,继续吃他的饭,一顿合成食品的味道单一而生硬。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健康无污染的产地都被霸占了,哪有地方产蔬菜。
吃过饭后,米勒被杨雪儿带着去看他的房间,贴心的在床头有一块脑机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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