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班聚会，漫话现实(1/2)

首发：~第2章 夜班聚会，漫话现实

&34;咣噹～&34;。

冷风夹带着烟气在深夜形成薄雾，墙垛的边缘，漫不经心地多诺瓦尔又准时被碎石击中后脑勺。不偏不倚，石头砸到瓦尔后弹落在石墙的承重钢柱上，打破了这夜晚的寂静。

这小石块毫无力度，对于瓦尔来说不疼不痒。

作为执勤时候的保留项目，他对这个事情早已经见怪不怪。瓦尔吐着烟圈，微笑着扭头往侧面看。

掷小石块的是三个衣着褴衫的孩子。

为首的孩子是鸟井健一，精瘦细长，他和父亲鸟井泰都属于来自日本的石头匠。小子子承父业，跟着石匠父亲做学徒，得亏一早掌握一门手艺，起码不至于被编上末尾四级的“延续者”称号。

小鸟井以9级的身份领取着基本保障，每周的食物除了满足自己的饮食外，还能有微量的节省分享给自己的两个小跟班。

鸟井身后每次都稳定跟着的是另外两个小孩儿，肖宏宪和奈惠子。

肖宏宪刚好十二岁，是在末日安全区启用的那一年出生的。可惜，随着安全区的建设工作一起结束的，还有他父母的生命。

没有任何劳动技能，他只能随祖父一起被划为12级，每个月的食物分配还不及眼前瓦尔的十分之一。他骨瘦如柴，但还勉强算做健康。

名叫奈惠子的日本小女孩儿年龄更小，仅仅只有六岁多。对于曾经那个繁荣的世界，她听说过却没有见过，只是在这个年龄，像根尾巴一样跟着两个小哥哥到处嬉戏打闹。

饥饿和贫穷对她来说造不成太大的恐惧，她年龄小，消耗也不多。对她而言，这就是人类生息繁衍的地球原本该是的样子，此刻，就是上帝最好的安排。

“挺准时的呀，士兵们！你们真是比我更适合站这个岗位，出勤率 100，迟到率 0！让你们来进行守夜，整个安全区的人都放心。”

瓦尔微笑着调侃，毕竟他们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悉的“朋友”了。

无论如何，凄冷凋零的夜间，有几个孩子出现总是会或多或少增添一点活力与生机。

“那是当然，所以你得帮我们修改一下编号，我知道高等级的是变不了，只要像你一样600开头的就可以，这样我还能帮爸爸拿到酒喝。”

鸟井倒是不客气，压根儿对9级调6级这种阶级僭越没有丝毫的敬畏意识。

“哈哈，那倒是真的可以，还是我们的老约定，只要你们可以保证连续 1000 天，每天都准时来这里，就算符合。今天是第一百一十天，可要坚持住啊！”

瓦尔前些天忽然想出了一个小游戏，反正孩子天天往这里跑，权当是个小期待。

“哼，这还不简单？我们三个都可以做到，是不是？”

鸟井回头看看两个小伙伴，他们都疯狂的点头。

稀缺的教育资源和教育工作者，导致6级以下的平民根本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眼下这些孩子都是自由的小鸟。

也对，身处这个世道和这个年龄，他们自由地只剩下了自由。

瓦尔浅浅地吸了一口残存不多的烟屁股，尽量在最小的消耗中满足自己的舒适度，蕴化在口腔和鼻腔中，忍耐着那股子苦涩混合着迷醉，久久不愿呼出来。

“呵，1000 天，希望我们还有下个1000 天吧！”

他自顾自地望着远方，自言自语道。他心里知道，虽然只是三年多的时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保证得下来。

“瓦尔大叔，今天外面又有什么新情况么？”

奈惠子挪到瓦尔身旁，踩在瓦尔身旁的补给箱上还垫着脚尖，才勉强可以让半个头露出墙面。

“新情况倒是没有，还是一如既往。晚上雾气太大，南边的死水河区域什么都看不清，据说很多动物尸体在那里腐烂。“巨趾鼠”倒是看到过好几群，它们已经彻底咬坏了九号试验区的防护血樟，照这个速度，估计顶多两个月，病毒就会蔓延到八号沙丘了。“

巨趾鼠其实就是往日田鼠的变种，算是瘟疫病毒侵袭下，为数不多的，侥幸存活变异的群体。在病毒的侵入后，他们的血液细胞和病毒发成了共存，个体膨胀如高加索犬一般大小，四肢逐渐粗壮硬化，趾骨变得异常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