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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章 萧照夜首次“露脸”
那就是天下浩劫了！
萧照夜认真说下去：“我遇袭中毒的事，是在云州发生的，我相信这里，才最接近真相。”
“而且，虽然你自谦为杂货店主，可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冷静聪慧的人，就是京中的大理寺卿，我看他们断案推理，都比不上你！所以我觉得留在你身边，一定有机会查出幕后凶手！”
华音没说话，看着对方，他脸上有一种真诚的神气。
说不出来的地方，她感到心里突然被触动。
她是个病秧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唯有观察分析能力还算过人。
可世人又怎么看待她这过人之处呢？
是的，也有人认可她的聪明，可那认可中，又带着一种敬而远之。
就连蒙彻，跟巧娘说笑时还提过：你家华音那老些心眼子，将来可得什么男人能降住她？
她明白蒙彻对她没有恶意，他的看法，大约是受了世上千千万万人的影响。
可那换种说法，也就是，世上千千万万人，都是这样看。
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是异类，是值得防备的，是以当世的价值观，比那些温顺愚笨的女人，更不会被欣赏，被选择的。
所以刚才“翠花”这句话，让她突然有支撑的力量。
他真诚欣赏她的优点，他说，“冷静聪慧的人”，而不是，“冷静聪慧的女人”……
他赞美她，比大理寺卿还要出色。他相信她，愿意留在她身边。
就凭这句话，她愿意帮他。
其实，她也敏锐地感到，他所说的父亲有几房妻妾，可能是种夸张或比喻的说法。如果家宅那等乌烟瘴气，未必能养出一个克己守礼的孩子来。
真实的情况，如果他还有顾忌，不方便讲，就先由着他。
于是她坐下来，道：“好，既然你信任我，我也不推辞了。你既然是遇袭中毒，看到袭击者的样貌了吗？”
萧照夜低头咬牙，握紧双拳，半晌才道：“我努力回忆过很多次了，可那天我喝了酒，事发又突然……在一条羊肠小道上，忽然就是无数的毒箭袭来，别说对方样貌，就连他们有多少人，我一点都不知道。”
华音不气馁，沿着话又问：“喝酒？那你当天，是跟什么人喝酒呢？”
“不瞒你说，是韩保，” 萧照夜抬头道，“我家在京城多少有点地位，因此认得他。”
华音追问，“那你又是为什么去见的韩保？”
“我在茶馆喝茶时，听说他一个远房亲戚的事。”
“哦？”
“是他一个远房堂侄，名叫韩富，行商为业，势大财雄，当时茶馆里说的激昂，说他欺行霸市，我便去见了韩保，委婉向他反映了意见。”
“这么说，你得罪了韩家人？”
萧照夜斟酌答道：“算是吧，我也一度怀疑袭击与韩保有关，但是，后来又觉得不像。”
这几天华音也见了韩保，回想一下细节，摇头道：“是不太像，韩保这人不像个处事决断的，下不了前脚喝了酒后脚就派人追杀的决心。”
萧照夜大乐：“你这话有点损，倒是准。”
可是，这说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没有一点线索，能证实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华音沉吟半晌，脸上突然浮现笑容：“对了，我上观音台给你问问吧！”
“观音台？” 萧照夜挑眉，“那个传说事事有答案的高台？”
听他语气似有不屑之意，华音忙道：“我生在燕州，你不知道燕州对观音台的信仰。从小，我爹就带我去看观音台，那建筑高耸入云，神秘巍峨。”
她絮絮说下去：“跟你说，我是假通灵，那观音台是真‘通灵’。我从小到大，就没听说上头消息出错过。她要是承接了你的单子，必定会告知害你的人到底是谁。”
听她如此笃定，萧照夜才半信半疑地道：“好吧……”
“只是，” 华音又道，“上观音台要排队，而且所费不低。你且稍耐心等等，我攒一波钱，抽一个空，咱们去趟燕州。”
萧照夜有些腹诽，不过，横竖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点点头：“好，我等着。”
他们此时都还不知，明天一早，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遭遇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大大打乱他们的计划。别说攒钱，连生存，都成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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