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约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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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弟，我才不管什么报应，我炳哥从小偷钱，长大泡女人，什么世面没见过。要是有报应，早就该报了。怎么，敢不敢跟哥哥我上天台玩玩。我看你小子白皮细肉的，估计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吧？”

那个穿圆领衬衫的人抽出另一支烟塞进自己的嘴里，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势。进而哈哈大笑。杨诗文心底里咬牙，“这可是你逼我的。”

表面上，他爽快的答道，“敢呐。”

他的胆量不是也盖出来的，更不是吓大的。眼前的两个人，虽然杨诗文不知道是什么人派来的，有什么背景。但他可以肯定这伙人应该是附近三流职校的学生。这些人既没有风度，也没么有气度。整天学着电影里的黑帮当老大，可惜穿上了龙袍却不像太子。只要有人愿意出出烟钱，那么就听任出钱人的意愿。这种人最为杨诗文不齿。杨诗文只当这一次出手，是为平时被这些人逼着交过保护费的中学生们讨一个公道。“我看你小子今天是活得腻歪了，”被杨诗文猛踢了一脚的混混泄愤一般瞪了杨诗文一眼。想一拳冲在杨诗文的脸上，但是见自己的大哥半晌没有动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杨诗文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种。虽然在学习上，杨诗文并不出色，但是一谈到小聪明和打架，他绝对是“尚志”中学一流中的一流。自小，杨诗文就跟着远房的爷爷练过中国武功中的拳法，之后又随着自己的兴趣钻研了柔道。所以对于自己的身手，杨诗文有着相当的自信。“到时候小朋友可不要跪着求我。”

满嘴烟臭的人还在一个人吹着冷风，得意忘形。一个毛小子还想忤逆自己，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只要自己动动手，这家伙还不赶紧乖乖站着。那人冷哼一声这小子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谁跪地求饶呢？”

杨诗文和那个混混脸对脸擦肩而过时，不由低声喃道。混混见一个比自己小一两岁的高中生竟敢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觉火大。“有种你就走快点，”混混说。杨诗文并不打算给对方留下任何颜面，他轻描淡写的反驳道，“走快就走快，你以为我怕你。”

学校的天台往往是约架最为隐蔽的所在。不多时，三个人已经在天台上对峙。两个混混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样。“大哥，还是让我先教训教训这小子，”被杨诗文一脚踹中的混混早已迫不及待，眼下，他急于报杨诗文的“一脚之仇”“还是你们一起来吧，”趁两个人沿着楼梯上来的片刻，杨诗文便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底细。练过拳的人走路时步履一般稳扎稳打。脚步声均匀而不乱。眼前的两个人甚至连其中之一都做不到。足以见得，请这种货色出来教训自己的人不是嫌钱多，那就是脑袋被门给挤了。杨诗文的这句话俨然是在挑衅两个混混的底线。“他妈的，敢耍我，”站在身后被称作大哥的混混顿时只觉得自己脸上无光。“你小子想一个对两个，你今天得提前叫好120了。”

将嘴里叼着的烟蒂“啪嗒”一声扔在地上，那人猛的踩上一脚，似乎此刻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并不是烟蒂，而是杨诗文。“上，”两个人话音刚落。顷刻间，原本平静无人的天台倏乎间变成了血汗交织的战场。其中一个混混正准备一记横拳，但是还未等他的手接触到杨诗文的头发，便被杨诗文的手掌接住。柔掌微曲，也不知道那一下杨诗文到底是变了什么戏法，混混原本打在杨诗文脑门上的那一拳竟然落在了自己大哥的肚子上。一拳抵住了肚脐眼，穿着圆领衬衣的混混气得直骂自己的手下不长眼。被自己的大哥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人索性用脚。但是论“踢”的，那个混混也不是杨诗文的对手。还未和杨诗文踢上几个来回。便被杨诗文的一个“勾心腿”硬从地上掀起，进而“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炳哥，这小子怎么了？会不会是鬼上身？”

被勾心腿踢中的混混赶紧倒抽着凉气折回来。说话时，那人诚惶诚恐。“妈的，让我来，我就偏不信这个邪。”

满嘴烟臭的混混从一旁提起一根棒球棍迎着杨诗文这边走来。一棍下去，直冲着杨诗文的脑门。但是令他气急的是，棒球棍的顶端竟然被杨诗文稳稳接住。杨诗文用力将棒球棍推回。“碰”球棍不偏不倚落在了炳哥的脸上。整个人向一侧歪斜，脸在惯性的作用下蹭到天台毛糙的地面，顿时鲜红的血从划破的口子里汩汩的涌出。那人看着杨诗文，一改之前的神气，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看见瘟神的表情。“看来今天真是见鬼了。大哥。”

混混见炳哥倒下，赶紧上前，此刻，叫做大哥的身上已是一片黑红色。两个混混见此情形，自然得找一个合适的台阶下。但是此刻这个台阶，已经不由他们说了算。“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杨诗文面不红，气不喘。“一个姓李的，”脸被弄花的混混禁不住杨诗文捏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的折腾，近乎哀求的从自己的上下唇间吐出这样一句话来。杨诗文只消轻轻一捏，那人怀揣在心里的话便一刻不停的直往外冒。“姓李的？”

听见这个姓，再听混混说那人是为了让自己离谢晋晋远一点才出此下策，杨诗文更加确信那个人就是李俊峰。李俊峰算得上是“尚志”高中里为数不多的焦点人物。父亲是教导处主任，学习成绩在整个高中也是数一数二。不过唯一的缺点，或者说杨诗文看不顺眼的地方就是这个家伙特喜欢装腔作势，坏心眼特别多。仗着自己家里有点钱有点势，和人说话时也趾高气扬，从不把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一双眼四下一扫，仿佛自己什么事情都知道一般。“这种人最可气，”杨诗文感叹着，不过更加可气的是李俊峰正和自己同时追着一个女生，那就是谢晋晋。“靠，回去告诉那个姓李的，就说我杨诗文也劝他离谢晋晋远一点，免得他的脏手弄脏了人家的衣服。”

“是是，”被杨诗文捏住了痛处，那人只得认自己的运气背，不但没有解气，反而碰上了一个爷爷。但是一旦被杨诗文松开手，狼狈的拖着伤带着痛跑到通向天台下的楼梯时，两个混混又故态复萌。“小子，你跟我记住，下次让我碰见你，一定有你好看。”

这种话，杨诗文早已听得耳膜里生了老茧。呵呵一笑，心想，看来这两个混混再没有胆量见人了。就算下一次真的来，他杨诗文也来者不拒。来一个打一个，来十个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打十个咯！站在天台上，吹着凉风，杨诗文享受着一个胜利者应得的滋味。一双眼四下打探，直到看见对面教学楼上的挂钟，他这才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再过半个小时，学校就要关门了，今天不上晚自习，要是不赶在教室关门前象征性拿几本书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顿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