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厄运(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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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过多焦虑。

他们航行在白令海西南沿岸。此时正是九月的天气，浮冰很快就会被西南风冲散。

他们派出士兵寻找薄弱的冰面，凿冰炸鱼好不自在。

等待许久，派出的士兵无一人返回。

他们继续派人寻路，继续凿冰炸鱼。

一个月后，为节省燃料他们开始生食鱼片，这让他们原本脆弱的肠胃雪上加霜。

两个月后，药物开始匮乏，大批水手虚弱的倒下。

眼见冬季降至，小队又无一人返回，一天夜里，海盗爵士的士兵摸黑登上萨马的帆船。萨马水手奋起抵抗，付出半数死亡的代价粉碎了可耻的内讧。

萨马的人数降到50人以下。

又是一个月绝望的等待，冰面上刮起风暴。这让萨马船长认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北极气旋。

被称为“极地炸弹”的北极风暴往往持续数月之久，萨马船长清楚的认识到，他们偏离了航线，被困在北极圈内。

他们悄悄登上海盗爵士的商船，发现爵士早已病逝，剩余十人也病的奄奄一息。

他们救下十人，共谋对策。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极为寒冷，北极气旋带来遮天蔽日的风暴。他们可以希冀风暴打碎冰面，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足够的桨手逆风划桨返回。

可能性更大的是，气旋会把整片海冰缓慢推向北极腹地，那时他们必死无疑。

他们现在几无选择：北面是不可预知的极地、南面是万里之外的家园。

于是萨马船长赌上西面有铁翅最北面的陆地，也许会有铁翅人居住的痕迹。

他率领十名英勇的水手，一头扎入茫茫风暴，义无反顾地向西走去。

不知过了多少天，一天早晨，一名水手睁开沉重的双眼。饥饿和寒冷让他感觉昏沉。他仅存的意识让他感到一种陌生的宁静。他躺了一会，猛地反应过来：肆虐数月的狂风声消失了。

他记挂着船尾塔台上负责瞭望的萨马水手，强撑起身子，叫醒年轻的祭司和年迈的船医，走上甲板。

他们看见金色的阳光照耀着冰面。

阳光是来自太阳神的庇护，他们向久违的阳光虔诚的祈祷，希望获得神的祝福。

他们抬起头，萨马水手在桅杆上的塔台中蜷缩一团，显然已经失去生命。死在海上是海萨马无上的光荣，水手配得上虔诚的祈祷和妥善的安葬。

水手艰难的爬上塔台，想把尸体从桅杆上扒开。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下动作，“呜呜呜呜”嘶喊起来。

他多日不曾说话，他的嗓子如干枯树叶般嘶哑。

这声音终于吸引了祭司和船医的注意。

水手交叉挥舞双手，又拍着栏杆指向前方，这让他差点滑下桅杆。

祭司向他挥舞的方向看去，发现视线的尽头有个黑色的小点。

他们蹒跚的走过去，揭开冻进冰块的兽皮。

雪窝中躺着几只冻僵的鹿。他们扒开鹿的尸体，看见蜷缩的萨马船长，和一个周身裹满毛皮的男人。

他们艰难的把两人拖回船舱，点燃剩余的木板取暖。他们割下鹿肉，烧起热汤，总算让两人捡回命来。

萨马船长说，这里既不是白令海，也不是所谓的北极，而是铁翅远东土著的自治领地，名叫硬骨。

顾名思义，硬骨的族群据说拥有世界上最硬的骨头。

这个生活在世界东北端唯一的民族，曾经凭借不到一万的人口和弓箭，在1500年前，终止了瀚海之帝古尔汗征服亚洲的脚步，又在800年的时间里让铁翅战无不胜的可萨骑兵全部命丧于此。

硬骨人杀死海象，用海象的牙齿圈在战士的颈部；他们把北极熊和鲸鱼的皮缝制拼接裹在身上，驾驶驯鹿雪橇在冰面上疾驰。

嘉平古人见状惊恐不已，以为此地百鬼飞驰、夜叉横行，所以称此地为“夜叉国”。

萨马船长率队一路向西，阴差阳错搭救了陷入牧族陷阱的兽族首领。

萨马船长用火枪挽救了硬骨勇士的生命，又向硬骨族长许诺赠送所困船队所有的火炮。

硬骨族长欣然接受，派出勇士前来营救。

萨马船长感激硬骨的友谊。他回到西马带来更多的船长和工匠，帮助硬骨修建出海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