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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十六章：世界繁复
翌日。
沉重的氛围笼罩着灵能研究中心。
今天的一切工作都已停止，所有的战斗人员，科研人员都聚集到中心广场上来。
在这里，一道高耸的纪念碑不知何时建立，其上，写满了牺牲者的名字。
这是袭击以来，研究中心首次举行了战后悼念活动。
“致以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人们，最崇高的敬意。”
纪念碑下，理事会会长，王扬志沉声说道。
他低下头颅，手掌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此刻，在场所有人都顺应着他的举动，沉痛和不舍涌动弥漫了大半边天空。
从事这项事业，每个人都担负着庞大的责任和压力，有时候……牺牲更像是一种解脱。
他们在为一个不知明日是何的未来，做着巨大努力。
不问目的。
不问前程。
只为，无止境的文明延续。
“杨华博士呢？”
人群中，黄教授苍老的目光瞟了一眼周围，低声问道。
一位女博士看向他摇了摇头。
“杨博士前些天，就被中央下来的调研组带走了……应该是和他助理的事情有关。”
闻言，黄教授愣了愣，而后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教授，您别难过，这起事件总要有人为此负责，但杨博士是无辜的，我相信组织会给出合理的处置。”
女博士轻声安慰道。
听完，黄教授也只能是点了点头。
“科研院的工作现在都停摆了，没了x纯晶，我们都做不了。”
一位学者插话道，他目光看向纪念碑，略带深意。
“黄老，您资历最深，理事会就没和你说什么吗？”
这话略带质问意味，女博士当即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结构化学项目跟x纯晶没多大关系吧，影响不到你的部门。”
她说道，然而前者并未理会，只是看向黄教授，接着说：“离次元引擎开启只剩三个月，第三代灵能装甲至今也只能完成理论部分，没了x纯晶，材料科学应用找不到突破口。”
“黄老，你以前是研究过固体物理交叉的，中国纳米中心拿不到灵能实验数据，第三代方案很可能作废。”
“到时候，作战员生命受到威胁我们都得负责任。”
他说着，语气明显要严肃许多。
这让一旁听着的女博士微微皱眉，但没有再度打断他。
这的确是一个迫切的问题。
“我知道……”
黄教授轻叹一声，缓缓说：“我都知道。”
“同志们近期工作都受到了很大困扰，理事会也单独跟我聊过这个问题……”
话至此处，他话语微微停滞，而后感慨的看了学者一眼。
“现存五枚x纯晶两枚都给了研究中心，这对于国家而言是很宽限的分配方式了，其他三枚，现在都担负着重要项目，重新调配的可能性很小。”
闻言，学者微微皱了皱眉。
“那战斗训练的这块……？”
“更不可能了。”
黄教授摆头说。
“国际局势动荡不安，战斗力是维稳的基础条件，单为了科研而舍大取小，很可能两者皆失。”
至此，学者收回视线，不再说话。
他朝着纪念碑微微鞠躬，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人群。
此时，献花致意的环节已经开始，人群开始有序的进入排队状态，逐个自纪念碑下路过。
杨天来到纪念碑前，跟随着队伍，他放下一株代表悼念的花，而后微微躬身。
“朋友……一路走好。”
他在心里默念道。
袭击中，他曾尽可能的保护那些实力较弱的学员，但很可惜的是，他几乎次次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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